“夫君今日怎地回来这么早?”一妇人边说边从房内转了出来,当看到黄忠领着两位陌生人前来时也是一愣,后问道:“这两位是?”。
“哦!这位就是我曾与你提起过当年与我共同讨伐黄巾军的戏忠戏志才先生,旁边这位姑娘是他的随从!”
“见过黄夫人!”戏忠与胡鹊儿同时拱手道。
“原是戏忠先生!快快屋里请!”妇人将二人请入屋中。
“志才先生,你且屋内稍候,我去找信。”黄忠说完转到卧房中。
戏忠点了点头便与胡鹊儿一同坐在厅中,胡鹊儿也在戏忠的示意下摘下了斗笠,二人环视房内,这房内虽如房外一般老旧,但却干净整洁,看来黄忠夫人倒是一个贤良妻子。
“咳咳”卧房门口传来一阵咳嗽声引得戏忠二人望了过去,只见一骨瘦如柴脸色蜡黄的孩童扶在卧房门框上正在偷看二人,许是偷看被发现有些羞涩,那孩童连忙掩住了半边身子,只露出半边身子一只眼睛在外边继续偷看二人,看起来倒是有些好笑。
“想必你应该就是黄叙了吧?我与你爹是好友,来,过来让叔父瞧瞧!”戏忠对黄叙招手道。
黄叙见到戏忠对自己招手,略微有些犹豫,有些胆怯的慢慢向戏忠走了过去,待走到戏忠面前时,戏忠将其揽在怀中问道:“叙儿年岁几何啊?”。
“叙……叙儿今年八岁了!”黄叙结结巴巴道。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已经八岁,可其身形看起来却只有五岁左右,而且面容憔悴,当下还染了咳疾,这黄叙果然如黄忠所说一般体弱多病,看着黄叙戏忠倒是好像看到了幼年的自己一般。
“姐……姐姐,你怎么长的和别人不一样?”黄叙躲在戏忠怀中一直盯着胡鹊儿,看到胡鹊儿碧眼棕发鼻梁高挺,与平时见到的人大不相同,忍不住问道。
“姐姐是胡人,从遥远的西方跋山涉水而来,我们那里人生的都是姐姐这番模样。”胡鹊儿微笑柔声回道,看到胡鹊儿对待孩童如此温柔耐心,倒是令戏忠捻须会心一笑。
“那叙儿可以摸摸姐姐的脸吗?”黄叙大眼睛看向胡鹊儿,有些期待的问道。
“当然可以,过来吧!”胡鹊儿没有犹豫直接答应。
好奇心驱使着黄叙亦步亦趋的走到胡鹊儿面前,伸手摸了摸胡鹊儿的眼睛、鼻子、耳朵、头发等,最后还在胡鹊儿的脸蛋上掐了一下,而后自言自语道:“摸起来也我们也没什么区别嘛!”。
“叙儿,不得无礼!”黄夫人端着煮好的茶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出口呵斥黄叙道。
黄叙被这么一吼,连忙收回双手,怯懦的走到黄夫人身后,此时黄忠也手拿着书信从房内走了出来,黄夫人见几人有事要说,便牵着黄叙走出厅去。
戏忠拿到貂蝉书信直接拆开,只见书信上内容并不多,只简单写到:“戏忠我夫如晤:妾为吕布掳至南阳,以君之谋,定可料之,而以君之性,定来追之。妾于市集见汉升将军,以此信托付,若君可见此信,虽妾心感怜,但亦为君所忧。今天下乱起,吕布有勇无谋,却伴数百将士随行,君单人策马,妾恐君于途中不利,如此,妾心甚为不安。君可先成势,待可力抵万军时寻妾不迟,望君怜妾忧心之切,勿只身独行,若君有不测,妾必以死相随。吕布虽困妾于内,亦不敢无礼相待,且有高顺、张辽二位将军在旁相劝,夫君勿忧。惜君、念君、待君——妾貂蝉上。”
看到信后半段时,戏忠发现信上略带有水迹,看来像是眼泪滴在上面一般,想必貂蝉写信时强忍着心中浓烈的思念之情,担心戏忠的安危,劝戏忠暂时不要再追吕布,待有自保之力后再去寻她,如此贴心怎能叫戏忠不感动,但貂蝉此时身处吕布魔爪之下,却不念自己感受,又叫戏忠万般心痛,只因自己无用才导致今日之果。
看着看着戏忠眼中亦流出泪水滴在书信之上,胡鹊儿将手轻放在戏忠小臂上出言安慰,黄忠也在旁拍肩劝慰。戏忠只言自己无事,并小心将信叠好贴身收藏,黄忠见此事毕硬要戏忠二人留宿,自己要与戏忠一醉方休!
戏忠明白了貂蝉心意后,倒也是放得开了,之前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寻找貂蝉踪迹,就算找到了也要百般阴谋诡计才能将貂蝉救出,救出了以后如何面对吕布兵马也是个问题。如今既然吕布可护佑貂蝉无事,那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的壮大自己,以势压吕布,阳谋救貂蝉。
几人在夜里喝酒时,戏忠见黄忠如此英雄却要为家中所累,不能在乱世留名实在可惜,于是将自己幼时体弱多病,以致成人后依然身体孱弱百疾缠身的事情告诉了黄忠。
黄忠上下仔细打量了戏忠好久,言曰戏忠身体看似无恙,怎会有孱弱之相。
戏忠略带追忆般说道,多年前神医华佗曾传授自己五禽戏,自每日勤练此功后,身体便日渐好转。
黄忠听罢大喜,欲下跪求戏忠将五禽戏授与黄叙以救其命,黄夫人在旁听说亦同跪相求,戏忠将二人拦住,并答应下来。
第二日清晨,黄叙很早便被黄忠提了起来,叫到屋外与戏忠学习五禽戏法。黄叙虽人小瘦弱,但却无比乖巧懂事,知道因为自己体弱多病,爹娘为此散尽家财操劳奔波,见此时有人可为自己治疗,直接跪下称戏忠为师父,戏忠甚为宽慰,大笑应之。而后每日传授其五禽戏,不断为其改正错误之处,即使在众人休息之时,黄叙亦废寝忘食苦练,看得黄忠夫妇老泪纵横,欣慰无比。
几日后,见黄叙已能熟练掌握五禽戏法,戏忠便带着胡鹊儿准备告辞离去,黄忠知道戏忠这几日能将貂蝉之事暂缓,专心教导黄叙学习已是不易,此时也不好强留戏忠,言“虽千万里,若戏公有难,忠亦愿往无悔,以报大恩!”
戏忠大笑离去,却在二人走到城中偏僻处时,突然被一群士兵围住,其为首者对戏忠拱手道:“我家将军有请戏忠先生!还请先生移步与我等同去!”。
戏忠拦住正欲出手的胡鹊儿,心想这此时周遭百里范围内皆袁术领地,就算自己二人此时逃脱,也未必能逃出其统领范围,而后便随着那为首士兵向袁术府邸走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