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将军之前说张宝只在搦战时使用妖法,而我军又从未主动进攻过阳城,所以我需要借昨日其前来搦战之机观察其人是否懂天象并利用妖法以饰天象。果不其然,其搦战之时正为狂风天象,且我观黑气皆为山冈上降下,当是有人故意撒黑粉遇狂风,再以纸人草马从山冈上扔下,以造千军万马之势,此法虽可蒙蔽他人,却无法逃我之眼。昨日我夜观天象,料今日起大风,而那张宝也定会利用此机会前来搦战,故让二位将军伏之!”戏忠缓缓说道。
“那,先生,那为何还让我和二哥去收集这些个脏东西去泼他们啊!直接杀了他们,那张宝的妖法不就破了嘛!”张飞还是不明白道。
“兵者,攻心为上!张宝用妖法让我大军畏惧不前,正是这个道理,别说是咱们军中,就是张宝的黄巾军中,也当是有很多人还在以为张宝是懂妖法的。既然是妖法,就要用该破妖法的招数去破解,这破的不但是张宝的妖法,更是敌人心中的信念!”
“二位将军可别小看这一泼,这一泼,泼出了此战的首功,可让我军心中无畏,可让敌军心中生惧啊!哈哈……”戏忠笑道。
“原来如此,先生真乃神人啊!俺老张佩服啊!”张飞笑呵呵道。
“在下亦是佩服!”饶是孤傲性格的关羽也是难得笑着说了一句。
刘备见戏忠出了计谋,黄忠射中了张宝,关羽张飞拿了首功,众人皆有功劳,唯自己无尺寸之功,也只得在旁边尴尬赔笑。
朱儁在戏忠的谋划下,终于破了张宝的妖法,心情亦是大好,当即下令第二日开始进攻阳城,戏忠建议无需进攻过甚,只需先围几日,向城中射入劝降书,以待时变即可,朱儁从之,几日后,探子回报,皇甫嵩方向大获全胜,且张角病死,朱儁得知后将此消息一并传入阳城之中。
又过几日,阳城城门打开,城中走出一人自称张宝副将严政,手中持张宝人头,率黄巾众人前来乞降,朱儁纳之,自此张宝率领的黄巾军被覆灭。
在朱儁败了张宝后,皇甫嵩也于不久在曲阳击破了张梁,至此,以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为首的黄巾军大部皆被镇压瓦解,只余部分残党在各地苟延残喘,不多时便销声匿迹了。
战后朱儁欲带领众人前去洛阳封赏,戏忠以身体孱弱为由拒之,朱儁深感遗憾,却依然在朝廷上大赞戏忠,最终朝廷还是封了戏忠为颖阴县尉,并以其身体孱弱无需上京谢恩,待任命公文到颖阴直接上任即可。
其他众人亦皆有封赏,荀彧被封为颖阴县丞,曹操被封为济南相,黄忠被封南阳都尉,刘备亦被封为安喜县县尉,关羽张飞二人随之上任。
黄巾风波至此告一段落……
转眼间,距离黄巾起义已过去三载有余,戏忠与荀彧依旧在颖阴为官,由于二人在扑灭黄巾起义过程中表现尤为耀眼,名声响彻颍川,二人掌管的颖阴县内作奸犯科之事也是少之又少,这下可是闲坏了荀彧,乐坏了戏忠,荀彧一直想的都是进入朝廷枢纽,而戏忠则是乐得清闲,除了练习五禽戏,看看书,无事时便教导徐福石韬,亦或带着小红昌宛如妹妹一般到处游玩,日子过的好不快哉。
这一日,戏忠与荀彧二人在荀府后院中下棋,徐福石韬二人侍立左右。
“志才啊!你可还记得那曹孟德?”荀彧看着棋盘问道。
“孟德兄我岂能忘记。”
“这个曹孟德啊,当真是个人物,当初黄巾之后平息后,他去赴任济南相,因看不惯下属县长吏依附权贵,贪赃枉法,一下子就奏免了十之八九的官吏,整个济南国震动,贪官污吏纷纷望风而逃啊!”荀彧感叹道。
“我等与孟德相处时日虽不长,但观此人行事雷厉风行,将来定不是个屈居人下的主儿!”
“是啊!你可知他之后还被朝廷提拔为东郡太守,结果呢,他不肯迎合权贵,直接托病辞官了!”
“哈哈……这孟德倒是个趣人,也是个聪明人,这几年汉庭愈加腐朽,各地叛乱不断,黑山贼百万祸乱河北,江夏赵慈起义,武陵蛮起义,鲜卑入侵幽、并二州,马腾韩遂拥兵十万据陇西等,乱世将近,这好官坏官都不好当,他曹孟德此时隐居,端的是和我一个想法,等到天下真正大乱之时,择时而出啊!”戏忠笑道。
“哎,也是,你我在这小小的颖阴为官,和隐居也无二样”荀彧苦笑道,也似在自嘲一般。
“荀先生不必如此,二位先生皆乃当世大才,马遇伯乐才知可跑千里,而二位先生在我看来却是那晨升之日,日有必出之时,若出则耀天下人之眼。”徐庶在旁安慰道。
“其实文若你心中比我更清楚现在的情况,大汉此时已病入膏肓,咱们颍川的其他名士,诸如陈群、钟繇、公达、还有那小奉孝,不都是在暗中等待,皆不出仕。”戏忠见荀彧闷闷不乐劝解道。
“你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情的享受这悠闲的时光,再过几载,可就未必有这等清福喽!”戏忠继续调侃道。
“你啊……”正在荀彧继续说什么,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志才哥哥,大家心知肚明这定是那小红昌又来找戏忠了。
“志才哥哥!”戏忠笑了笑刚站起来转身,那小红昌便是一下扑进了戏忠的怀中继续喊道。
“呦,小红昌今天这是怎么了?”荀彧在旁打趣道。
“哼!不要你管!”小红昌对荀彧哼了一声,便从戏忠怀中脱了出来,双手紧紧拉住戏忠双袖,眼睛红红的看着戏忠,样子楚楚可怜,着实让人心疼。
“你这……”荀彧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被顶了回来,哭笑不得。
“噗……”徐福与石韬二人见此皆眼望别处,强忍笑意。
“小红昌这是怎么了?怎么哭鼻子了?”戏忠不理他们几人,摸着小红昌的脑袋问道。
“志才哥哥,我……我不想和你分开……呜呜呜……”小红昌似乎又想到了伤心之处,又扑进戏忠怀中开始哭了起来。
“这……”戏忠不知发生了什么,一时间竟也不知所措。
“红昌啊!你果然在这里,又来叨扰先生!”此时任氏从远处走了过来。
那小红昌也不看自己母亲,只在那里抱着戏忠哭泣。
任氏走近对众人行了一礼后,才告知众人缘由。原来是任氏所在洛阳的亲戚来信,让任氏母女去洛阳居住,任氏心想这颖阴终究是小地方,万一发生什么大事也不安全,就打算带着小红昌一起去洛阳投奔亲戚。
不料小红昌知道这个消息以后,竟哭的像个泪人一样,无论自己怎样劝说都无作用,而后趁着自己一个不注意跑了出去,之后便是自己寻她寻到了这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