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是左脑痛，不涉及到右脑。
刘昆也不是没想过，当日来英国飞机上遇到的怪事，那一青一红的光点！
可是，系统不是已经出现了嘛，如今还在搞事又是为了哪般？
想不明白，他就只能胡思乱想：有可能是脑内被冲击，余震不息，还有后遗症残留，唔，说不定过段日子就会好了……吧。
如果真没好转，等攒够了学费，可以考虑再攒点钱去医院照个CT？
就是自己没有英国的公费医疗，会不会很贵？稍后打戴维打听一下。
刘昆揉着左边太阳穴，一边想着身体状况一边等待疼痛完全消失。
这时，已经陪完客人的亨利走了过来，见状关心道：“利欧，头不舒服？”
“啊？”刘昆如梦初醒，睁开半阖着的眼睛看清来人，状若无意道：“没有。就是……就是刚才费米先生……”
亨利含笑点头，说道：“我懂。费米那人骄傲自大，不花点心思的确不好应付。别说你，我遇到他也会头疼。”
伴着这话，他的头还在微微摇动，仿佛对刘昆的感受深有同感。
刘昆振了振精神，说道：“没关系的，老板，我可以应付。”
亨利点点头，面露欣慰之色，说道：“不错，有了点侍应的素质。以后你可以多做点这方面的事。”
“我可以……可以正式当侍应了？”刘昆闻言，不禁激动出声。
“对，你可以了！你记住，在我亨利俱乐部，有能力就不缺机会。没有能力，我随时能让你走人。”亨利突然严肃起来。
“谢谢老板，我一定认真做。”刘昆立刻表起了决心。
“好，我会看你以后的表现。”说到这儿，亨利抬腕看了眼手表，又说道：“快12点了，你去吃饭吧。”
“老板再见！”刘昆躬身相送。
当亨利的身影拐出大厅彻底消失后，刘昆紧握着双拳，差点跳了起来。
刚才亨利的话说的明明白白，他混上了侍应的编制，同时又说明一个问题，他出师了，以后终于有了一门傍身之技。
可惜他在这里举目无亲，再大的欢喜也只能憋在自己心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分享。
也许戴维算一个，但现在不是他的班，还没来呢。
刘昆只能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对着空气狠狠挥了几拳来发泄心中忍不住的欢乐。
欢乐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员工餐厅，刘昆竟然将黑面包吃出了烤羊腿的滋味。
有了亨利的允许，他下午正式以侍应的身份上工。
不过，他高兴的有点早了。整个下午，他得到的机会并不多。
有客人都基本被两个正牌的侍应拿去了。因为人家英国也论资排辈，他这个新人轮不上，只好做个真·侍应，给客人们送送酒水什么的。
其间，他也捡到过两人剩下的客人。但这次遇到的客人比之上午的费米先生就小气多了，陪他们各打了5局，只分别得到了10磅的小费。
晚上戴维上工，没等刘昆告诉他喜讯，他就已经从前台南希处得到了消息。
刘昆正在擦拭桌椅，他找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FXXX，利欧你XX走了好运！我听南希说，老板已经吩咐她做你的照片了。”
“照片？”
刘昆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戴维所说的照片是什么。
亨利俱乐部和医院一样，前台对面的墙上是一个照片墙，里面标示着俱乐部所有陪练的资料。
比如亨利，照片下面的简介是：“亨利·费斯特，世界职业最高排名96位。曾获英锦赛第17名，伦敦邀请赛第31名……”
经过下午工作上的打击，刘昆此时的心里已是波澜不惊。于是微笑摇头，继续在水桶里投着抹布，头也不回地说道：“戴维，有照片不算什么，我的职业经历为零。有谁会请一个白丁当教练呢？”
“怎么不会？”戴维三两步走到刘昆身前，着急道：“你看我一样是白丁，还不是有两个家长请我当他们孩子的教练。”
“你不一样，你是俱乐的部的老人了……”刘昆突地停住，咧着嘴摆出一个高兴的模样，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仍然很高兴，谢谢你来通知我。想喝什么？待会儿上工了我请。”
戴维也笑了，逗趣道：“这里喝酒没意思，要不我们去酒吧？”
“不去！”刘昆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戴维又劝了几句，见刘昆咬死不松口，蓦地叹了口气，定定看着刘昆。
他的眼神把刘昆看得隐隐发毛，不禁小意相问：“咋了？”
戴维再深深一叹，惋惜道：“可惜你的这副身体了，要是给我……唉……”
哀声叹气一会儿，他不知想到什么，又激动起来，说道：“利欧，你现在就像养在家里不出门的豪门贵女，明天，明天只要你的照片贴在墙上，说不定就会引来好多好多的女球友。到时，我岂不是可以趁机……嘿嘿嘿……”
刘昆见他银笑的样子，脸上不禁一黑，心想虽然道理都对，但怎么听起来就那么的不悦耳呢？
他忍不住对着戴维就是一脚。
戴维笑嘻嘻地躲开了，嘴里还叫道：“利欧，你别不好意思。你现在就是我们俱乐部的头牌！”
“我FXXX，还说！”刘昆仍下手下的抹布，迈腿就追了上去，施展连环无影脚。
然而戴维身小灵活，跟他绕着台球桌跑，愣是让他踢不到。
笑闹一会儿，其他人也进来了，走在最前面的约翰松冷哼一声，仿佛将大厅里的空气都吹冷了两度。
刘昆和戴维赶紧停下追逐，各自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戴维要准备器具，刘昆继续洗洗刷刷。
今晚客人不多，一晚上，他俩都没捞到陪练的工作。
两人只能郁闷地躲在角落里，喝起了庆祝刘昆升职的啤酒。
但是这种情况第二天便有了一点点改善。
费米大老板又来了，点名找刘昆做陪练。
一场“势均力敌，侍应最终不敌”的大戏再次上演。
这次刘昆换了个套路，他不是每局都输，而是胜两局输三局，以总比分2:3告负。
每局都打得非常惊险，两人的分差始终都咬在20分以内。
五局打完，费米心里庆幸之余也是酣畅淋漓。
有时候，钱便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情，费米直接给刘昆拍出了200磅的巨额小费。
说充分说明，他是何等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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