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所作所为是她所不齿的,但是他对她的好,她也看得见。
路飞鸢看了看包装袋:“已经过期了。”
张子豪这才意识到,这袋面包是路飞鸢出现之前买来放在车里的:“我带你去吃饭。”
张子豪上车发动引擎,路飞鸢还是坐在后座上。
“张子豪你,你原本打算带我去哪里?”路飞鸢每次叫他的名字,都是带着姓,这也是张子豪很反感的地方之一。
“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先在这个社会,哪有什么天涯海角,不管躲到哪里,总会有人发现你。
路飞鸢不再说话,他爱去哪就去哪吧,他不会伤害她,也不会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天色已暗,也不知道他开了多久,饿意渐无的时候停了下来。
“倾倾,你还好吗?”张子豪打开后车门。
“还好,你要带我去哪?”
“下车,我们去吃饭。”
路飞鸢乖巧的跟着下车,可能是听到了吃饭两个字,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
眼前,是一个小摊点,路飞鸢怎么也没想到,张子豪会兜兜转转带她来吃一个小吃。
“你带我来这么远,就是为了吃这个?”
“这是我最喜欢吃的,想带你来尝一尝。”张子豪说话间拉起她的手。
路飞鸢就这么被他牵着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路飞鸢坐下来等着,张子豪去跟老板娘点餐。
路飞鸢拖着下巴,看着张子豪,期间,张子豪一眼都没有看路飞鸢。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张子豪端着热气腾腾的两大碗过来:“快吃吧。”他显得很开心。
路飞鸢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筷,摇了一勺放进嘴里:“啊啊啊,烫,烫!”路飞鸢大喊大叫。
“你慢点吃。”张子豪去车里拿出一瓶水:“我给你吹吹。”
张子豪亲自喂路飞鸢,路飞鸢也没有抗拒。
张子豪有些春心荡漾了,路飞鸢眯着眼睛笑了笑。
“好吃吗?”张子豪温声细语的问她。
路飞鸢点点头:“之前吃什么都吐,原来是吃的不对。”
张子豪听了之后,更开心了:“当初就不该把你放走,别人照顾你,我不放心。”
路飞鸢忍住眼泪,这些话,有多久没听过了?久远到自己都快忘记,曾经有个人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
“张子豪,你有多爱我?”
“比爱我还要爱。”张子豪这句话没有半句虚假。
“相信你。”路飞鸢又眯着眼笑了:“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哪怕是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路飞鸢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别哭,你别哭,我说错什么了吗?”张子豪紧张的问道,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泪。
“没有,我就是很感动,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不多的感动。”
路飞鸢欲言又止。
路飞鸢大口吃着,好像饿了很久。
路飞鸢吃着吃着,猛的一口,吐了出来。
路飞鸢把吃的都吐了出来,开始吐水。
张子豪心疼的拍着路飞鸢的后背:“倾倾,我们不要二胎了,就这一个,不要了。”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吗?”
“孩子可以不要,但是没了你,不行。”
路飞鸢一边哭一边吐。
老板娘走过来:“姑娘,你这是头一胎吧?吃点清淡的,少食多餐,熬过头三个月就好了。”
“要三个月吗?这么长?”张子豪惊讶的问老板娘。
“是啊,小伙子,女人啊,怀胎十月,很辛苦的。好好照顾你媳妇。”
最后这一句“媳妇”,甜到了张子豪。
“倾倾,好些了吗?”
“吐到没什么可吐的时候,就好了。”
“欧……”
“血!”路飞鸢大叫。
张子豪紧张的不知所措了:“快送医院啊小伙子。”老板娘提醒他。
张子豪这才轻轻的扶着路飞鸢上车,飙到医院。
直接挂了急诊。
“没什么问题,就是孕期反应有点大。”
“吐血了医生。”
“我知道。”医生笑了笑:“只是反应大点而已,没事,回去好好休息,多吃点水果,一定的吃,喝点奶粉也可以。”
“就这样?”张子豪感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这样。”
张子豪看了看路飞鸢蜡黄的脸,心疼的不得了。
“我去下洗手间。”
本来张子豪爽快的答应了她,刚刚在小吃摊,张子豪已经试探过她了,她没有开车离开。
路飞鸢刚刚出去,张子豪急急忙忙的问医生:“医生,二胎的反应会不会也这样?是这样对孕妇伤害大还是打掉孩子的伤害大?”
医生不解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她比孩子重要,孩子可以不要,我不想看着她难受。”
“一般三个月,孕期反应就会消失,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手术对女性的子宫还有身体伤害是比较大的。”
张子豪点了点头,权衡了一下利弊。
张子豪写过谢过医生就去洗手间门口等路飞鸢了。
五分钟,还没出来。
张子豪有些焦急了,他拉住一个护士:“护士小姐,我妻子怀着孕进去很长时间了,我打她电话也没接,您能帮忙去看一下吗?”张子豪祈求道。
护士进去找了一圈:“里面没有人了,你确定她进去了?”
“谢谢,我再打个电话。”
张子豪礼貌的谢过,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她还是俩离开了,难怪当初吃饭的时候问他,如如果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会不会原谅他。
会原谅啊,只是不想原谅自己。
张子豪颓废的去兜里找烟,谁说的戒烟难戒,难得是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张子豪刚要打火,被劝了。
张子豪笑自己太傻了,因为一个人,什么都不顾了。
张子豪回头,准备离开,刚刚体会到是幸福,不翼而飞了。
“你在干嘛?”路飞鸢轻声问道。
张子豪两眼放光的抱住路飞鸢:“我以为不要我了,我以为你走了。”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
路飞鸢摸了摸他的头:“傻瓜,刚刚这里在排队,我去三楼了。”
路飞鸢确实离开了,心有愧疚,回来偷偷看了一眼,更狠不下心离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