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早地就去排队等着看结果。
苏陶紧张的看着医生。
她不知道等到她的到底是什么。
医生看过之后,只是给她开了一些钙铁锌之类的补品,叮嘱她下次产检的时间以及产检的项目。
苏陶忐忑不安的问医生有事吗?
“应该有什么事吗?”医生反问道,看结果,一切正常。
苏陶把自己的顾虑又说了一下。
“这个还需要后期继续观察。”
“那什么时候可以确定这个孩子没事。”
“现在来看,还不确定。”苏陶悬着的心,还是没有放下。
好在,医生还是宽慰了她,好好养胎。
苏陶一个人走在路上,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压抑的,憋屈的心情可以消失。
苏陶被汽车的鸣笛声拉回到现实。
她被吓了一跳,心里还埋怨这人什么素质。
“陶陶,上车。”
是彭坤。
苏陶小跑了一步,她还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的自己。
“你跑什么啊陶陶?我是彭坤。”
彭坤天真的以为,苏陶没有看到他,把车窗彻底摇了下来。
彭坤见苏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开出去几步远,下车拦住苏陶。
“你怎么了?为什么躲着我?”彭坤抓住苏陶的胳膊,低头看着她。
苏陶不敢抬头,也不说话。拉了拉衣服,遮了遮自己的肚子。
彭坤的注意力,也被苏陶下意识的动作吸引了。
肚子微微隆起。
彭坤有些惊喜的看着苏陶,指了指肚子,掩饰不住的喜悦挂上眉梢。
“怀孕了?”
苏陶又遮了遮肚子,没有回答他。
“几个月了?”彭坤没有看出苏陶的微妙的表情变化。以为她只是累了,不想说话。
“孩子,不是你的。”苏陶咬着嘴唇说。
她还不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如果留不住,彭坤会更难过。如果留不住,她可能再也生不了孩子,还是早早的离开他的好。
“不,不是我的?”彭坤不敢相信这句话会是从苏陶的嘴里说出来。
彭坤不相信。
“这就是我为什么躲着你的原因。”苏陶脸色苍白的抬眼看着彭坤。
“谁的?”彭坤咬牙切齿的问,挥动的拳头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打在彭坤的脸上,疼在苏陶的心里。
“你不认识。还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办理一下离婚手续。我,什么都不要。”苏陶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句的说着。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彭坤的身上。
“好。我祝你们幸福。”彭坤咬着嘴唇,吐出了这几个字。
苏陶注意到,他把嘴唇给咬破了。
彭坤转身离开,苏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那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少年啊,还是伤害了他。
彭坤坐回车里,眼泪呀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使劲的打着方向盘,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还是不了解她。
苏陶蹲坐在地上,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或许,连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苏陶用手擦了擦眼泪,扶着长椅站了起来,她努力迈着步子,向前走。
也许,苏陶不知道的是,即使她说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想跟她一起抚养,如果她愿意。
彭坤回到家里,把结婚证拿了出来,证件照上的两个人,笑的那么开心,好像这一刻,他们等了太久,终于盼来。
彭坤看着看着,想要把结婚证撕了,他撕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
上面有他们的合影,怎么舍得撕开。
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苏陶不在的这些天里,彭坤每晚都会梦到她,梦到苏陶就在自己的身边,晚上给他盖被子,白天陪他上班。
还有一次,梦到了一个小孩,追着他们叫爸爸妈妈。
彭坤想着想着,哭了,又笑了。
梦里的苏陶怎么就出轨了呢?
梦里的苏陶怎么会离他而去呢?
梦里的苏陶怎么会舍得余生没有他呢?
他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关于两个人的记忆,两个人的所有品,能带走的,都收拾了。
他想把这套房子留给苏陶,自己回到那个公寓去。
那里,没有悲伤,有的是两个人的欢声笑语。
彭坤坐在桌前起草着离婚协议书。
彭坤只要了培训机构和那套公寓,其他的,都留给了苏陶。
如果苏陶想要,他都可以给她。
就算是她说离婚,他也依着她,只因这是她想要的。
只要她想,只要他能给。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枚戒指。这是彭坤准备的婚戒。
苏陶总是埋怨彭坤乱花钱,但是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他想让她欢喜。
想着伴娘已经回国了,他离娶到苏陶的日子不远了。
也就偷偷的先准备着了。
没想到,到头来,一场空。
他摩挲着戒指,想象着,它带在苏陶手上,完美的契合。
他在戒指上亲了亲,然后放在了离婚协议书的上面。
彭坤收拾完东西,给苏陶发了信息。
“回来吧,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家里了。你抽空来签一下。”
躺在床上的苏陶,听到了手机震动声,她的眼皮微微一动,没有睁开。
彭坤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两个人作为新房的家。
水可倾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的时候,没有看到苏陶,也没有准备好的晚餐。
她轻轻的敲了敲苏陶的房门,没有动静。
她轻轻的打开门。
“出去!”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水可倾被这声音震到了。
“怎么了?”水可倾担忧的问道。
她怕苏陶想不开。
“我说让你出去!”苏陶又重复了一遍。
水可倾站在门口,进退维谷,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她可能心情不好。
她来不及吃饭,跑到自己的房间打给彭坤。
现在的苏陶,除了孩子,也就只有彭坤能如此牵动她的心。
彭坤看到水可倾的电话,冷笑了一声。
“我还没有找她,她竟然好意思先找上我!”
彭坤接听了电话,没有说话,想想听听水可倾的说法。
“彭坤,苏陶怎么了?”水可倾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水可倾被说的一头雾水。
她什么都不知道,刚刚下班回到家,一个说她什么都知道,一个甩了她脸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水可倾沉不住气的说道。
“呵!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彭坤嘲讽道。
水可倾一句都听不懂。
“苏陶出轨,你打掩护,你们真的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水可倾愣住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