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启涛心里顿时打了一个问号。
虽然韩启涛之前也有过心理准备,因为自己这个技术方案太冒进了,项目的成败,不仅涉及到电力人的声誉问题,还需要国家投入不少资金的,可能会遇到发改委的一些犹豫的,但没想到是有院士提出反对意见了。
院士的反对意见,那可要认真想想办法了。
院士阶层代表着我国科学技术的最高水平了,韩启涛对他们这些大牛也是极为的尊敬的。
正是由于他们的以敢为人先的披荆斩棘,才构筑起起国家的坚实宏伟的科技大厦。
韩启涛尊敬这些院士的另一个院士,不仅是因为他们学富五斗,而且还因为他们有着铁骨铮铮的傲骨,敢于挑战权威。
说白一点,就是谁都不怕,认死理!
比如说,在一些大型项目要准备上马的时候,总有一些院士站出来表达自己的不同看法,哪怕领导一再做工作,他们也一再坚持自己的原则。
这就叫知识分子的傲骨。
比如说前世的三峡工程,或者说后来上马的1100kv特高压项目,都遭遇过一些院士的反对意见,而且还是一些资深老院士的反对。
虽然他们的声音最终还是被压下去了,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为了搞事情,他们也是从专业的角度提出自己的专业意见而已。
一个社会,只有一种声音,是不健康的。
百家争鸣,才是各个行业健康发展的长久之道。
特别是在科研界,要有集体的智慧,也要善于倾听不同的意见和声音,这样才能迸发出科学的火花。
但不同意见,并不能代表你可以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瞎逼逼!
提出不同意见,出发点是要为了国家民族的长远发展,而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为了反对而反对,就变成另一个极端,成了人见人喊打的“公蛆党”了。
那些曾经活跃在媒体上的“公蛆党”,比如某高某晓松、某汪某方之流的“公蛆党”,张嘴就言必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国外的空气比国内香,一身软骨头已经走火入魔。
殊不知,在当今网络高度发达的今天,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些“公蛆党”已经不能成为“导师”忽悠年轻一代了!
公蛆党”们确实要好好的反思一下,为什么人家老院士们这么受全国人民爱戴,而他们却一发言就被雪亮的人民群众如过街老鼠的对待了。
言归正传。
“吕总,到底其中发生了什么回事?”
韩启涛想了解清楚其中的缘由,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吕振国说:“你做出来那个技术方案,由于技术太创新了,国内也没先例,发改委那边审批是需要征求专家意见的,于是他们征求了国内电力界有名的资深院士范兴洋老前辈。”
“结果范老也觉得我们这个方案太冒进,而且投资金额巨大,搞不好就会让国家上亿的资金投入打水漂了,所以还想让我们再研究一下可行性,结果就提了反对意见了。”
“而发改委那边也是很尊重范老的意见的,也想让我们再细化一下可行性,免得项目上马了再打水漂造成国有资产的流失了。”
原来这样!
不过,韩启涛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领衔的这个项目会有什么技术上的难题,更加不会担心造成上亿的国有资产流失。
他只是对那个提出反对意见的范院士感兴趣而已。
“吕总,您说的那个范老前辈,是不是就是那个国家工程院和科学院的双料院士范兴洋?”
吕振国说:“就是那个范老,他可是我们国家电力届的那一小撮顶尖专家之一,他提出反对意见了,发改委那边就不敢随便批准我们的方案了。”
吕振国说着就如火烧电线一样,长叹了一口气,但韩启涛却神情却突然更加轻松起来了。
韩启涛的心定下来了,原来是这个范老前辈。
事情那就好办了!
韩启涛又问:“吕总,您能跟这个范老搭上线吗?我想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
吕振国顿时就惊诧了!
“小韩啊,你想拜访范老院士?”
“嗯。”韩启涛点点头,不多话。
吕振国却是摇摇头道:“小韩啊,你年轻还不知道,范老前辈性格非常耿直,也敢说感言,也从来不喜欢别人找他说情,说情者往往别他骂着离开的。”
“我这么说吧,不要说你小韩去拜访,就连我想拜访他,范老也不一定待见!”
韩启涛笑了,“吕总,我看未必,如果你能给他搭上线,您就说,有一个曾经拒绝当他硕博连读的年轻人想拜访他就行了。”
吕振国就更加疑惑了。
这年纪轻轻的韩启涛小同志的口气不小啊!
不过,吕振国又见韩启涛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只好问道:
“小韩,难道你跟这范老院士有过交集?”
韩启涛也不想隐瞒了,就说道:“其实也不算特别的交集,就是上次我去西电集团指导攻坚750kv等级变压器和电抗器的研发时,在成果验收会上,跟范老前辈打了个照面而已。”
但吕振国还是疑惑,“那你刚才说什么拒绝当范老前辈的硕博连读,又是什么意思?”
韩启涛说:“哦,是这样,那次范老知道是我带领团队攻克那个750kv变压器和并联电抗器的之后,就当场要求我读他的硕博连读的研究生,不过被我拒绝了。”
韩启涛说的是如此的风轻云淡,但吕振国连震惊了,然后一副惋惜的表情,“小韩,你可是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了!”
“你竟然拒绝了范老院士!”
“你知不知道,范老院士是中科院和工程院的双料院士,国内资深电力专家,甚至可以说是国内电力届的顶尖专家人物!”
“有多少人想做他的学生却没机会,而你却拒绝了范老院士的好意,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吕振国为韩启涛感到深深的惋惜之情,但韩启涛却依旧风轻云淡的说:
“没事的,范老院士还说过,只要我什么时候想做他的学生,我可以随时去找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