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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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个场面着实不小,除了张炳、宋达和林定江等人还带兵驻守在外,其余的帝国功勋几乎都到了,其中包括了刘玉文、赵一杰、张元年、麻重九等军中大佬,更有陈童晟、王平贵、吴城元、秦士一这些中央职能部门的一把手,宋国良和张麟等与陆远等人多少有些沾亲带故的大人们更是不会缺席,特别是张麟,自家的两个女儿张茵夏和张茵秋,眼瞧着即将成为王妃,张麟这个老爹本又是宣传部的头头,今这风头在群臣中可谓是无人能及。



    不仅是上述这些个帝国要员,就连瞿尚兵和宋国良两人共同的老岳父沈千河都来了。



    其实真正要说起来,沈千河这位笑容可掬,面相活似弥勒佛的老先生,那才叫是真有势力。他的三个女儿,大女儿沈夏,嫁给了福建省数一数二的大豪商,二女儿沈秋嫁给了宋国良,小女儿沈雪,嫁给了瞿尚兵。沈雪与瞿尚兵的二个女儿,也就是沈千河的外孙女,瞿晴玉和瞿晴尔,分别又是刘玉文和刘文昌这两位军方大佬的心头,只等着与李文斯顿和郑纪共同举行婚礼,正式迎娶瞿尚兵家的两位令。



    而自己的二姑爷宋国良即是豪商又兼有着帝国命脉之称的税务司司长重职,家中的宋达更是有陆军豺狐之称,与军中的天之骄子麻重九和刘玉文私交甚笃,地位隐隐然跃居于张炳之上,而且是名副其实的将军。



    啥叫人生赢家?



    整天没事种种花钓钓鱼,喝喝小酒,请人来唱唱戏陶冶的沈千河,那才叫真正的人生赢家。至于其他人,别看一个个位高权重,但和沈千河比起来,那真叫是小巫见大巫。



    大大小小的宴会,陆远等人曾经在下沙和周浦并没少举办,但这么大规模的,还真就是第一次。为了应付拖家带口的两百多号人,梁进安排人将礼堂改造一通,摆上了几排长桌,铺上了湛蓝的台布,在桌案中又铺了一层酒红色的桌旗,桌旗上鲜花与烛台交织辉映,印有帝国国徽的餐垫之上筷碗刀叉中西合璧。就这么一收拾,将华丽丽的大礼堂彻底转型为了宴会厅。



    在众多赴宴者之中,除了之前因祸得福撞了大运,被陆远当做民间典型请进来的杜齐芳之外,其余人无一例外要不然就是远东帝国的高官及其夫人家眷,要不然就是如沈千河与朱棣那样有份的人士。



    见所有列席者几乎都是一的华服,就连刘玉文之类的军中大佬也是全的军礼服,陆远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心说自己穿成这样确实不合适了,t恤开衫牛仔裤,毕竟这怎么也算是正式场合了,再这么穿着往小了说是自己太懒,往大了说那就是对所有赴宴者的不尊重了。



    “陛下驾到”



    一行人人换上了一得体的礼服回到一层的大餐厅时,前来赴宴的众人都已在各自的餐位前就坐。陆远举起一根筷子对着面前的红酒杯敲了几下,发出几声脆响:



    “叮叮叮!”



    “先生们,女士们,我在此仅代表我们远东皇室,欢迎所有在座的各位今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莅临东岸花园城堡,参加我们的晚宴。”



    话音暂落,四周掌声响起。



    陆远心说自己这段时间别的没啥进步,当众发言倒是越来越老练,随即



    压压双手,待掌声渐落开口说道:



    “今在现场的诸位,不论男女老幼份地位,都是我们远东帝国能够赖以生存下去的栋梁。我们皇室能搬入东岸花园这个新家,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有了诸位。”



    陆远拿手一指坐在餐桌远端的林三,“其中,我特别是要感谢我们远东帝国皇家科学院的首席建筑师,林三公爵,以及为建设东岸花园付出了汗水,鲜血,甚至生命的那些普通工人。这第一杯酒,我们敬林三。”



    林三本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被列入了邀请名单,更没想到晚宴一开始,陆远居然指名道姓感谢自己,而且还是第一个。



    一口酒还没喝就已经涨的满脸通红的林三打座位中站起,当着这么多双目光,显得有些拘谨地说道:“老爷,小的不敢当,不敢当,受不起啊!”



    “哈哈哈哈,别人受不起,你林三受得起。这杯酒可不仅是为了感谢你的付出,还得感谢你那两个儿子,林五铜和林五桦,来,诸位我们一起敬敬林爵爷,哈哈哈哈!”



    “请,请”



    林三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刚想放下酒杯,坐在他旁边的陈童晟就笑眯眯地凑了上来。



    “来来来,林爵爷,我给你满上。”



    “噢哟,陈大人,使不得使不得。”



    陈童晟刚举起酒瓶,就听陆远又开口了:



    “这第二杯酒,我要敬陈童晟陈大人。”



    “呃......”



    提着酒瓶俯才准备替旁的林三倒酒的陈童晟子一颤,当即愣在那里。



    “陈大人这些子不容易,别的大人忙于公事,那是高坐屋中,得空还能喝喝茶,和其他官员聊聊天,出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也能互相商量。陈大人却不然,常年在几处矿区奔走,工作环境恶劣,既要盯着生产,还要管理那些矿工,我们建设能用上钢铁,部队手中能用上枪械,都要寄陈大人的一份。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今我们一瞧,陈大人可真是又黑又瘦,我陆远瞧在眼里,疼在心里,不好受啊!”



    原本还喜笑颜开的陈童晟被陆远这几句话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对着陆远深鞠一躬带着哭腔说道:



    “陛下,微臣能为陛下和咱们帝国办事,那是微臣的福气,是微臣的本分。”



    “哈哈哈哈,好,陈大人乃是为官的楷模,来!”



    陆远举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将目光挪到了第三个人上。



    “张大人,哈哈哈哈!”



    张麟也没想到陆远会突然提到自己,连忙起刚打算对陆远行礼就被拦住了。



    “张大人,且慢且慢,今这个场合,咱们没有君臣之分,你是长辈,可不敢让你行礼。按说这杯酒么,其实不该由我陆远来敬你的,应该是由我三弟四弟,由他们两个来敬你。”



    陆远环顾四周,冲着在座的所有人说道:



    “今在场的也不是外人,想必大家伙儿都知道张大人家的两位令与我三



    弟四弟的关系。话既然说到这儿了,我也就挑明了,趁着今天的机会,再一次向大家发出邀请,在上议院例会之后,我们将择在东岸花园为这两对未来的新人,举行订婚酒会。哦,对了,不是两对,是四对,还有刘玉文和刘文昌呢!”



    陆远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扭头冲着不远处的瞿尚兵问道:



    “呃......老瞿啊!”



    瞿尚兵当然知道陆远要干什么,不等陆远问出来,直接不不愿地点头道:



    “行了,行了,陆老弟你别问了,我认下了!”



    施成哪壶不开提哪壶,毫不忌讳地追问道:



    “当真认可他们了?”



    “啊呀,我说施老弟,大哥我在家中的地位真是大不如前,今非昔比啦,不认不行啊!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只要那两个臭小子能待我两个女儿好,老哥我就忍下了这口气吧!哎,来来来,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哈哈哈哈!来来来,诸位喝,喝!”



    要说还是瞿尚兵能调动气氛,轻描淡写中又略带自嘲地几句话,就立刻将晚宴的气氛推向了。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瞿尚兵这是玩笑话,刘玉文和刘文昌什么地位,一个是陆军部的部长,一个是陆军的大总管,就连张元年这个参谋总长要论起来,地位还在他们二人之下。再说瞿尚兵和他们俩那都不是外人,想当初陆远等人能认识刘玉文,还是瞿尚兵给引荐的。毕竟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再说,能和李文斯顿与郑纪一起举办集体婚礼,那是多大的荣光,祖坟都恨不能得冒青烟了吧



    陆远见众人一口饭菜还没吃就已经喝了个半饱,心说自己是心急了,有几位不胜酒力的大人们都快晕晕乎乎了,打了个响指赶紧招呼下人们上菜。



    今晚的菜式是中西合璧,既有单人独份的欧美菜系,又有大盘盛满的中式佳肴。为了这顿饭能让大家吃饱吃好,陆远这些人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了出来。



    除了有肥瘦相间已属常规菜品的牛排,更有每人一只提前两天就开始泡发的特级六头干鲍鱼,还有从浙江运来的上好火腿,其他时令鲜蔬更是全都由东岸花园自己栽种。



    大家这顿饭吃的那真叫是满嘴抹油。不过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在两百余人之中唯独有一人,吃的却不是个滋味。



    有道是心爽神怡饭菜香,可这人一旦心不好,那再好的佳肴变糟糠。



    谁?



    谁会在这乔迁新居的喜子闷闷不乐,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如果没有下午与顾沁的一番交谈,这人可能是朱棣,不过朱棣此刻经过顾沁的一番安慰和激励,已经想通了,心也自然好了不少。



    这个人,说起来并不是外人,正是顾沁的亲生父亲,施成的便宜老丈人,陆远、李文斯顿和郑纪的世叔,原先顾家庄的族长,顾文同。



    没错,今天这顿晚宴,顾文同也来了,而且是陆远特意让人将他从下沙的顾家老宅里给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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