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苦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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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在这一瞬间,华胥察觉到后背有一丝的凉意。上万把带着森森光芒的灵剑,铺天盖地的刺向他。



    玉衡悬浮天阙,剑指滑动间。这些剑如同他分化出的手指,随着他的指令,不断的调整着方位。



    璇玑玉衡,一个万法,一个万剑。



    华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喝了一口酒。他实在没想到,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迷信万剑这种剑法。



    数量不是取胜的关键,关键是质量。华胥猛然爆喝一声“破。”那些本来气势汹涌的飞剑,听到这一声敕令,突然顿在空中,随后纷纷解体。



    华胥的目标锁定了玉衡,面前的璇玑突然就不香了,他只对剑人感兴趣。



    再次一剑逼退璇玑,华胥瞬间转头,人带着剑就迎向御剑的玉衡,他准备使用近身战。



    没有任何气息波动的剑,却让玉衡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机。不过,都到了这个境界,他的万剑怎么可能没有质量。



    法诀一动,千把黑色的剑暂时阻挡住华胥。玉衡抽身后退,手指连连变换,空中再次出现上万把灵剑,与刚才不同。现在的灵剑没千把,都覆盖上了不同的颜色。



    华胥停止了剑式,傲立地面,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次的万剑。



    前面那些花里胡哨的红黄蓝绿都是唬人的,他真正感兴趣的是中间的那一把白剑,唯一的一把白剑。



    这把剑没有任何的气息,安静的像是一把凡铁,但凡铁怎么能让风华剑感兴趣?这把剑,里面已经有了秩序的味道。



    另一边,璇玑的脸色也认真的出来,他放弃了无谓的攻击。张开双臂,不停的念诵着咒文。



    “这是要放大招了?”华胥打了一个哈欠,放下了剑,干脆躺下喝起了酒,照现在来看还要一会招式才能发动。



    这种赤裸裸的蔑视,直接激怒了璇玑玉衡二人。漫天的灵剑里面,没有气息的凡铁又多了九柄。念动咒文的音也加重了很多,璇玑的手上甚至都拿出了一本红色的书。这一次两人是动真格了,他们知道华胥是在用激将法,但他们二人如果被如此轻视还不生气,那还真是泥捏出来的了。



    这一点,如果华胥知道了,一定会很疑惑。这两人还真是想多了,华胥躺下来纯粹因为是腰酸了。这是他刚练气那会落下的病根,后来随着修为的推进一直治愈不了。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璇玑玉衡出手了。万道剑光再次呼啸着冲了过来,华胥刚住准备出剑。却见自己的四周出现了很多幽深的黑门。



    “空间术结合万剑?有意思。”风华剑往地上一杵,华胥周围冒出三尺剑围。任凭那些灵剑打在身上,不动分毫。



    不动是不可能的,华胥之前留意的那十把无气息之剑一直没有出现。这才是他关注的对象!



    “sou”一剑飞过,华胥往后微仰,手中高举的酒壶底被整齐的切掉,壶里的清酒倾泻而下。



    华胥的脸色变了,黑,很黑。轻河往后缩了缩,以他的了解,这个状态下的华胥还是不要接近。



    只能说,敢弄坏华胥的酒壶,这几个人还是年轻。



    “第一柄。”华胥的声音变得很冷漠,充满了杀气。这两个人配合的很好,空间术转移其他灵剑。那十把“凡铁”会混在中间,给它们的加持除了空间术之外,还有极光、流影和乘风三种速度加持。



    这种速度,一般状态下的华胥是看不见的。但现在,华胥眸中金光闪闪,已然是动了真格。



    天眼下,任凭灵剑疾驰,也无法破他剑围分毫。华胥一点一点的往前走,每一步都充满了遮天蔽日的气势。磅礴的剑气冲天而起,手中的风华剑不断发出一声声剑鸣。



    “sou”,第二道凡铁,在离华胥一米的地方停下,再也没动分毫,随着华胥的第二步崩成碎渣。



    第三道、第四道以至于第十道全都是一样的结果。一步步逼近的华胥像个战神,一往无前。



    璇玑玉衡已经站在了一起,玉衡的气势也开始冒了出来,剑指变化。只不过,这些才进行到一半就被璇玑给按下去。



    璇玑拉上玉衡,头都不回,飞速逃窜。他们的目的只是引诱,效果到了就行。至于更多的底牌,还是不宜过早的暴露,那是留在后面用的。



    一般时候的华胥是不会被引诱的,但是护酒状态下的华胥,那是真的完全没有理智。



    三道流光消失天际,璇玑玉衡一边跑,一边不断的回身扔法术和飞剑。他们的目的很简单,进一步增加仇恨。



    华胥完全无视那些法术和飞剑,三尺剑围加身的他无惧一切。现在他只想追上这两人,拿他们的心头肉下酒。



    不知道追了多远,华胥有点恢复理智了。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禁忌之力,同时还有一股很强的空间术。最重要的是,这里灵力的浓度严重超标,已经完全超过了忘京的聚灵阵。



    “上当了。”华胥喝了一口酒,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他也没有走的想法,这会才想走十成十是晚了。



    果然,空间波动变化,华胥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处山崖上面。在这里,有一棵巨大的枯树,枯树边,有一个人在坐禅。



    枯树上仅存不多的叶子,偶尔会落下一片。飘飘荡荡的,落在坐禅人的肩上,与坐禅人融为一体。



    坐禅人睁开了眼睛,心念一动,一杯热茶出现在手中,再隔空一推,将茶推给了华胥。



    华胥一把震碎了杯子:“谢谢,我不喝茶。”然后他取出一壶酒,也顺势一推,推给了苦佛。



    苦佛微微一笑,如沐春风。接过这一壶清酒,咕噜咕噜中一饮而尽。



    华胥有点傻眼:“佛家人可以喝酒?”



    苦佛微微一笑,偏过头:“谁规定不可以呢?”



    华胥:“不是佛门清规。”



    苦佛摇摇头:“我就是佛,我不记得我有下过这规定。”



    华胥:“........”他倒是忘了,眼前之人就是这方世界唯一的佛。



    虽然这个佛很危险,但是我佛慈悲也是出自佛之口。这个慈悲,也是相对而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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