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不是在卧室就是在御书房,把自己关起来,不停的练武。司徒煜每天晚上都带我到皇宫一个偏僻的地方练。我们沉默着,什么话都没说,我始终打不过他。他平常有很多时间都练武。经过这几天,我的进步也很大,轻功也进步了不少,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
三天后,谨皓终于上朝了,想必是德妃的情况好转吧!
御书房里。
“小晴,那天的事,对不起。”
忙完了他的一切,才记起了我?
我勉强笑着:“没什么…没关系……其实…也正常……谁都一样,那种场面……都一样!”我语无伦次,却只觉得自己犯贱,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的伤我,我却仍然对他狠不下心来!我恨这样的自己,恨不能将自己的心挖出来,换块石头进去。
“其实……”
“启奏皇上,雪凝宫小路子求见!”他刚要说什么被小春子的声音打断。
雪凝宫?德妃?
谨皓愣愣望着我。
“你看着我干什么,快去问问什么事!”我急迫的说道。
他马上向外面冲去,对小路子喊道:“出什么事了,快说!”
小路子颤抖着,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德…德妃娘娘她……”
“她怎么了快说!”
“上吊了!”小路子哭喊着。
“荣儿!”谨皓马上向雪凝宫跑去,小春子,小路子马上跟上去。
我慢慢走过去,靠在门拦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到一阵愧疚。
是我害了她,都是我!
我感到眼泪流下。什么时候,我的心能硬一些,我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感情,无法让自己去恨他,也无法让自己面对这样的事情而漠然相对。
突然间,很想念现代,还未接触社会的时光,一切都是纯真,简单。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你死我活。我想念我的父母,他们此刻若在,我还能有一个就肩膀可以依靠,他们若在,我便永远有一个可以静静生活的地方。
可是什么都没有了,纵然再艰难,我也只能和他们永远的相别。我即将面临的一切挫折,困难,还有未知的未来,都只能由我自己去对面与解决。
我怕,我会扛不住啊!
司徒煜刚刚巡逻到此,看到我,马上把那一队羽林军派往别处。
“小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他关切的问道。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然德妃就不会死了!”
“你说什么?慢慢说,别急!”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自杀了。不行,我要去看她。快,我们去雪凝宫!”我拉着他向雪凝宫走去。
“她一定是伤心过度,这不关你的事!”他一边走一边安慰我。
我摇摇头,“我要是在欧阳毓儿下毒前阻止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是我不好,当时一心要拿到证据治她的罪,才冒这个险。结果……都死了,她们都死了,还有那个没出世的孩子!”
他咬紧嘴唇,“我知道,你别在意,你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也不希望她出事的,是不是?这都是命数!”
我悲痛道,“淑妃在茶壶里下毒时就在我背后,我是觉得不对劲,但当时又急于揭穿淑妃流产的真相,就没有多想,谁知……其实,我可以阻止的,是不是?我当时要是在想深一点,德妃和那个孩子就不会死,是不是?”
不知不觉,我们已走到了御膳房附近的花园里。
“都是命,或许,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太累了!”
我不解的望着他。
“党主,司徒公子!”秋月来了,“党主也知道了德妃上吊的事了?”
司徒煜拍拍我的肩膀,好在周围没什么人。现在都在忙活淑妃和德妃的事。“你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先别去看德妃,平定一下心情!秋月,你陪陪她。但我必须去看看,她毕竟也是我的姐姐。”
我点点头。
秋月扶我到亭子里,是上次和欧阳毓儿碰到秋月的那个亭子。多时不见,这里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剩下的只有我和秋月两个人了。
“党主快看!”她指着一个地方,我顺眼望去,一个人用轻功飞了过去,离这里有些远,看不清是谁,而且当我看到的时候,已经没了踪影,只一个影子晃了过去。
应该是个女人!
“会是谁呢?那是后宫深处,又没什么人,只是一些打入冷宫的宫女。难道是以前的淑妃赵氏?”秋月说道。
我猛然醒悟,“赵沁兰,她一定是去找赵沁兰!右丞相终于出手了!”
“要不要我追去看看。”
“现在赶过去有些晚了,静心苑有些远,不过你还是去看看,但一定不可用武功,也不能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她说完便赶去了。
会是谁呢?皇宫这么大,找到那个人谈何容易!
我向雪凝宫走去。
德妃的卧室里聚集了很多人,谨皓,几个御医,司徒煜,还有两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和雪凝宫的下人。
里面很嘈杂,甚至于有人通报了贵妃驾到,都没人有反应。
谨皓一言不发的看着已死去的德妃。
“除了司徒统领,其它闲杂人等,都出去!”我命令道。
他们看向谨皓,谨皓摆摆手。
“臣等告退!”
“奴婢(奴才)告退!”
那两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好象没听见我说的话,好象皇上为德妃哀悼,我说的话就不算数了,没分量了!
“叫你们出去没听见吗?”我盯着她们。
其中一个拉了拉另一个的衣角,另一个女人微微有些胖,见皇上没说话,把脸一转,只当是未听见的。
本来我就在为德妃的事情而深感愧疚,又看着自己爱的人为另一个女子如此伤心,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这两个不知轻重的女人又做出这副样子。平时不说什么,还真当我小绵羊好欺负。
我用力把桌子一拍,大声嚷起来:“一个个的都反了不成,叫你们出去没听见!”
那两个女子先是吓得抖了一下,那个微胖的女子说:“我们不是闲杂人等,不是奴才。我们跟德妃姐妹情深,她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多看一下都不行吗?”
另一个女子小声跟她说:“密姐姐,我们还是走吧!”她却丝毫不领情。
原来是那位传说中的密贵人,“你少往你脸上贴金,我管你是什么人给我出去!”不明不白的死,分明就是在说是我害死了德妃。
“你…”
“出去!”这一声是谨皓吼的。
她显然被这一声吓到了,马上和那个不知名的贵人跌跌撞撞的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