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内疼痛,传太医了吗?”齐桓公大吃一惊,急忙问道。
他衣服还没有穿整齐,就向外大步走去。
“太医传过了,他们还没有到。”
“再传太医,夫人病了,太医行动怎么这么慢。”齐桓公非常焦急。
“奴才遵旨。”
……
“哎呀……哎呀……”
齐桓公还没有来到徐夫人的房间门口,就听见徐夫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声,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夫,夫人,你怎么啦?寡人来了。”
“君上驾……”
竖豹这句话没有喊到头,就见齐桓公摆了一下手,示意前者不必了,后者便进门直奔徐夫人床前而去。
“奴婢见过君上。”巾儿尽管十分的担心徐夫人,但还是微微施礼道。
“君上,臣妾,臣妾……”徐夫人满脸痛苦表情,她看到齐桓公来到房间里,咬着牙说道。
夫人身体不适也好,病了也好,齐桓公哪能不担心,不心疼呢?
他上前握住徐夫人的一个手,眼里闪着泪水,安慰道:“没事的,不要怕,有寡人在你身边,再说,人吃五谷杂粮,谁也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
这时,早齐桓公一步到来的太医们,见君上驾到,急忙退到一边,跪拜在地施礼道:“奴才参见君上。”
“免礼,夫人怎么个情况?有了诊断结果吗?”
一位资历深老,也是太医里医术最高明的一位太医,他满头花白的头发,一边起身,一边谢着答道:“奴才们谢过君上!臣等刚到,还没有来得及诊断。”
“一切客套词全免,快快地给夫人进行诊治。”齐桓公的心似火烧一样,直接说道。
“奴才遵旨。”
……
时间不长,有了结果,徐夫人是饮下或食用打胎药物,引起了腹内疼痛。
“一派胡言,你们这是满口胡说八道,寡人盼儿子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那怕生一个公主也好,怎么会让夫人吃什么打胎药?”齐桓公没有等太医把话说完,就指着他们的鼻子责骂道。
“禀君上,奴才愚昧,的确……”事实就是事实,虽然挨了君上一顿臭骂,实话还得实说。
“胡扯,胡扯,夫人怎么会误吃打胎药呢?你们还为自己误诊,想出了一个美好名称和理由——误吃,”卫士们保护宫里,保护的就如铜墙铁壁,没有自己的旨意,敌人或存心不良之人,他能进的宫来吗?误吃?这误吃的药从何处来?
这个诊断结果就是磨破嘴皮,就是说破天也不会相信。齐桓公听着,太医为夫人诊断结果美化的话,火气不由得在胸中燃烧。
跪拜在地,接受君上的指责与痛骂,这是一个臣子,一个奴才唯一的‘出路’。但是,不论齐桓公怎么发怒,怎么指着自己的鼻子责骂,太医们还是坚持自己的诊断。
“快,还不快点开些解药,愣在地上如死人一般……”
“遵旨,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呢?事情如此紧急,还吞吞吐吐的。”
“回君上的话,恕奴才直言,夫人,既是即刻服了药,保住夫人体内胎儿的希望,恐怕,恐怕也很渺茫……”
“就是有一丝希望,有一点可能,也要采取保胎措施……”齐桓公连连下旨。
“奴才遵旨。”
……
不顺人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出现了。
虽然太医们费尽了心思,用尽了各种方法,但徐夫人身上的胎儿还是没能保住。
打击,这个打击,几乎要将齐桓公和徐夫人击倒,他心中一遍一遍想着太医们的话,误食打胎药,误食打胎药……
这丧尽天良的事,丧尽天良的手段,是何人所为的呢?
“竖豹。”
忍无可忍,几乎到了发疯的地步,齐桓公大声叫着竖豹的名字。
“奴才在。”老虎已经发怒,要想活命,两条腿不快些怎么行?竖豹听到齐桓公一声怒喊,嘴里应着声,双脚带风般地跑到后者面前。
“速传旨意,命大司理宾胥无速查此案,一定要将居心不良,杀害寡人胎儿的凶手捉拿归案,”齐桓公二目都瞪圆了,“寡人就是将凶手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也解不了心中之恨!”
“遵旨,奴才这就去传旨。”说着,竖豹仿佛跑慢了一步,脑袋就要搬家似乎,他小跑似的就向外‘飞去’。
“回来。”
齐桓公又一声怒喊,竖豹有如犯错的孩子一样,他急忙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身体瞬间一个向后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前者面前低头哈腰施礼道:“奴才在。”
“传旨宾胥无,限其三天,不,限其两天破案,最好在明天里破获此案。”急不可待,看来齐桓公就想立即拿住凶手。
“奴才遵旨。”
……
虽然一天没能破获此案,在第二天总算有了些结果,大司理宾胥无急急忙忙地面见齐桓公。
“臣宾胥无参见君上。”由于此案非同一般,宾胥无提议齐桓公,要求后者单独召见他,当宾胥无走进齐桓公书房,便行着君臣大礼,参拜说道。
“爱卿平身,凶手是何人?可曾将其抓捕归案?”可见齐桓公‘报仇’心切,他一与宾胥无见面,没能等及宾胥无奏报,就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问道。
“谢君上!”宾胥无面露难色,这话实在不知从何处说,“此案,此案……”
宾胥无的脸色,宾胥无的表情,作为君主的齐桓公,他怎能看不出来?“爱卿,此案怎么了?是不曾破获?还是……”
“禀君上,此案已有线索,这仅是臣的……”
“爱卿,如实奏来。”
“遵旨,不过,案件会涉及到君上身边的人,换句话说,涉案人员会是君上的亲人,这,仅是臣依据一些线索,逻辑推理而出的,也许……”既然案件涉及到君上亲人,宾胥无不仅是为难,他还是小心了再小心地说道。
“哦!爱卿,你说什么?凶手会是寡人的亲人?”宾胥无这句话,大大地出乎齐桓公的意料,后者一脸惊讶!疑惑地问道。
“禀君上,此事有一定的依据,但,这也仅仅是推理,或许……”此案到目前,宾胥无并没有掌握到确绝的人证、物证,所以,后者不能把话说绝。
“爱卿,是寡人亲人也好,是一些居心莫测之人也好,你不妨直说来,让寡人明白是何人所为。”
事实就是事实,不论凶手是什么人,一定要撕下他的伪装,他的面具,齐桓公心里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