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齐桓公巧遇游游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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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女子得救了,她惊慌之余,稳定了一下神,当她看到齐桓公的旗帜时,顿时一惊,又一喜,但随后就是迟疑。



    就见这位女子似乎在犹豫,嘴里仿佛不知道想说什么,人又舍不得离去。



    卫士们看着她不但不上前谢恩,还站在原地挡住了君主的道路:“大胆民妇,君主驾到,降下恩赐,救下了你,还不上前见驾谢恩!”



    齐桓公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感觉她做出的反应也有些异常,一时他就没有说话。



    这位女子略微思索了一下,心里似乎很矛盾,她走到齐桓公的车前,没有跪下,只是双手微微地施了一下礼,眼里却充满了泪水:“小白,小白。”



    “大胆,大胆,君上的名字,也是你这个民妇可以叫的?”竖豹发火地命令道,“卫士们,将这个刁民拿下了。”



    “哦!是谁吃了豹子胆?在齐国的土地上,竟然有人叫着寡人的名字?”两声小白,这句话声音虽然不大,齐桓公还是听清楚了,他除了发怒外还有些疑惑。



    “跪下,你是什么人?快回君上的话,如果说的慢了,你的那张破嘴还没有来得及说,恐怕颈上的脑袋就搬了家。”竖豹指着女子。



    而此刻的这位女子呢?她的双腿仍然能听命于自己,它们没有跪下,可是她的眼泪是控制不住的,如雨、如泉水似的流在脸上。



    众人就听见这位女子,说出了一句令众人,更令齐桓公震惊的话:“小白,小白,我是游游,我是你的游游姐姐啊!”



    游游姐姐四个字就像一根感情细针,刺激了齐桓公的神经。



    这四个字也像一根指挥棒,把他指挥到童年,使他立即回想起,与游游姐姐在一起的日子,她那甜甜的脸蛋浮现在眼前,她那幼稚、亲切的话语回响在耳边……



    齐桓公似乎忘记了君主身份,他撩起车门帘第一句话就是:“女子,你是?”



    看着有些迟疑,似乎在怀疑自己身份的小白,这位自称游游姐姐的女子心里想,这很正常,两人还是童年时分开的,这么多年未曾见过一面,自己如果不是看见是齐国君主旗帜,怎能知道是君主来到呢?



    “小白,”这位游游姐姐仍然叫着这个亲切的名字,“你还记得我们的游云师父和老师父吗?你还记得咱们分开时,游游姐姐的最后几句话吗?小白,你不要忘记,你说过,你长大了你会回来娶我的,你千万不要忘记了……”



    这位游游姐姐说着话,她那滚滚而下的泪珠子,已经沾湿了前襟。



    “游游姐姐,游游姐姐,小白可见到你了,可见到你了,”齐桓公就像当年儿时一样,他哪还有什么君主架子?



    几个大步就下车上前,一把紧紧地抓住游游的两手激动万分地,重复着儿时与游游姐姐离别时的话,



    “游游姐姐,小白不会忘记的,我长大后一定会回来娶你的,你要等着我,小白永远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忘记的……”



    齐桓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儿时的承诺。



    “奴才叩见公主……”



    “臣叩见公主……”



    竖豹和管仲等,一见君上都称呼起她为姐姐了,便连忙跪下向游游施礼。



    ……



    千言万语,万语千言,说不尽的亲情话,说不尽离别后的心酸事,姐弟二人擦泪,不知啥时候都把眼睛擦红了。



    “竖豹,立即传旨,将驱赶游游姐姐的那家人,鸡狗不留,全部就地斩首处死。”齐桓公痛哭之余,他想起刚才的一幕,怒气填胸,大声下旨道。



    “不可,小白,不可啊!不要杀掉这家人,他们虽然有些可恨,但我们要胸怀宽大些,留下他们性命吧。”一听小白为了自己,要杀死这家的人,心软、善良的游游,急忙劝着阻拦道。



    就像小时候一样,是一位多么心善的姐姐啊!齐桓公深受感动,他又一次握住了游游姐姐的双手。



    “游游姐姐,这些刁民、地痞流氓,这样惨无人性地辱骂你,更可恶的是,竟然要放狗咬死你,你咋还为他们讲情呢?”齐桓公疑惑地问道。



    “小白,虽然这些人做了过头事,但毕竟姐姐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并没有伤到身体。”



    “可是,这些村民恶霸,能这样凶残地对待你,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德性,在平日里一定会横行乡里的,不杀掉这些恶人,留他们在人世,说不定还会再祸害他人的。”



    “这些恶人行为的确不良,我们惩戒他们一番就是了,若是这些恶人懂得咱们良苦用心,能重新做人,改过自新,姐姐受这点惊吓与侮辱又算得了什么呢?”游游又劝道。



    “嗐!”齐桓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解地问道,“游游姐姐,你在哪里遇到这些恶霸刁民的?”



    游游顿了顿,她回忆地叙述起来……



    无家无地的游游,靠着乞求、要饭度日,穿着破旧衣服,拿着带有裂纹的破碗,今天来到这里的大街上,看见有许多身份高贵之人,走进了一富户人家。



    她由于腹中饥饿,心想,这家亲朋好友满座的,兴许会给些吃的东西。



    在平日里,就是讨要些残渣剩饭,也要看自己有没有时运,若是时运不好的话,残渣剩饭就像天上的馅饼,很难掉到自己的嘴里。



    带着希望,也是带着幻想,在肚子里咕噜的‘鼓声’鼓励下,游游忍着讨饭的羞耻,走进了这家富户。



    “大伯,大娘,给点吃的东西吧。”



    “谁?你是谁?穿的破破烂烂的,竟然来到刘员外府上,出去,出去……”



    游游刚走进院子大门,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在院子里的一位家奴听到声音,一看游游这副模样,他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大叔,剩饭剩菜的,给贫女一点吧!”不要说山珍海味,就是一般的饭菜,游游从这位家奴的话里看出,是绝对没有希望了,她把要求降到很低,乞求地说道。



    “剩饭剩菜?那还喂狗呢,那能轮到你这个叫花子的嘴里?”这位家奴仿佛在训斥奴隶似的。



    叫花子,在人类里,在这个世上,是最低最低等级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尊严?



    “大叔,你发发善心,剩汤给点也行。”游游噙着可怜的泪水,望着比自己年龄还小的这位男性家奴,再次哀求道。



    “快滚,今天是刘员外五十大寿宾朋满座的,你在此会给刘员外带来晦气的。”



    “谁?她是谁?快让她出去,别给本员外带来不吉利。”



    突然刘员外看见游游站在大门口,游游这身与众不同的衣服,就能说明其低下的身份,刘员外仿佛厌恶臭屎一样,出言不逊地命令道。



    “小的一再驱赶这个令人讨厌的叫花子,她软磨硬泡地赖在这里,妄想吃‘天鹅’肉呢!”这个家奴随着主人话意,胁肩诌笑,阿谀奉承道。



    “没用的奴才,你不能朝死里给我打嘛……”刘员外狗眼看人低,豺狼心地命令吼道。



    ……



    “没有人性的刁民,令人可气,令人可恼的小人……”齐桓公咬着牙‘嘎吱嘎吱’直响。



    ……



    在齐桓公与游游姐姐说这么一小会儿话时,那位放狗要咬游游的家奴,猛然看到是当今君主的旗帜,又当他听到君主,竟然称呼那个女叫花子的为姐姐,一下子下掉了魂,他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脑袋,畏恐它从脖子上掉了似的向回跑。



    “刘,刘员外,刘员外,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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