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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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舒与其他将士不顾余震的危险,可以说不止是余震,而是激烈的地动(地震),终于到了卫惠公附近。



    公子舒忙的满头大汗,他将一些乱木从卫惠公的上面拿掉。



    “公子舒,母后怎么样了?她老人家受到伤没有?”虽然母子二人刚闹了‘矛盾’,对峙还没有结束,但作为亲儿子的卫惠公,他第一个想到的仍然是母后。



    “回君上的话,”公子舒的手一边继续地‘工作’着,一边答道,“臣看到地动了,就急忙赶来护卫君上,还没来得及去太后那里,一会儿,就立即赶往太后宫里,去看太后哪里是怎么个情况。”



    “臣想,太后哪里情况也是不堪设想的!”公子舒担心地接着说道。



    “公子舒,”卫惠公想到母后那里的情况,不会比自己这儿轻,就心急如火地连声说道,“留下几个人在寡人这里,你带人快去母后那里救太后,她老人家的情况还不知……”



    宣姜的安危怎能不抓着公子舒的心呢?



    “很快就会将君上救出的,一会儿臣就会飞奔过去。”



    ……



    说着,众人已将卫惠公救出,公子舒与将士们拉着其向安全地方走去。



    余震还在继续着,看样子它没有罢休的意思。



    公子舒一行在向外逃出时,经过这些惨墙断壁,上面时而有东西掉下来。



    “不好,君上快闪开,上面有东西……”突然,公子舒看见从震破的屋顶上,落下一根碗口粗的断木,直向卫惠公头顶砸下来。



    慌乱中,卫惠公没有反应过来。



    情况万分危急!!!断木离卫惠公头顶仅有一尺的距离。



    公子舒顾不上多想,他心里装着的君上的安危。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公子舒一把将卫惠公推到一边。



    卫惠公脱离了砸头之灾,又一次脱离了危险。



    公子舒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当他右手推开卫惠公时,公子舒的这条胳膊还没有来得及收回,从上而下砸来的那根断木,无情地、狠狠地砸在他伸出的胳膊上。



    “啊~啊~”就听公子舒连声惨叫。



    黑暗中,人们一齐向他看去,就见公子舒左手抱着右胳膊,忍不住疼痛地叫着。



    “爱卿,你,你怎么了?”



    “公子大人,你胳膊……”



    “公子大人……”



    ……



    众人一齐围向公子舒。



    ……



    朝歌这次地动,房屋遭到严重倒塌、破坏,财产损失不计其数,人们生命伤亡不亚于一场中型战争。



    幸好,太后、君上二人有惊无险,他们在这场严重的地动中,内伤没有,外伤也没有。



    天明后,百官们都去庆祝这‘完好无损’的母子二人。



    ……



    公子舒却躺在床上,左手时而轻轻地摸一下右胳膊。



    太医奉卫惠公的旨意,对受伤处进行了医治。



    右胳膊被一层层布子包着,受伤的这条胳膊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外面的布子。



    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烈疼痛,公子舒摸这条胳膊也不是,不摸,它疼痛得受不了。



    ……



    为了救自己,公子舒的胳膊受到了重伤,虽然隔着皮肤不能看到他胳膊里面,但从公子舒面部痛苦和胳膊流出鲜血来看,这伤,绝对是轻不了的。卫惠公心里怎能不感激和惦记公子舒呢?



    这不,卫惠公在天明后,第二次亲自来到公子舒床前:“爱卿,现在感觉轻些了吗?”



    时间不长,君上就两次前来看望自己,公子舒的伤虽然是因为救卫惠公而得,可人家是至高无上的一国之主啊!



    公子舒似乎觉得不好意思了。



    “君上,君上,”公子舒就要起身准备施礼,他咬着牙说道,“臣何德何能?让君上连续两次前来看望。”



    “爱卿,不必起身施礼,快快躺下,”卫惠公急忙摆手示意,感激不尽地又道,“爱卿是因寡人受的伤,是为寡人受的疼痛,寡人就是前来看望一百次也不多。”



    “臣多谢君上关心!”公子舒一边慢慢地躺下,一边谢道,“现在胳膊里依然疼痛难忍。”



    “爱卿……”卫惠公看着公子舒那惨不忍睹的‘鲜红’的胳膊,心里甚是难过与感动,他捂了一下嘴,道,“寡人会命太医再来的。”



    “臣这点伤儿,还劳君上惦记,臣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爱卿言重了,卫国满朝文武,又有谁像爱卿这样奋不顾身,冒着极度危险……”卫惠公说着心窝子话。



    ……



    救自己的王儿就是等于救自己,宣姜不要说与公子舒有了一时之欢,就公子舒舍己救人,救出王儿之举,就令人铭记在心,就令人终身难忘!



    公子舒的胳膊受到严重的砸伤,宣姜哪能放得了心?



    她不止是去看望了几次,而且从太医的嘴里得知,公子舒胳膊受伤相当地严重,骨头出现重度骨折,康复可能已经无望了。



    ……



    “什么?”当宣姜和太医走到公子舒屋外,听到太医这句撕碎人心的禀告时,宣姜仿佛被击倒似的问道,“太医,你说什么?”



    好事谁也会相信自己的听力,太医的这句话,宣姜几乎是不敢,也不愿相信自己是听准的。



    “臣回太后的话,公子舒大人骨折……”太医无奈地施礼重复禀告。



    “啊~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伤得这么很?”宣姜接近于绝望,突然她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两手紧紧地抓住太医的一个手,仿佛抓住了能救命之人似的,焦急地连声说道,“太医,太医,你必须的治好公子舒的伤,必须治好,公子舒的骨折一定要康复……”



    不要说公子舒骨折的太严重,基本上可以断定康复无望了。



    就是眼前太后抓着自己的手,自己一个太医身份的男人,与太后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没有一点亲戚份儿,竟然肢体触动太后这样高贵的异性女人,后果那只有掉脑袋一条路。



    这位太医瞬间吓得全身出了冷汗,筛糠似的胳膊想抽回来,无奈宣姜抓的太紧。



    前者恐慌过度,双腿一软便跪在后者面前,瞪着两个大眼睛,满脸豆大的汗珠子说道:“太后,臣定会尽心尽力,尽最大的努力的。”



    “不,本后不想听你这最大努力的话,现在要你亲口说出,舒公子的胳膊定会康复……”



    宣姜这话不是给自己下了一道死命令嘛,这可是一条要自己命的旨意啊!



    明知公子舒骨折已经无法医治,太医心里想,怎样才能把这件棘手的‘活儿’推掉呢?



    “太后,太后,是不是将全部太医集中在一块会诊,兴许他们会想出一个医治方法来。”



    “不,不,”宣姜依然抓着太医的手不放松,“没那个必要,你是他们之中医术最高明的,本后不信任你,还会信任谁呢?”



    事情定了个死了又死,就是把‘活儿’推到了最后,结果没有能达到太后的愿望,将公子舒胳膊医治好,那太后在一怒之下,罪行是吃不了,自己还得兜着走。



    虽然宣姜被拉着手,但太医还是努力的将头磕在地上,胆战心惊地说出无奈的话:



    “太后,容臣说句实话,也是太后不想听的话,您老恕臣无能,小的的确没有医术能使公子舒大人……”



    “你你你,你的意思是?”



    “臣说句无可奈何的话,公子舒大人的胳膊只好,只好,只好截肢……”



    这位太医鼓了鼓勇气,斗胆说出下面的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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