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胡将军,你向这来一剑……”右公子指着自己的胸膛,又向胡志芳逼近了两步。
“右……右公子,你……你不要再逼末将……”胡志芳在无奈下拔出了宝剑,虽然紧紧地拿在手中,可两条腿又向后退了几步。
这时,就见右公子哈哈大笑两声,转过身去,留给了胡志芳一个后背,在场的人员这才为胡志芳松了一口气。当然不包括公子黔牟。
“啊~”
突然听到有人一声惨叫,所有的人一惊,目光都向声音的地方看去。
使人们意想不到的是,胡志芳腹上深深地中了右公子一剑,右公子拿宝剑的右手还在用着力呢,很明显,后者的用意是想让宝剑刺入的再深些。
就听右公子恶狠狠地骂道:“不长眼睛的畜生,竟然对本公子无礼,给你留个全尸,已经是厚待你了。”
‘当’的一下,胡志芳手中的宝剑落在地上,他右手捂住身上鲜血直流的伤口,左手指着右公子,用尽最后力气,气愤地指责道:“逆……逆臣,逆臣,你这个逆臣,是会遭到万人唾骂的……”
“马上就要断气了,嘴还硬着呢。”右公子抬起左腿,猛踢在胡志芳的肚子上,同时他抽回刺入胡志芳腹内的宝剑。
‘咚’,胡志芳仿佛是一尊巨石,刹那间倒在了地上。
“其余守卫城门官兵,”右公子向胡志芳手下人厉声高喊,“凡是顺从本公子者,一概不究。否则,格杀勿论。”
群龙无首,又见自己‘头头’横尸于地上,众官兵为求自身安全,那还管是什么张君上,还是李君上的,谁能不杀自己,自己就听谁的。
“属下愿顺从右公子。”一时间,官兵们纷纷放下手中兵器,跪拜在地。
“好!好!众将士请起,”右公子挥了一下手,得意道。
“属下们多谢右公子!”
捉拿伪君是头等紧要大事,右公子看着面前的北门守军将士,问道:“将士们今天能弃暗投明,顺从本公子,人人都立功一件,本公子不会忘记的。”
“属下们再谢大人的夸奖!”
“刚才,那个伪君逃出城,他带了多少兵马?”
“回大人的话,”站在右公子面前的一位兵士,施礼答道,“伪君一行只有十余人。”
右公子急不可待地下令道:“侄儿。”
“小侄在。”公子黔牟急忙施礼答道。
“侄儿,伪君他们只有区区十余人,侄儿随叔叔带领四十名将士,出城追击伪君。”右公子下令。
“小侄遵命。”
……
‘啪啪……’
卫惠公马夫的手中皮鞭,像雨点般地抽打在马屁股上。
‘驾驾……’
被一声连着一声驱赶的马儿,已经累得大汗淋身,四蹄几乎离开了地面,变成了飞马,然卫惠公和马夫还想让它跑的再快些。
“禀君上,”杜鼎擦了擦眉头上的冷汗,施礼请示道,“前面有岔道,我们走哪条路?”
慌不择路这个词语,只有平庸之人才会使用。
卫国都城朝歌与齐国临淄,大致是西南——东北走向,卫惠公一行自然是一路朝东北而去:“杜鼎。”
“奴才在。”
“两条岔道是什么方向?”
“禀君上,两条道儿都是东北方向。”
“有没有大小道之分?”
“不明显。”
“哦!”卫惠公预感,左公子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定会派兵追杀自己,斩草除根这个道理,是他们三人常用手段,为了迷惑敌人,卫惠公心生一计,下旨道:“杜鼎。”
“奴才在。”
“传旨卫士们……”
“奴才遵旨。”
……
“禀左公子大人,一将士来报,右公子和公子黔牟带兵冲进宫内,虽然杀死,解除掉宫内卫士,但是伪君带着……已从北门逃走,右公子和公子黔牟带领四十余人追杀而去。”
左公子贴身侍者杨虎施礼禀告道。
左公子得到这个消息,着急地冲着侍者杨虎道:“右公子他们率领这么多人,竟使那个伪君走脱,真是一些无用的人。”
姜还是老的辣。左公子盛怒之后很快恢复了理智:“杨虎。”
“奴才在。”
“伪君逃脱,查明是其本人,还是其手下人冒充的?”
“恕奴才无知,此事没有查实。”
“那个伪君的玺(玺就是后来帝王的玉玺),已经收缴到手了吗?”
“这……”杨虎瞠目结舌。
看着一问三不知,目瞪口呆的杨虎,左公子气呼呼地训道:“看你们这些人,办什么事能让本公子放心?传令下去,本公子立即带兵进宫搜查。”
“奴才遵令。”
……
“将宫院层层包围,禁止任何人进出,”左公子刚到宫门口就厉声下令,“仔细搜查宫内各处,逮捕真正的伪君,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玺。”
“末将们遵令。”
……
“禀公子,玺献上。”杨虎两手奉着卫惠公的玺进来禀告。
“好!此玺收入府里,”左公子急切地问道,“杨虎,伪君……”
目前还没有搜查到卫惠公,杨虎只好实话实说,无奈道:“奴才回公子的话,伪君所住宫殿已经细搜两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
“只是太后宫殿未曾搜查……”杨虎胆怯地禀告。
“为什么?”
“太后挡在宫门无人敢进。”
“胡闹,胡闹,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报?”左公子气愤地说着,就直奔宣姜宫门口而去。
远远望去,左公子就见太后在宫门口,坐在一把椅子上稳如泰山,其左右站着几位侍者,看样子仿佛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阵势。
左公子心想:如今的太后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是一个地位的摆设,权利已与她无缘,我没有必要扳倒她,留着这个空架子,本公子在卫国,在众诸侯国面前还体面些。
……
“臣左公子参见太后。”左公子来到宣姜面前,一副尊重的样子,急忙施礼拜倒在地。
左公子身后的杨虎等人,见主人施着如此大礼,自己就是半个脑袋也知道抓紧施礼,就见杨虎等将士十分‘敬重而诚实’说道:
“奴才参见太后。”
“末将参见太后。”
……
“哎呀!”宣姜在右公子和公子黔牟他们搜宫时,也故意挡住宫门,目的就是把对手、敌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里来,好为王儿争取逃脱时间,能拖住敌人一会儿算一会儿。
“这不是左公子大人吗?本后只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怎能受得起左公子如此之大礼?”
跪在地上的左公子,两手抱拳恭敬地道:“太后是至高无上的贵体,并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深受卫国臣民的尊敬,臣等行君臣之礼,一是臣的本分,二是国家的礼仪。”
“如此说来,本后应当受此一礼?”
“太后所言极是。”
“此礼,本后当之无愧?”
“理所当然,当之无愧。”
“既然你等还把本后看作是至高无上的太后,”宣姜把话意引入正题,责问道,“哪为什么公子黔牟、右公子,还有你这位懂礼知法的左公子,粗暴地带兵杀进宫内,对本后,对君上粗暴,无礼呢?”
太后责问的话语,左公子早就预料到,他仍然‘尊重’地施着礼,一副为太后,为君上着想的模样:“回太后的话,这里有些误会,臣等表面上看似粗暴少礼,实则一切都是为太后,为君上着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