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章 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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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惠公和公子黔牟是同父异母兄弟。



    “公子,奴才能明显看出,君上在那个奴才杜鼎劝说下,虽然息怒了,但他的心里仍然暗藏着杀机。”这位眼线仿佛在提醒公子黔牟。



    “哼!”公子黔牟面露凶相,恶狠狠地说,“杀机?他(卫惠公)还暗藏杀机呢?



    本公子以最宽大的胸怀,最大的忍耐力没有对其动杀机,这倒好,不知天高地厚,在君主宝座上坐够的伪君,竟然先动了杀机,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他。”



    ……



    “右公子驾到~”



    公子黔牟与眼线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一声高喊,本能地扭脸向外一看,就见右公子已来到屋门前。



    右公子在杜鼎离去后,虽然自己是借故打发走他的,可是心里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从屋里走到院子,又从院里走到屋里的右公子,在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公子黔牟的府里。



    若是论辈分,公子黔牟在右公子面前是侄子辈。



    “侄儿见过叔叔大人。”公子黔牟急忙迎着走向前去,两手施礼拜倒在右公子,也是自己的同盟者面前,嘴里恭敬地说道。



    “奴才见过右公子大人。”眼线施礼道。



    “侄儿免礼,快快平身。”右公子伸手扶起公子黔牟,脸色上的怒气还没有消退完。



    “侄儿多谢叔叔大人!”看着右公子的脸色,公子黔牟有些疑惑,他猜着问道,“叔叔大人,您脸……莫不是那个伪君生日宴席,没有邀请叔叔去参加?”



    在一旁的那位眼线,也忙施礼道,“奴才多谢公子大人!”



    右公子心高气傲地说道:“那个伪君,他接二连三的派人去请叔叔,叔叔还生气呢!就不要说不邀请了。”



    “那个奴才杜鼎,在上午时候,前来府上再次邀请,我也借故拒绝赴宴。”公子黔牟对于卫惠公生日宴席之事,似乎特别厌烦。



    右公子以高人一等的口气,骂道:“什么生日?不就是一个畜生降生的日子嘛,还搞什么宴席?笑话,叔叔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那里扯淡。”



    “叔叔大人,”公子黔牟话锋一转,像是在提醒右公子,更像是在激起右公子的怒气,“您老可不要小看那个伪君,他现在是成长起来的一只猛虎,有可能立即就要吃人了,而且还是生吞活咽。”



    “侄儿,危言耸听了吧?”



    “侄儿那敢在叔叔大人面前说东道西,”公子黔牟看到右公子有些半信半疑,但是右公子的注意力,已被自己话题引起了兴趣,就一副诚实告密样子说道,



    “叔叔大人,今天咱们爷仨(还有左公子),未能前去赴宴,彻底得罪了那个伪君,以使他恼羞成怒,发誓要法办我们,这不,咱们的眼线人员还在这里。”



    “公子黔牟大人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言,那个伪君的确是这样说的。”眼线人员阿谀奉承,证实道。



    “好啊!好啊!本公子不动你,你小子倒成了精,还要法办老子,”右公子脸上的青筋暴出来老高,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你小子要与老子算账,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这都是你这个畜生逼得。”



    “是啊,”公子黔牟见‘火候’差不多了,就挑拨离间地说,“叔叔大人,既然那个伪君已经拿起屠刀,我们就是再实在,再仁义,那也不能在家坐以待毙,等死吧?”



    “笑话,你叔叔是堂堂的先君骨肉,岂能倒在这个畜生刀下?”



    “叔叔,侄儿愚见,伪君已起了杀心,那我们不如变被动为主动,以防不测。”



    “侄儿言之有理。”



    “叔叔,侄儿认为,趁伪君现在羽毛未丰,他还没有将兵权掌握在手,也还没有将人马集中起来,我们要利用这个天赐良机,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公子黔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做出了砍头的姿势。



    “嗯!此计甚好,杀死这个伪君后,叔叔与你大叔(左公子),立即拥立我侄儿为卫国新君。”右公子赞成道。



    “叔叔大人,”公子黔牟激动得,立即双手向右公子施着大礼,双腿‘咚’的一声跪拜在右公子面前,一副诚恳而孝敬的样子说道,“侄儿,不,寡人一定视两位叔叔为亲生父母,此情!此恩!终生不忘!”说着,公子黔牟在右公子面前‘咚咚’地直磕响头。



    “侄儿,不,君上请起,君上快快请起,臣那能受得起君上如此之大礼。”



    右公子看着喜出望外,似乎已登基坐上了君主之位的公子黔牟,他本人也脱口而出,提前用上了君臣这些词语。



    “受得起,受得起,寡人就是给叔叔大人,再磕一千个,一万个响头也不多。”



    公子黔牟一边不减速度地继续磕头,一边高兴地提前享受起寡人一词的滋味来。



    哈哈哈哈……一室生春,叔侄,也可以称作君臣二人,他们的笑声从窗口,从门缝里出来,飞向了天空,也飞到了宫里。



    ……



    隔墙有耳,公子黔牟叔侄二人的密谋,通过卫惠公眼线人员,也同样飞快地进入了卫惠公的耳朵里。



    “啊!”



    卫惠公闻言大吃一惊。心想,怕啥就有啥,即位以来,自己虽贵为君主,可是,三年来有一天像个君主样子吗?哪一天不是看着别人脸色办事?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到头来还是没能躲过公子黔牟他们的毒手。



    “咋办?咋办?”卫惠公擦了一下眉头上的冷汗,瞪着两个发呆的眼睛,一筹莫展地垂着两条胳膊,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君上,此时此刻,可是危机万分哪,你可要早作安排啊!”杜鼎在向卫惠公禀告后,再次担心地进言。



    “现在寡人手中还掌握着宫内卫队,都城北门守卫将士也在寡人手里。”卫惠公的确担心着当前发生的情况,但还是自我安慰地说。



    杜鼎提醒卫惠公说:“君上,奴才认为,这事是不是去与太后商量一下。”



    “对对对对,”卫惠公一听,仿佛得到了一条锦囊妙计,“快,快,立即摆驾,面见太后。”



    “奴才遵旨。”



    ……



    “什么?公子黔牟他们……”宣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器官,她预感到卫国的天要塌下来,绷紧脸连声问道。



    “母后,公子黔牟和右公子密谋调兵,要逼宫擒住孩儿,欲置孩儿于死地而后快。”



    “公子黔牟和右公子一动(政变),左公子也是他们的人,必然一起起事,危急!



    这可是要掉人头,要掉许多颗人头的大灾难啊!”宣姜看着灾祸临身的儿子卫惠公,心脏在高速度地跳着。



    她两手紧紧地扶着桌子,才使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倒下。



    卫惠公为了安慰宣姜,一边扶着她坐下,一边用宽慰的话语说:“母后,您不要为孩儿担心,卫国的天塌不下来,朝歌城北门守军将士还仍然由孩儿控制着,那可是四百多兵马,再说宫内还有三百多卫士呢,我们命这些将士死守宫门,公子黔牟他们能奈我何?”



    宣姜的头摇得不停,她哪能不替儿子着想?眼泪瞬间仿佛断了线似的,‘啪嗒,啪嗒’顺着脸滴在地上,顿时感到嗓子一酸,便哽咽地道:



    “傻孩子,左公子一参与,他掌握的东门守军不算,就城外那三千人马,就能把我们的人马碾压几遍,何况还有公子黔牟和右公子的兵马。”



    “这这这这……”自己这点人马,要去抵挡公子黔牟他们的‘大兵’,使用螳臂当车,以卵击石这些词语,那是再恰当不过了。卫惠公怎能自不量力,但他为了使母后不过度绝望与丧气,就鼓足勇气,挺起胸脯说道,“母后,常言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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