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快抓刺客,快抓刺客,要保护君上……”竖豹一惊,大声喊道。
齐桓公急忙上前抱住徐夫人,嘴里不停地传旨道:“太医,太医,速传太医……”
卫士们眨眼之间拔出宝剑,迅速地搜查着凶手、刺客。
刺客只有一人,他看到自己,已被卫士们发现,就急忙飞身上马,妄想逃脱。
说时迟那时快,一卫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迅速地向刺客射出一箭。就听这位刺客惨叫一声,一头栽下马去。
一名卫士上前一看,刺客已气绝身亡,就报告道:“禀君上,刺客已中箭身亡,只此一人。”
齐桓公下旨道:“将刺客尸体、弓箭交到大司理,查明其身份。”
“遵旨。”
后宫里,太医取出来徐夫人体内的箭支。齐桓公道:“竖豹,派人将此箭也交到大司理,查明箭支的来源。”
“奴才遵旨。”
……
“糖儿啊,本夫人还没有伺候你两天,这不,就有劳你跑了多少趟腿,真是不好意思啊!”徐夫人带着歉意说道。
糖儿一笑,道:“徐夫人,看你说的哪里话,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徐夫人待糖儿的恩情,就是报答你一生也不为过。”
徐夫人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箭伤,叹了一口气说:“这点小伤,糖儿一天天地伺候在身边,我感到你比亲人还亲呢!”
“一家人怎么说起两家话来了?你我还见外吗?”
……
实际上,她们的年龄相差无几,二人逐渐地熟悉起来了。
如果不是连续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糖儿可能早已回到卫国了。
“禀君上,臣分析,这支弓箭是来自于民间,而那刺客尸体上没有一点有价值的线索,能证明其身份。”宾胥无施礼奏道。
“这就怪了,如果单单是一位来自民间人物,他为什么要置夫人于死地呢?一个小女子还能与民间谁结了冤仇?”齐桓公百思不得其解。
宾胥无带着歉意道:“臣愚昧,未能替君上分忧。”
齐桓公又想起了一件往事,道:“爱卿啊,还记得那一年寡人和夫人,遭到那伙土匪、歹徒的追杀,事后那些歹徒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一个也没有抓住,怪事,怪事,这真是怪事。”
“是啊,臣也是感到有些奇怪。”大名堂堂的宾须无,一时竟然也一筹莫展。
徐夫人遭到不速之客的袭击,再次成了一个谜。
糖儿一天天地生活在宫里,她那活泼而善良的性格,受到许多人喜欢,更受到齐桓公的喜爱。
宣姜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糖儿,与自己的弟弟小白二人‘亲密无间’,如同多年生活在一起的情侣。
心想既然他们二人如此亲密,何不让二人结为夫妻呢?自己不是常想糖儿大了,嫁给谁也不放心嘛!自己人嫁给自己人,这不是让人最放心嘛!想到这里,宣姜止不住地点着头。
“公主驾到~”
“哎呀!我说姐姐啊!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让人唤兄弟一声不就行了嘛,你怎么亲自走过来了?”齐桓公听到宣姜来到,‘埋怨’地施礼说道,“快请坐。”
“兄弟,你日理万机,姐姐走到你这里就当散散步。”宣姜微笑道。
“啊!姐姐有何吩咐?”
“弟弟啊!姐姐有一件事情不放心,常常记在心上,这两天总算看到一点希望了。”宣姜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两眼看着齐桓公的脸道。
齐桓公却是如在梦中一般,不知道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就问道:“姐姐,什么事情让你老是惦着呢?现在有了办法?”
宣姜道:“弟弟啊!咱们姐弟不是外人,姐姐就说出心里话,糖儿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过去姐姐常想,男方是个怎么样的人?婚后能否对糖儿好一点,这是姐姐最不放心的事情。
现在看到你和糖儿这么亲近,姐姐就想让糖儿嫁给弟弟,这样不更是亲上加亲嘛!弟弟意下如何?”
“姐姐,糖儿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齐桓公有些顾虑道,“就是……就是,就是弟弟的年龄要比糖儿大出许多,这对糖儿来说似乎有些不妥……”
“这个嘛!”宣姜还以为齐桓公想的是什么事情呢,就说道,“弟弟,徐夫人不是只比糖儿大那么两三岁嘛,姐姐看年龄不是啥大的问题,只要你们两个情投意合,那就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齐桓公问道,“姐姐,那糖儿的意思呢?”
“你要有这个意思,姐姐就去问一下糖儿,糖儿应该也愿意。”
“那弟弟就听姐姐的旨意。”
……
“奶奶,你看糖儿还小嘛!”一块红晕飞上了糖儿的脸蛋,她迅速地用手遮住了半个面孔,糖儿心想,齐君这个人也不错,不但和自己又说又笑的,待人又是那么地亲切,再说徐夫人也很好,这些天我和她还有点难舍难分了,莫不是这就是命运?这就是天意?
宣姜看到孙女糖儿虽然有些腼腆、害羞,不急于答复,从后者的脸色和不反对的意思来看,糖儿有这个意愿。
于是就道:“糖儿啊,奶奶看齐君也挺喜欢你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是亲上加亲,定会比你嫁给外人要好,糖儿,你考虑呢?”
“既然是奶奶之命,糖儿恭敬不如从命了。”糖儿把脸扭了过去,似乎不想让奶奶看到自己羞红的面孔。
“糖儿,”宣姜心里甚喜,又道,“既然如此,奶奶就择日在这里为你们完婚,你看可好?”
“我们不回去卫国,那父王……”
“奶奶择定日期,会提前告诉你父王的……”宣姜笑着说道。
……
二十天后,齐桓公和卫国公主糖儿拜了天地,在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后宫里,在满朝文武百官的祝贺声中,一对新人成双对,走进了洞房。
人们称糖儿为卫夫人或长卫姬。
……
日出日落,两天后的一个午后,竖豹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禀,禀君上,燕国使者张生到,他在殿外候旨觐见,说有十万火急的国书。”
“哦!十万火急,”齐桓公一惊,“宣他觐见。”
“宣燕国使者张生觐见。”
这位三十来岁的使者看似衣帽整齐,外表稳重,实际上他的内心很是紧张,就见他施礼拜倒在地道:“燕国使者张生参见君主。”
齐桓公道:“贵使平身,免礼。”
“谢齐君,”这位使者眉头上都是汗水,他说道,“下官这里有燕侯国书一封。”
“呈上来。”
“奴才遵旨。”
齐桓公看到信上说道:……近些年来,北方山戎国国王猖狂无礼,从不间断派兵深入燕国腹地进行侵扰,抢窃财物、女人,烧毁房屋,杀死男丁不计其数。
许多城镇、村庄在野蛮的山戎人铁蹄下,成为了废墟,黎民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真是苦不堪言……
近日来,肆无惮忌,愈演愈烈的山戎人,越来越变本加厉,他们竟然抢却、侵扰到燕国都城燕城附近。这些山戎人恶劣、残暴的行为,令人们毛骨悚然,谈之色变。
由于燕国势单力弱,无力抵挡,消灭这群丧失人性的山戎人,寡人恳求齐君伸出援手,解救民众于危难之中!
燕国侯致敬!拜谢尊贵的齐君!
“啊,贵使,寡人已知,请你先下去休息。”
燕国使者张生施礼道:“下官代燕国侯拜谢齐君了!”
……
燕国地处周朝的北部边缘地带,国土面积虽广大,但是人口稀少,又有大面积的贫瘠与不毛之地,因此造成了大而弱的燕国。
它的北方邻居,虽说也是具有大面积的贫瘠与不毛之地,可是燕国不能与之相比的是,这家邻居的主人是相当地野蛮、凶狠的。
“竖豹。”齐桓公看到燕国的情况后,非常气愤和担忧,就想教训教训这些山戎人,“传旨相父,进宫议事。”
“奴才遵旨。”
竖豹话音刚落,就听到另一位侍者来报道:“禀君上,北部边关有紧急情况要报,来人就在殿外候旨。”
“宣他觐见。”
“君上有旨,边关情报人员觐见。”
这位风风火火,慌慌张张而来的情报人,气喘呼呼地跪拜在齐桓公面前:“禀君上,小的有镇守边关将军急报书信一封。”
“呈上来。”
……山戎国目无礼仪,竟然……
齐桓公义愤填膺地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个山戎国猖狂到明火执仗,公然抢窃燕国这还不算,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伙土匪、强盗竟然越过燕国,侵扰到我齐国北部多个地方,猖狂,猖狂,他们真是太猖狂了。”
竖豹不了解情况,只是看到齐桓公大发怒火,问道:“君上,这些贼人窜到我齐国北部打家劫舍来了?”
“何止是打家劫舍?这是明目张胆,恣意妄为,无恶不作……”
竖豹也怒气填胸,气愤地说道:“暴徒,野人,野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