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本太子要进宫与父王理论……”太子忍无可忍,可是当他要起身时,却感到双腿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腿,我的双腿,怎么就使不上劲了呢?”太子真是一件又一件不幸之事,‘光临’到身上。
“太子,你的腿怎么了?”
“太子。”
……
众人把太子抬进了屋里。
虽然太子一时没有能进宫,可他的心里依旧愤愤不平,很明显太子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太子回到都城朝歌的信息,第一时间卫宣公就听到了耳朵里,太子的一言一行,卫宣公知道的是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卫宣公在想,在太子妃,也就是自己的君夫人这件事上,虽然寡人有些理亏,可是,太子回国刚一进朝歌,就要前来面君,他不是前来向寡人复旨,而是前来给寡人理论的,这叫寡人如何能下了台?
现如今,太子因为身体原因未能前来。可是,一旦有一天太子身体好转,那那那……那可如何是好?
不放心,心里乱糟糟的卫宣公走来走去。
“有了,有了。”突然卫宣公一喜,计上心头,“赵经,速传大夫李林觐见。”
“奴才遵旨。”
……
李林接到圣旨心想,近些天,君上做出了一件最荒唐的事情——抢夺儿媳之事,耳闻太子对这件事情非常不满,还不知会起什么风波呢。这时,君上传自己进宫觐见,难道有什么不测之事?
李林急匆匆地来到卫宣公面前,施礼道:“臣大夫李林,参见君上。”
“爱卿免礼,平身。”卫宣公脸上没有一点笑容说道。
“臣愚昧,不知君上传臣前来有何旨意?”
卫宣公一副担心的样子,像是在关心着太子,道:“李爱卿啊!今日来,朝歌城里并不太平,据报,有人想刺杀太子,所以……”
“臣遵旨,臣就是丢掉这颗脑袋,丢掉这条性命,也要保护住太子的安全!”李林跪拜接旨。
……
“太子,太子,不好了,不好了……”一侍者跑着进来报告说。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太子的身体稍微好了一些,能在地上慢慢地行走了,他问道。
“太子,太子府被包围了。”
“被包围了?谁包围的?快扶我出去看看。”太子怒火冲天,立即起身向外就走。
“奴才回太子的话,是大夫李林带兵……我们别,别出去了太子。”侍者劝道。
“不……本太子倒要看看,那个奴才他怎么敢包围太子府。”
……
“下官李林参见太子。”太子府大门口,李林一看太子驾到,就急忙施礼拜倒在地道。
“大胆奴才,你竟敢带兵包围太子府,反了,你这是要造反啊。”太子怒目而视。
李林胆战心惊地施着礼说道:“禀太子,臣一向敬重太子,岂敢带兵包围太子府,臣这是奉旨前来保护太子人身安全的。”
“啊,李林,你是奉旨前来保护本太子的啊,那好,你即刻派人护送本太子进宫面君。”
“太子,太子,臣还是请太子快些回府休息吧。”
“怎么?李林你护送本太子进宫就这么难吗?”
“回太子的话,伺候太子那是臣的职责。”
“哪还这么多的废话干嘛?立即护送本太子进宫见驾。”
“太子,不能啊。”
太子无心与这个李林多费口舌:“你不能,本太子自己前去。”
李林见状,急忙拉住说道:“恕臣无礼,恳请太子速速回府。”
“你,李林,你敢挡驾,那就是造反。”太子用手指着李林的鼻子愤怒地说道。
李林仿佛吓掉魂似的,双腿跪在太子面前,两行热泪直流,他抱拳施着礼说道:“太,太子,你如果走出大门一步,下官的脑袋就掉了,甚至会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的。”
“本太子明白了,父王这是把我软禁起来了,他现在是不愿意与本太子见面,所以……”太子连连点了几下头。
……
一天后,卫宣公依然心里没底,他想来个投石问路,就想出一计道:“赵经。”
“奴才在。”
卫宣公下旨道……
“奴才遵旨。”
赵经来到太子府,看着太子三拜九磕,‘恭敬’地说道:“奴才见过太子。”
“赵经,平身吧,”太子躺在床上拿眼瞟了他一下。
“奴才多谢太子!”
“赵经,你是奉旨前来看本太子咽了气没有?”
“岂敢,奴才是奉旨前来看望太子的。”
“赵经,你禀告父王,不用劳驾公公了,本太子即将归天了,本太子在黄泉路上祝他老人家新婚愉快!”太子伤心的热泪盈眶,哽咽地说道。
“这……太子,你不要悲伤!”‘久经沙场’,什么场面都见过的赵经,急忙用含糊其辞的语言说道,“太子,事情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哪是什么样?父王为什么不让本太子进宫理论?”
“太子,奴才认为,木已成舟,不如把心放宽些,天下美女多的是。”赵经想改变太子的想法。
“住口,人是畜生吗?你立即回宫里去,就说本太子一定要与父王理论此事。”太子怒气填胸,手指着门口,大声下了逐客令。
……
“太子真的这样说?他还是这么地倔强?”投石问路已有结果,似乎这不是卫宣公理想要的答案。
“回君上的话,太子真的是这样说的。”赵经如实地答道。
“这个逆子,这个畜生。”卫宣公一点也坐不住,仿佛椅子上插着刀子似的,“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卫宣公即发愁,又着急,一副特别恨太子的样子。
赵经心想,君上抢占太子妃,那可是自己出得馊主意,换句话说,自己就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如若事情向不好的方向发展,我赵经就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就会当了君上推卸责任的替死羊。
不行,不行,必须想个能保住自己这颗脑袋的计策来……
“君上,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赵经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条毒计。
“讲。”卫宣公一听,似乎有了希望。
“奴才心里害怕,实不敢讲出口啊。”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寡人恕你无罪,有办法尽管讲来。”
“回君上的话,奴才看太子已经不把君上放在眼里,他不听劝告,不知敬畏,一意孤行,非要在这件事上小题大做。
奴才考虑太子要这么一折腾,恐,恐怕对君上不利啊。”赵经看着卫宣公的脸色道。
卫宣公即恨着太子,又无计可施,经赵经这一煽风点火,推波助澜,便火气更大了,咬牙切齿地问道:“这个逆子,赵经,你有什么良策快快讲来。”
“君上,既然是逆子,古话说得好,‘量小非君子,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君上……”赵经用手狠狠地做了一个砍的姿势。
“这……”
“君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要三思啊!”
“除掉这个逆子,”卫宣公把牙一咬,他又说,“赵经,此事怎么做才能天衣无缝,不引起人们的疑心呢?”
赵经飞快地转动着他那双小眼睛,顿了顿,在卫宣公耳边低声道……
“好,寡人准奏。”
“奴才遵旨。”
“禀太子,宫内侍者赵经到。”太子侍者报告道。
他来干什么?莫不是父王又有什么旨意?太子心想:“传他进来。”
“有请内侍赵经。”
‘哦!’这次面子还不小呢!把请字也使用上了,赵经心里一喜,走到太子面前施礼道:“奴才赵经参见太子。”
“哼!赵经,你有什么旨意就直管讲来,本太子正洗耳恭听呢。”太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正眼看赵经一眼。
“哎呀!看太子说的,奴才哪敢给太子下什么旨意?就是再借给奴才十二个胆,也得把奴才吓得半死啊。”赵经听到太子这么一说,不但没敢起身,还跪拜在地连连磕起头来。
“哪是父王宣旨让本太子进宫?”
“也不是,君上关心太子的贵体,特命奴才前来看望。”
“本太子承受不住赵‘大人’屈驾寒舍,再有劳你转告父王,就说本太子‘多谢’父王,猫哭耗子假装好人了。”太子冷言冷语道。
常言道‘不怕瞪眼金刚就怕迷眼佛’。
就见赵经嘿嘿一笑,转了转豆大的老鼠眼睛,他的孬点子开始使用了,道:“岂敢!奴才伺候太子,那是奴才的福气,奴才可承受不起屈驾寒舍之词啊。
不过,怒小人这张贱嘴又要多言了,太子,你误会君上了(太子妃这事)。”
“哈哈,还是本太子误会了父王?”
“回太子的话,君上和齐国公主成婚之事,那是齐国君主的旨意。”赵经看着太子的脸‘一本正经’说道。
“赵经,此话是父王的意思?还是你这个奴才在胡说八道?”太子一股怒火直冲心口。
“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在太子面前胡言乱语,小人请太子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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