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看什么看?除了本公主射它一箭救了你的性命,还会有别人吗?”就见在二十多步远的地上,有一个女孩牵着一匹马向自己这边走来,谁呢?在这野兽出没的地上,还是位少女?又一细看,使齐桓公一惊,原来是把小布球,砸在自己汤盆里的那位公主,现在看来她跟自己好像熟悉多了,说话也不那么拘束了,就见她边走边说,“一个男子大汉躺在地上怎么就不动了?快起来打猎啊。”
齐桓公用手支在地上,想努力站立起来。可是,自己的左腿疼的实在厉害,只要动一点就疼的钻心,折了?这条腿折了?为什么这般的疼痛?齐桓公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惧,他下意识地低头向腿下看去。“哦!”原来这条腿正好摔在一块石头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这条腿上,就是这条腿不折,也有可能摔出一个裂纹来,这样的话,它不疼就怪了。腿再疼嘴还是能说话的,人家救了自己的性命,还能不说声谢谢?仍然躺在地上的齐桓公,咬着牙一脸痛苦的样子,说:“谢谢公主!寡人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谢不谢问题不大,快起来打猎啊?你千里迢迢来到宋国不是为了打猎吗?”公主说着走到了齐桓公面前,她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看着躺在地上的齐桓公,又嬉笑地说,“嘿,嘿,摔的不轻啊?怎么还不起来呢?难道还想让本公主拉你一把?妄想!”
“我的这条左腿疼的厉害,不会是折了吧?它正好摔在一块石头上,”齐桓公忍着疼痛,看着公主又说,“让我再试试。”
“哎呀……”齐桓公刚用腿一使劲,立即疼的他咧着嘴,露出了门牙,尖叫了几声,“哎呀,哎呀,疼死寡人了,疼死寡人了。”
公主一看齐桓公要站起来差一点又倒下去,也顾不上少女害羞,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就赶紧上去双手扶住他,说,“啊!齐君啊,你的马儿呢?它跑了怎么也不回来了?看你这个样子恐怕连走路都走不成了,你能不能把自己的马儿呼喊回来呢?”
“它已经跑的无影无踪,还怎么能叫回来呢?”齐桓公无奈地说。
“那……那,这儿离回去的地方可远啦,至少也得有十几里路,”公主看着一动也不能动的齐桓公,心想,他腿伤的这么严重,又没有了马匹,别说他是父王的客人,就是平常人自己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就说,“齐君啊!看你腿伤成这样了,猎是打不成啦,你坐上我的马儿回去吧!”
“不能啊!寡人坐上公主的马儿,岂能让公主步行?”齐桓公看着菩萨心肠的公主,摇着头说。
“你连路都走不了,就不要再推辞啦。”虽然平日里公主喜欢俏皮,可是在善良这方便上,她是走在别人前边的。
齐桓公腿疼的寸步难行,实在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只身来到猎场腹地呢?幸好在关键时刻,公主及时赶到,才救了自己一命,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看着自己的左腿,齐桓公只好说:“那寡人恭敬不如从命了,只好借公主马匹一坐,日后寡人一定重谢公主!”
“不要说谢谢了,”公主说着把马儿牵到齐桓公身边,说,“快上马吧,回去传太医给你好好治治伤。”
“哎呀……”齐桓公用左腿已用力要上马,顿时腿疼的钻心,他又惨叫了起来,看来连马也骑不上去了。
公主见状,就像一家人一样,急忙双手托住齐桓公屁股向马上推他。可是,无论公主如何努力,无奈齐桓公身体过重,也无法用力,最终还是无法使他坐到马上。突然,公主机灵一动,想到一个办法,她让马儿趴在地上,这样齐桓公顺势爬上了马背。
“谢谢!谢谢公主!”齐桓公坐在马上,看着步行为自己牵着马儿的公主,即感激又不好意思地说。
“哎呦……”公主牵着缰绳,没有刚才那个发愁的事儿了——齐桓公不能上马之事,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就一边走一边斜看了一眼齐桓公,开着玩笑说,“本公主有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给别人牵马,并且还是给一个陌生的男子牵马,令人遗憾的是,这次步行为别人牵马还是义务的。”
看着对自己真不错的公主,齐桓公心想,公主不但心地善良,她还是一位爱说爱笑的女孩,就答道:“公主,你的救命之恩,寡人永世不忘,今天苦了公主,寡人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哎呦,”公主摇晃了一下小脑袋,摆了一下长发,又嬉笑地说,“别山誓海盟的,男人嘛!一会儿信誓旦旦,转眼之间就把这些誓词丢到九霄云外了。”
齐桓公觉得公主越来越可爱了,她那活泼开朗的样子,说着俏皮的话语,使自己的腿好像不那么疼了,就笑着说:“公主啊!寡人无论到什么时候,一定不会像那些忘恩负义之人的,假如公主有一天到了齐国,那寡人定会同样徒步亲手为公主的大驾牵马的。”
“谢谢!不论日后齐君为不为本公主牵马,现在,本公主都先谢谢你的承诺”公主娇笑着说。
……
日头即将要落西山了,各位猎手带着胜利的收获——猎物,都兴高采烈地陆续返回了原地。宋闵公还没有看到公主回来,就不停地遥望着远方,心里焦急地想,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像个女孩,整天骑马射箭的,不好好地呆在后宫。看,今天下午骑马跑进猎场,都到了什么时候还不回来?打不打了猎物重要吗?‘嗐!’一个女孩家怎能不让父王担心呢?不行,必须立即派人前去寻找。
“禀君上,禀君上,公主她回来了,公主步行回来的。”侍者用手向公主那边指了指,惊喜地禀告说。
“啊?公主回来了?”宋闵公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脸上焦急的色气一扫而光,微笑着顺着侍者手指的方向看去,哪里有公主回来的影子啊?宋闵公看了两眼,有些失望地问道,“没有啊?寡人怎么看不见呢?”
“禀君上,公主是步行回来的,看样子她还牵着马儿呢。”侍者又遥指着远处的公主说。
“哦!你这一说寡人也看见公主了,”宋闵公疑惑地自言自语说,“她的马儿呢?怎么徒步走回来呢?好像在为那个齐君牵着马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还不快去给公主送马匹去?”宋闵公心疼女儿突然着急地说。
“奴才遵旨!”侍者赶紧答道。
“父王~父王……儿臣回来了。”还有一段距离,公主骑着侍者送过来的马儿,挥舞着手欢呼着宋闵公说。
“女儿啊!我的小公主啊!你这是咋了?你的马儿呢(公主和齐桓公的马匹都是白色的)?怎么现在才回来?真叫父王担心死啦!”宋闵公连忙‘责问’公主。
“父王,儿臣这不是回来了吗?还担心个什么呢?”公主来到宋闵公面前下马施礼笑着说,“儿臣,今天还救了一位贵客呢!”
“哦?还救了一位贵客呢?哪救了谁呢?”宋闵公不解地问道。
“啊,宋君啊!寡人今天多亏公主相救,否则……”齐桓公坐在马上,双手抱拳向宋闵公施礼答谢说,“今日之恩!终生难忘,日后一定重重相谢!”
“啊!”宋闵公嘴里虽然应着声,心里可是什么都不明白,他扭头看了看公主,意思是说女儿啊,你们两个东一句西一句,到底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嘻嘻……父王,儿臣今天在猎场看见两个瘸子?”公主嬉笑着看了一眼齐桓公说。
“女儿啊,整天嬉嬉闹闹的,哪来的两个瘸子?还给父王说笑话,这不让齐君见笑你吗?”宋闵公把脸一沉,故作严肃地说。
“嘻嘻……父王,真的是两个瘸子,”公主对齐桓公眨了一下眼睛,做了一个鬼脸笑嘻嘻地说,“父王,儿臣今天射了野猪一箭……野猪与齐君同时都成了拐子,岂不是两个瘸子吗?”
“哎呀!女儿啊,齐君受这么重的伤,你怎么不早说呢?”宋闵公大声下旨侍者,“快传太医,给齐君治伤。”
齐桓公向宋闵公和公主再次施礼道谢道:“寡人承蒙宋君和公主的照顾与相救,内心感激之甚!内心感激之甚!”
“啊,齐君不必多礼,这都是寡人和小女应该做的”宋闵公双手回着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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