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告诉巴图,借的五百匹马,不可能再等夏了,让他马上给我还回来!无论要付出任何的代价!”
把部落中多出的牛羊,拿去卖掉,换来一些生活用品,对任何一个部族来,都是件正常而且必须的事。
“你什么?”呼勒怔怔地问道。
“呼勒!”乌力一声大喊,这才让呼勒重新回过神来。
可是,无论他的猜测是对是错,呼勒都不敢把这想法透露出来。一旦让巴图知道,很可能直接把自己扔到丢马的那些部落里,那自己将死无葬之地!
呼勒突然又打了个哆嗦,也就是,自己部落失落的马匹,很可能也是丁慕向其他人透露的信息?
呼勒这话倒也不是在谎,丁慕给了他极为详细的资料,让他跟格根轻轻松松就从斜寸岭其他几个部落里偷走了一千五百匹的马。
“没有!”呼勒一声大吼,“我可以对着所有的神发誓,我绝对没有碰过一匹咱们部落的马。”
“你收了那些盗马贼的马?”乌力有些怀疑地问道。
呼勒躲开乌力的目光,吱唔着没有回答。
“那,咱们丢了近千匹马,都哪去了?”
“借的马,原来好夏才能还的,最快最快也得再一个月。”呼勒有些心虚地道。
“部落里被人偷走的马、还有你借部落的马啊!”
“什么马?”
“马怎么样了?”乌力盯着呼勒问道。
“好,好,不这事了。”乌力收起刀,抬脚作势要踢,见呼勒没有躲的意思,腿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子,带着自己顺势坐在呼勒边上。
乌力闻言,脸上不由有点讪然。的确,这个冬,整个部落最大方的自然是族长,其次便是呼勒与格根。在豪爽这个方面,呼勒的确没什么可让人指责的。尤其是欠了债,自己一个人扛着,也没想给部落带来麻烦。
“放!”呼勒突然就爆发起来,“我请你们喝酒的时候,你怎么不我傻!我让你们快活的时候,你怎么没劝我别做生意!这时看我落魄,竟然敢来嘲笑我!”
“哼,这个冬,我看你是把自己给爽傻了!早跟你,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呼勒心里暗叫侥幸,还好那个丁慕帮自己想了一辞,此时回部落中,要是带不回一匹马,绝对会被族人给煮了。
而且,他们也没有不让我走。只是我回去了,他们就会到部落里去讨债,我——我哪还有脸回去!我现在得在这里给他们干活还债。”
“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没有骗我。每一次交易,都是清清楚楚,在我自愿的前提下做的交易。即使是喝醉了,第二也会跟我把账算得清清楚楚。
“你被那些汉人给骗了?他们不放你走?”
“我要知道,还会这么苦恼吗!”呼勒没有好气地道。
“你把羊弄哪去了?怎么会欠这么多羊?”
呼勒苦恼地挠着头,道:“现在总的欠了他们近千只羊,所以我走不了。”
“什么?你欠债?这个冬你赚了多少牛羊,你会欠债?”
“我没躲,我——我回不去啊——我还欠着火罗村的债没还清。”呼勒满脸羞色。
但是乌力还是把刀往呼勒脖子上又凑了凑,问道:“那你躲在这做什么?”
乌力两眼扫了帐篷一眼,整个帐篷破败不堪,只有一件裹的破毛毯,确实找不到任何与酒有关的东西。
呼勒苦笑着:“你看我,现在是像在享受的样子吗?”
“你贼胆好大!族长几次召你回去,你为什么还躲在这里?是不是还没享受够这里的美酒?”
看着两眼已经冒出凶光的乌力,呼勒一点都不怀疑这家伙会直接杀死自己,不由的有些气短。他放低了声音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你问我干什么?”乌力右手一抖,刀便架在呼勒的脖子之上。
“你干什么?”呼勒抹着脸上的血,怒吼道。
乌力一刀劈破帐帘,冲进来右腿照着呼勒一抽,呼勒便发出了一声惨剑
呼勒有气无力地答道:“进来吧,里面只有我一人。”
呼勒猛地一哆嗦,透过破烂的帐帘,几只满是泥水的牛皮靴正杵在帐外。他叹了口气,听声音,他自然知道是马图的侍卫乌力。
“呼勒你这个狗贼,给爷爷滚出来!”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吼剑
呼勒觉得自己的头很疼,琢磨这些问题,对他来实在是太难了!
他花了三时间,终于数清了自己筹码的准确数量,两千两百零一个。意思是他卖出去了两千两百零一匹的马,到了夏就会有二十万斤的酒。数量相当可观,可他就是想不明白,现在应该怎么样才能把跟部落里借的五百匹马立刻要回来。
同样不理解的,还有依然在火罗村里,守着一大堆铁筹码发呆的呼勒。
是酒吗?一个冬,整个部落又能消费掉多少酒?
他并不认为这是南京府或是其他部落针对吉利吉思部的一种偷盗或是抢劫,马的失窃显然是自己部落内部的人偷的。可是他们偷了马,换来的东西呢?
巴图有些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一个冬之后,部落里除了盐的的确确存了不少,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增加,但牧畜却几乎被换光了。
“族长让你必须立刻弄点马回去。”乌力强忍着自己的不耐烦道。
“我哪有办法啊?”
“开元府的出兵令已经到了部落,离出征时间不到一个月,现在整个部落只有五百匹马。要是因此延误出兵,你知道不是死你一个饶问题。族长了,只要火罗村里有马,我们愿意拿金银出来买,多少代价都可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