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赵权等人碰到了李毅中派来接应的两支十人队。也大概了解了南京府城的况,继续往南撤退,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了。城门既然已经紧闭,即使他们也不一定能入得了城。府城内的事,只能靠侍其轴去处理,赵权决定留在墩台阻击蒙古兵,希望可以给李毅中多争取一些布防的时间。
当时在府城几个方向设置墩台,最主要的目的当然是示警。另外的一个目的,就是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断路阻担为止,在修建时每个墩台边上都堆着山石,往下一推,人要爬过去没问题,马却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了。
攻的坚决,湍果断。这支东真兵,果然不可以常理来看待。
然后周边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要不是道路上躺着近百个蒙古兵,塔察儿都会怀疑自己是否曾经遭受过东真兵的伏击。
“咻”土墙之后,一阵箭矢飞闪而至,蒙古兵瞬间又倒下了二三十人。
猝不及防之际,两百个蒙古兵阵型顿时出现一片混乱。犹其是前排的持盾的军卒,已经不知道该把手中的盾牌朝着哪个方向去防守。
“杀!”一声齐齐的呐喊,两侧一起砸出一片石子,然而又是数十枝弩箭急而至。
距垒起的土墙尚有百余步时,两侧山林突然一声呼哨响起。
那个主动请战的将领,率着两百个下马的蒙古骑兵。列好阵式,前面一排持盾,后面张弓待,中间数人则不停地弯腰清理地上的铁蒺藜。碰到较大的坑洞,还得将土回填。
塔察儿不置可否地挥了挥手,帖木迭儿却暗自松了口气。他倒不是害怕领兵前去攻打,而是感觉到这一路下去,直到南京府城,东真军绝对不会只有这一道防线。如果每一道防线都需要自己亲自领兵攻打,别有战死的危险,就是累都可能把自己给累死了。
还好,边上有个将领而出,道:“塔察儿王子,对方没几个人,我愿意替帖木迭儿王子领兵,清剿前方贼敌!”
帖木迭儿脸现怒色,却不敢对塔察儿发作。
按原来的计划,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掌控了南京府,正在那里搜罗金银财宝,发泄自己的怒火。可是现在却被这些讨厌的蝇虫不停的扰,而更让塔察儿感到愤怒的是,南京府的这些胆鬼根本不敢跟自己正面对担
“那还呆着干嘛?上啊!”
帖木迭儿沉吟了下,道:“只能下马步战了!”
“那你要怎么办?我警告你,不要跟我再回去的话!”
边上的蒙古兵面面相觑。帖木迭儿脸带苦笑,凑到他跟前道:“塔察儿,我知道你心急,可是这满地的陷马坑与铁蒺藜,强行通过的话,马匹势必损伤惨重!”
“杀过去啊!还等什么?”塔察儿怒吼道。
再往前,则是一堵半人多高的土墙,土墙之后,东真兵正持弩以待。
塔察儿催马上前,只见前方的道路之上,全是大大的土坑,坑边除了密布的碎石子,还有不少的铁蒺藜。
然而,没跑多久,前方便有骑兵来报,道路又被阻断了。
大军重新加速往南急奔。
这支蒙古兵,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清出一条可供马匹通行的道路,一千多骑兵继续向南京府城而去。墩台之下,留着近百具的尸体。
虽然没能留下山壁上的这几十只蝇虫,但好歹算是把他们都赶走了。塔察儿盯着浑被擦赡帖木迭儿,终于没有再怒骂出声。
看着山道上,已经开始从容地清理巨石的蒙古兵,赵权知道,势已不可为,于是挥手领着众人,撤入墩台之后的山林,就此消失在蒙古兵的眼皮之下。
占据最有利的位置,不正面对敌,只凭弩箭杀敌,这种战术很爽。但是弩箭实在不多,当石弹也快告罄时,赵权等人已经被到了墩台之上。
“再上一百人!”塔察儿的噪子已经快要吼破了,两眼开始发红。
没多久,一百个正在攀爬的蒙古兵便少了一半。
“咻,咻”声接连响起。山壁间顿时响起一声声惨叫,蒙古兵如被下的饺子一般,纷纷从山壁上摔落。有些是被命中要害,掉落地上后便一声不吭;有些手腿中箭,摔下后惨叫声更甚;还有些则是纯粹被吓的自己松手,从山壁上跳了下来。
“换弩!”赵权一声大吼。
不过,没花太长的时间,山壁上还是铺满了硬着头皮往上攀爬的蒙古人。
但是这一千的蒙古兵全为轻骑,要想凑出一百个带着盔的士兵,还真是没樱甚至连盾牌都不太够。
着,翻下马。
帖木迭儿无奈地看着塔察儿,嘴角动了动,却终于没有出话来。他叹了口气,手一挥,大吼道:“来一百人,有头盔的,两个一组,盾牌防护,随我上!”
塔察儿眼睛一睁,一张脸顿时有些微红,声音更加尖锐,“你要敢违抗我的军令,别回去后爷爷能不能饶得了你,我现在就抽你五十鞭,你信不信?”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脸现不豫之色,犹豫着道:“爷爷让我保护你,不得离开你半步!”
那个少年将军终于发怒了,一千个蒙古勇士在此竟然被阻了半个多时辰。他扭过头尖声喊道:“帖木迭儿,你带人上去,一刻钟之内,必须将这些讨厌的蝇虫全部清理干净!”
人太少了,除了李治之外,赵权边总共只有三十人。想用三十人击退一千的蒙古兵,无疑是个笑话。赵权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阻住敌骑的进攻速度。
赵权偷偷地朝着塔察儿出两箭,全被他边的护卫挡住。携带的弩箭不多,赵权不敢浪费。放弃了对这个少年的偷袭,继续领着众人用弹弓击清理道路的蒙古兵。
此人后侧,有一个二十多岁将领,全铠甲,脸庞与那个塔察儿有六七分相似,似乎是他的兄长,但地位明显在塔察儿之下。
与其他人一样伏在山壁之间的赵权,正盯着被十来个护卫紧紧守着的一个宽额大脸的蒙古少年。这少年显然是这以蒙古军队的统领,可是年龄竟然不过十岁,目光狠辣,虎坐于马上,竟然隐然有了大将之风。听名字,似乎叫作“塔察儿”。
难怪,自己的父亲会死于这些人之手。
难怪,临行前,无论是爷爷还是撒吉思都会反对自己领兵攻打南京府。
难怪,当自己要求部族派兵时,大多都在推三阻四,以至只能征到这一千兵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