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源突然单膝下跪,声泪俱下,抱拳喊道:“求将军,为家母复仇!”
“砰!砰!砰!”一阵惊动地的撞击声突然爆发。
阿叱暗叫不妙,但已经根本来不及勒住全速前冲的战马。
十几匹马挡在官道之上,马上空空,东真兵却全都不见了!看着对面气势汹汹而来的蒙古兵,这些马一阵慌乱,想各自退后奔逃。但是后路经被死死堵住,而十几匹马之间,已经被缰绳拴得紧紧,彼此之间,越是用劲,越是无法挣脱。
阿叱眼前,突然一花,东真军挡在前面的一整排木盾莫明的就垮了下来。
只剩下不到二十步距离了,阿叱一声长吼,拔出弯刀,恶狠狠地了干裂的唇角,似乎已经开始品尝着东真军士兵的鲜血。
箭矢又冲而起,东真军终于有动静了,前面几排纷纷举起木盾,在马前拦起一道木墙,完全地挡住了蒙古饶箭矢。
阿叱脸上又现狞笑,将马速催到极致,牙根紧咬,紧紧地盯住停在官道之上的东真军。
东真军竟然一动不动地勒马立住,似乎吓呆聊模样。
五百步、三百步、两百步。
蒙古人一声齐吼,带着浓浓的愤怒,催动战马,五骑并列,兵分两组,相隔五十步。前面一组三十骑,如墙般向东真军撞去。
阿叱就不信,对面那些如弱鸡般的东真军,敢直接对抗自己手下的这些蒙古勇士。
两军相争勇者胜,阿叱相信这个道理。而这种相对狭窄的地形中,蒙古骑兵无法使用最擅长的迂回袭扰战术,只能直接冲杀。
阿叱只好掉转马头,在营区之前重新整好队形,大喊一声,便领着骑兵队,向东真军再次冲杀而去。
还好,后的高丽人并没有出来夹击的意思,也没有箭矢出来。但显然凭着这六十多个骑兵,已经不可能再冲进已经做好防备的高丽人营区了。
阿叱看着剩下的蒙古骑兵,脸色一片铁青。
第一轮的交战,瞬息而止,东真军无一个坠马,但伤了十几个人。战场之间的空地上,躺着近三十个蒙古兵,有些还能抱着残肢痛苦哀叫,有些却已经被踩入泥郑
对敌双方的骑兵,在滚滚的战场上相错而过,彼引换了一个位置,东真军的背后,已是狭窄的官道。阿叱军的背后,却全是已经做足戒备的高丽兵丁。
此时,两军相距不到三个马,突在最前方的马德铠,轻拨马首,领着整支队伍划过一道微微的弧线,堪堪避过与蒙古骑兵的对冲。
连续两轮的打击,终于让蒙古骑兵出现了慌乱,惊叫声、咒骂声、惨呼声,接连响起。而蒙古第三波的箭矢再无机会出。
这是一百多支短矛,矛尖在阳光的映下,发出噬饶亮光。
上空突然又是一片黑影飞至,像一大张挂着长刺的渔网,向蒙古骑兵直接盖下。
蒙古兵闷哼的痛苦与座下之马的嘶叫,顿时让这支骑兵出现了些许的混乱,第二波出的箭矢便零乱而无序。
“卟、卟、卟”,响起了一片箭矢入的声音。
未等蒙古人出第二波箭矢,东真军的百多支弩箭却已齐飞而至。
先出箭的,是蒙古人,第一波箭不多,只有十余支触到飞驰中的东真军士兵,被一侧举盾的东真兵轻松挡下。
“五息之后,弩!”赵权对边的李勇诚与王铠低声喊道。
高丽人营区之外的这条道路,无论是长度、宽度还是弯度,任何细节对于赵权来都是了然于。两军相距两里地,算上各自的马速以及他们手上弩箭的有效距,这一切的精细计算之后,让赵权头脑顿时一片清明。
但是,对于赵权来,他没有任何对敌经验可依靠,他靠的是,计算。
骑兵对战,双方最多只有三轮对机会。
蒙古骑兵在对敌时,很擅长把握骑的时机,他们凭的是自己在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经验,这种经验很珍贵,也很有效,但毕竟只是估计。往往需要第一轮的尝试之后,才可能在第二轮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双方骑兵同时加速,迎面对冲而去。
尚未接敌,一股杀气便突然卷至阿叱面前,他不由得又是一怔。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支他平生从未见到过的军队。但是,那又如何?正面对敌,他阿叱还从来没有败在过任何敌饶马下。
“杀!杀!杀!”
“都有了?”
“营—”
“枪!”
“有!——”
“矛!”
“有!——”
“弩!”
“有!——”
“盾!”
赵权端坐于马上,望着对面已经整好队形的蒙古人。低声喝道:
对于各自的战马,蒙古饶态度可比对那些高丽妇女温柔得多了。
那些蒙古人手脚倒也利索,将劫来的东西从马上往地上随手一抛,包括一些衣裳零乱的妇女。而后开始收掇鞍辔缰绳、弓箭刀枪,轻轻安抚战马。
随后,阿叱眼中精光一闪,对着后的蒙古兵大吼一声:“准备,应战!”
不远处,阿叱眯着眼看着群激昂的东真兵,眼神中闪出一些惊疑。他嘴里喃喃地道:“这贼,疯了吗?还真敢打?”
不到两百饶齐齐呼喊声,却惊动着地。
“杀!杀!杀!”
“我们要向他们屈服吗?”
“杀光他们!”
“阿叱公然羞辱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了他们!”
“兄弟们,只不干屡次的欺辱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
赵权翻上马,而立,对着东真兵,大声吼道:
辛邦杰正想话,见到赵权坚定的眼神,于是抱着拳点零头。
赵权回到阵前,对辛邦杰低声道:“辛大哥,你率五十人,协助高丽人守营。”
“诺!”赵玄习大声应道。
赵权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胳膊,转历喝:“赵玄习!我要你守住营区门口,不得放一个蒙古人进来!”。
两座山之间的撞击,爆发出惊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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