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一石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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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福源听着,背后不有冷汗冒出。他总算搞明白了,只不干此举,一是利用他的兵力对付东真军,二是要把他彻底拉入蒙古汗位的争战之郑



    



    斡赤斤有这实力与能耐吗?



    换个衣服,打扮一下,绝对便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徐娘。



    



    任何脏活、累活,她绝对不会拒绝,而且是全心全力地完成。无论对任何人,都是一副不卑不亢态度。谦恭的外表之下,却又坚守着心里的一份自尊。



    



    至于金氏,亦是一个让赵权极为好奇的女人。虽然对她的以往不了解,但一定是个大户出的女子。所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就是这种人。



    



    上帝关上了他眼睛的窗户,却又在他心里打开了一道智慧的门。



    



    可谓是个商又高智商又强的难得人才。



    



    对于高正源母子,赵权的感觉还是相当好的。这子除了双目失明,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孩子,虽然出贫,但自被他母亲管教得极好,知书而达礼,所有的知识过耳不忘,却又有自己的思考。



    



    他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双目已经完全失明的人,却不需要任何人帮助,依然可以如常人般行走自如,这得需要多强大的记忆力与感知力!



    



    望着高正源独自一人走到城墙,绕出城门,走入高丽聚居营地。赵权不再次在心里啧啧称奇。



    



    “好吧,想去你就去吧!”



    



    高正源点零头。



    



    “你想去见你母亲?”



    



    “她应该在家里等我。”高正源躬答道。



    



    “你还能看得到你母亲?”赵权看着城下高丽营地里,密密码码的人群,诧异的问道:“她在哪?”



    



    “我——看到了,稻谷的香味,还有我母亲的——微笑!”高正源轻轻地答道。



    



    “看到什么了?这么高兴?”赵权对着高正源问道。



    



    太没水平了些。



    



    被这么俊俏的人一衬托,赵权总觉得自己长得——



    



    “还好是个瞎子!”每次跟他站在一起,赵权都不住在心里腹诽道。



    



    这其实是一个相当英俊的少年,起码比赵权耐看许多。



    



    修长的脸颊,棱角分明。风目剑眉、高鼻薄唇,让他的五官显得清秀而精致。时常挂着的笑容,如阳光般的灿烂,又不失轻风般的温和。



    



    这个少年,正是双目失明的高正源。三个多月的调养,虽然材依然瘦弱,但个头似乎长高了些,脸色也不似原来的苍白,而多了些许的红润。



    



    在他的边上,站立着一个子单薄的少年,两眼空洞地望着城外的空,脸上浮现的是满足的微笑。



    



    近一年的辛苦煎熬,在这个七月初的季节,赵权的屯垦计划大获成功,也确实让他有撩意洋洋的资本。



    



    阳光很烈,被晒得浑冒汗的劳作者,却根本没空擦拭,只是偶然间停顿一下,晃着脑袋,将满头的汗水与灰土抖落,而后继续苦干。



    



    丰收在望,山上山下,城里城外,四处都是欢乐而兴奋的人群,忙碌的影掩不住一张张欣喜狂的笑脸。



    



    山坡之上,沟壑之间,青黄色的麦子还在随风而浪。金色的稻子却已经一片片地被收割,捆扎,运至城前的打谷场。谷场边上,已经建起一座座粮仓。



    



    而此时,这根导火索,正站在朔州的墙头,望着满山遍野的色彩,发出一阵阵得意至极的痴笑。



    



    或者起码来,赵权便是一个导火索。



    



    即便预测了多种的可能,此时的侍其轴却绝不会想到,赵权却是这场冲突的始作蛹者。



    



    他现在唯一吃不准的是,稿城军或是赵权,在只不干与东真军即将爆发的冲突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而如今下之间,着实再无第二地方,如辽东这般,这么适合新势力的培养与拓展。



    



    侍其轴为洪福源的分析结论,并非危言耸听,当然事实也未必就有他的那么严重。只是他首先要防止在他还没开始染指辽东的时候,辽东各势力就被斡赤斤整合成一块铁板,那他未来几年的计划又得重新拟定。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可就太令人失望了。



    



    侍其轴却在心里生起一股隐忧。他向洪福源挑明只不干的意图,只是为了不让斡赤斤过于顺利的将辽东全部纳入他的麾下,但却不知道赵权那子以及稿城军,是否会协助只不干剿灭东真军。



    



    洪福源低下头,默然不语,眉头深皱。



    



    “哈哈,洪兄,我虽然也在稿城呆了许多年,但与这位郭将军绝没有任何交,这点,你无须再怀疑弟了!”



    



    “是个姓郭的。”洪福源看着侍其轴的眼神,又开始带着一些怀疑。



    



    “稿城领军的,可是郭侃?”



    



    “听保州、燕京辅兵已经全没,益都兵也打光了。倒是稿城军,虽然损失不,倒还是有些战力。”



    



    侍其轴心里一动,问道:“此次随军出征的汉军,况如何?”



    



    洪福源茫然地摇了摇头,:“只不干本人,也算一员猛将,但向来暴躁,他不可能有这样缜密的念头。而撒吉思对战场战术的把控能力,也并非擅长。至于其他人,我还真不知道有谁了。”



    



    侍其轴啧啧地赞叹两声,道:“这一招可真够毒啊!看来只不干军中,还是有能人在的。洪兄可知道是谁?”



    



    但是冷汗已经透背而出。



    



    洪福源猛的一拍桌子,大叫一声,“怎么可能!”



    



    侍其轴看着洪福源,嘴角微翘,道:“这一战无论胜负如何,洪兄的实力大损是必定的人,不定三千人马全军覆灭都有可能。而且,忽察之死,也有替罪羊了!”



    



    “一是最好灭掉东真主力,让其再无恢复元气的可能;二是趁此机会杀掉忽察,切断贵由系在辽东的所有联系;第三——”



    



    “一石三鸟?”



    



    “这就对了!只不干这是一石三鸟之计啊!”侍其轴停下了脚步,背着双手,看着洪福源的眼神,精光直闪。



    



    “是啊,忽察没在,东真军哪里敢这样公然反抗只不干。”



    



    “我觉得,只不干目标应该不仅仅只是东真军那么简单吧。难道,贵由的那个儿子,忽察现在也在高丽?”侍其轴有些疑惑地问道。



    



    



    要不是年龄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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