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战略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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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宋如同就是一艘破船,到处都在漏水,可大伙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相互扶持才是最好。



    天有不测风云,若是遭逢大难,这船上的所有人都可以跳水逃生,唯独朕不可以。



    然争恨小故,不忍愤怒者,谓之忿兵,兵忿者败。



    朕知道惟怒不可兴兵,也知道汉昭烈帝旧事,皇陵之事朕也可以忍下来,死后再去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甚至这天下的担子和责任都可以压在朕一人身上。



    诸位臣工,构虽然心中怒不可遏,却想着饭还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总该有个章程。”



    李纲直言道:



    “官家这一年多来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正确,臣等拜服,官家有什么章程提出来便是,臣等必将竭尽全力支持,不求其他,余生老死战死于宋船也。”



    “臣等皆是此心。”X4!



    “俺也一样。”X2!



    赵旧看着众人,又言道:



    “朕也知晓北伐之事时机未到,现在出击不过是以卵碰石,北方平原上如何对抗十万重骑?



    然而我大宋不可无动于衷,恐寒了天下士民之心。



    韩世忠,张俊,汝等速速准备北伐之事,此次战役之目的就是在于夺回一些州府,让天下人知道我皇宋抗战之心。



    具体打到哪里,如何守下来,你们快快去谋划,这是朕的命令,可有什么不妥?”



    赵旧不是那种脑子发热的人物,光靠喊口号就能北伐的话,那就是对所有人不负责。



    “回官家的话,并无不妥,臣等若敢不效死命天厌之。”



    韩世忠,张俊纷纷抱拳拱手,一脸严肃的说道。



    韩世忠忍不住说道:



    “官家,刘豫,宇文虚中,此肖小之悲,猥琐之徒,无义之汉,人鬼共愤之兽!不杀,难以面对彼之父母!欲杀之而后快!是可忍,孰不可忍?气煞我也!”



    人们痛恨金国,更痛恨叛徒。



    “原本想写首诗,如今看来,倒不如写封诏书,传诏天下,尔等看好。”



    赵旧说完,便提笔在宣纸上用心的写下重重的笔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大臣们都翘首以盼,看着官家写的文章。



    “沧州赵构告国民书,祖宗之耻,为天下国民之耻,此仇不报不共戴天之。



    皇宋天下,风雨飘摇、山河破碎、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国为待死之国,民为待死之民。



    有国贼谓刘豫,宇文虚中者,盗掘帝陵,性非和顺,禽兽败类,嘴实刁钻。昔充斑竹之列,曾以秽骂闻名。



    洎乎晚节,行此滔天大罪。潜隐投敌之私,阴图废史之嬖。



    颠倒黑白,自焚帝陵,演义历史,欺骗天下苍生。



    加以小人之心,虐骂成性,同党操弋,祸国殃民,为祸天下,江山社稷,祖宗祠堂,俱被污损。



    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必遭天谴。



    呜呼,欺华夏不振,笑中华无人?万马齐喑,叹九州之不鸣;群魔乱舞,识奸邪之忘形。



    盖皇宋百战雄师,忠义之辈,奉英雄之遗志,荷江山之兴衰。



    读出师表流涕,是谓之忠;叹杨家将掩面,是谓之节!



    是用气贯长弘,志安华夏。因天下之民心,顺宇内之正气,爰举义旗,以清妖孽,舍身成仁,杀身取义。铁血群英,咸镶义举。



    百战士卒,报国之心拳拳;敢死之士,马革裹尸何惧!



    大风起而云飞扬,疾风吹乃见劲草。挥军则风云叱咤,著文则歹人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



    以此图功,何功不克?公等或居乌龙,或在铁骑,或组铁血群英社,或结铁血锄奸团。爱国之言犹在耳,誓言忠信岂忘心?



    北伐之事当兴,共举天下义兵攻伐无道。



    诸葛一钋之土未干,杨家六尺之孤何托?倘能同仇敌忾,戮力同心,共图中华复兴,无废忠义之行。



    凡诸义士,同指山河。若有不识大义,徘徊资敌,坐昧投敌卖国,为虎作倡,必贻后至之诛。



    请看今日之铁血,竟是谁家之天下!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德!



    须教我大宋天下臣民得知,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构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当擢兵三百万,且收长安复天下。”



    众相公惊骇不已,官家的诏书听起来确实是磅礴大气,让人叹为观止。



    擢兵三百万??十人负担一兵吃用和军需物资,那不得征召三千万民夫为大军提供服务。



    哪怕是大宋最辉煌的时候,最多维持了百多万的常备兵,官家,您在想屁吃…



    李伯纪李纲有些纳闷的说道:



    “官家此言此诏,倒是无比豪迈,可如若雷声大雨点小,叫天下臣民如何能够信服?



    如此虎头蛇尾的行动,恐怕会让朝廷失去公信力,官家还得多多考虑才是。”



    赵旧略微有些激动地看着众人,言道:



    “这个是自然,可咱们这次北伐之事乃是咱们抛出来的诱饵,是是个幌子,真正的军事目标不在淮北,京东,京西,而是另有他处,具体该如何操作,朕不好告之众相公,只需要知道一点。



    北伐之事的声势越浩大,韩世忠,张俊你二人表演的越逼真,牵扯的巾帼兵力越多,则我皇宋屹立于不败之地尔,望众卿齐心协力诛贼,为皇宋之大复仇而相忍为国,可否?”



    “固所愿不敢请尔,吾等当奉诏行事。”



    众相公应承了下来。



    时隔数月,大宋的国家机器又是全力开动起来,尽管他拥有着庞大的官僚机构,可办事效率在这举国同哀,祖宗之仇的刺激下,宋朝的全国总动员被广大的地主士绅们所认可,开始积极响应。



    在君臣父子的概念之下,但凡是个宋人就无法接受君父被人掘坟抛尸的行为,刘豫父子的所作所为,无异于一场千年前的珍珠港事件,激发了无数国人的反抗。



    一时间,赵旧写下的告国民书传遍江南两淮,甚至朝着北方开始发展,文人士子们争相传唱,贩夫走卒们编制成了一个个骇人听闻的故事,刘豫父子的形象甚至被妖魔化,在民间广为传唱。



    团子公公迅速的占领了舆论的阵地,发动自己的部下开始向天下人宣传金人的残暴,那些汉奸走狗更是帮着金国欺压剥削百姓。



    百姓们哪里能忍?



    赵旧动员令一出,天下从军者无数,义军纷纷响应,应者十数万,北伐之事的消息开始朝着北方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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