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零节 搬去长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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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崈并没有待多长时间便起身告辞,他的家眷、还有长随、行李什么的都已经在船上,他离开建康府之后去汇合,而后西进、北上,去兰州府。

    丘崈走后,韩绛这府便安静下来了。

    过年,年是要过完的。

    临安那边要办京郊的大祭,年初十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韩绛不能再去临安府了,这是韩侂胄要求的。

    韩绛这边,每天的生活倒也平静。

    读读书,应付一下好奇宝宝钱歆瑶无数的提问,打打麻将,对着地图发呆一个时辰,日子倒是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时间又过去了。

    春耕开始,韩绛去参加了建康府的开田仪式,亲自耕种了一亩田。

    一直到二月初五这天,韩绛准备再一次出去浪的时候,命令刚下就被人给挡下了。

    辛弃疾来了。

    辛弃疾和韩同卿见面,倒是有许多能聊的话题。

    比如,他们眼下这种消渴症,怎么能保养一下多活几年,当然是在不戒酒,还要能放开吃肉的情况下,多活几年。

    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喝,多喝点,说不定明天就不用醒了。”

    两人一回头,施子彦。

    这老道,保养的好极了,谁也没见过他生病。

    陆游也是跟着大笑:“贪食,好饮,却都是极不好的,消渴症严禁多酒多肉,特别是不能再喝了。”

    辛弃疾对酒真是戒不了。

    “这个,如果真的不喝酒,怕是我也活不了几年。”

    施子彦身边一个老道上前一抓辛弃疾的手臂,然后手指在脉上一搭,倒是自信满满:“没事,骂人会让君心情好,没事多骂骂人,你可以再多至少十二年,酒,适量吧。老道我滴酒不粘,想来怕活不过君。”

    韩同卿也赶紧伸出手:“也看看我的。”

    跟着施子彦的是九宫山老道张道清,也是有真本事的人。

    给韩同卿一搭脉,张道清想了想:“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想喝点什么就喝点什么,高兴就好。”

    这话一出口,韩绛就想问可有什么办法治。韩同卿却是爽朗的一笑:“一年?”

    “心情好点,能三年,不好就一年。”

    “那就放开吃,放开喝,开心的再三年,也是挺不错的。”韩同卿倒也不在乎。

    他病的久了。

    不比辛弃疾这才刚刚有消渴症,韩同卿的消渴症至少有十五年以上的病史。

    “进屋坐。”陆游请各位入内。

    进入屋内,陆游先开口:“我代朝廷来问一句,绛哥儿你可有想过,将来长住何处?”

    这话问的。

    其实就是在说,韩绛你想过没有,未来定都在那里。

    韩绛回答:“有想过,建康府有价值,未来是大海的世界,靠近海肯定是有更大发展的。但西域更是我华夏的一部分,守护西域,发展西域也是本份。所以,长治久安。”

    长治久安是一个想法,同时也代表一个地名。

    华夏真正的盛世,不是那种用红薯伪装的盛世,真正的还是长治久安。

    陆游恩了一声:“这样便好,大伙也是这么想的,眼下还不到时候,先修城吧。再说第二个事情,当今官家每天的日子很守时,读书、修道、修书。在他看来修书就是修道,这也是不错的。”

    陆游的话隐藏着一种意思。

    维持现状。

    眼下,非要搞一个什么禅位并不是上上之选。

    钱荨逸也是这个意思,当大一统即将来到的时候,对天下的功勋达到极致的时候,顺天应人,禅位才更合天道。

    陆游看了一眼施子彦。

    施子彦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

    陆游只好代讲:“看码头上,绛哥儿你又要跑,这次想去那里?”

    “老师可有想去的地方,学生陪你去。”

    陆游摇了摇头:“你呀,现在身份不同了,自然不能太过随意。这次去长安吧,长安那边有地方可以住。同时有几件事情也要办一下,施老道也算是你半个老师,也是你家大娘子之师,眼下楼观复得,怎么也要回去祭祀。”

    这是重要的事情。

    韩绛感觉是自已疏忽了,施子彦出自楼观,虽然南下开宗立派,可谁能忘了本。

    若是永远没有机会再回去也就罢了。

    有生之年,要吧重回楼观,怕这事比生命更加重要。

    施子彦这才开口:“事实上,贫道是想把西山研究院大部分搬到京兆去,就放在楼观。临安城不适合再搞研究,那里会变成一座对外的市舶之城,临安城眼下商旅比权贵还多了,许多真正的权贵都不愿意再留在临安。”

    “不留下,去何处?”

    “曹家想北上,虞家想南下。”

    这话一说韩绛就懂了。

    韩绛想到一人:“史家现在如何?”

    “这个。”陆游迟疑了一下后:“这讲给你听。”

    说到史家,史家这次怎么说呢,史家有点冤。

    临安府大理寺。

    史家老老少少,虽然大部分被特赦了,但却让史家人失去了贵族的身份。

    这也是没办法,史浩也是一位良臣。

    就是韩侂胄都认为史浩真的是一位良臣。

    但,史弥远不是。

    韩侂胄亲自到了大牢,他已经不想再审了,也不想再找理由给史弥远安上罪名什么的。

    不过,杀头酒却是要喝的。

    史弥远的牢房内摆上了酒菜,韩侂胄看都没看史弥远,自顾自的已经喝了三杯酒了。

    史弥远这才坐下:“你要杀我,却是以什么罪名?我更想知道,为什么很早之前,我对你还算恭敬的时候,你就动了杀机。”

    韩侂胄夹了一片烧鹅放在嘴里,吃下去之后这才回答,只说了三个字:“莫须有!”

    莫须有。

    这三个字出口,史弥远大吃一惊。

    韩侂胄却摇了摇头:“不合适,用莫须有这个罪名,高抬你了,你不配。换一个吧,比如大不敬之罪,也不好。偷窃宫中物品,就这个,挺好。”

    史弥远瘫坐在地上。

    韩侂胄接着说道:“不急,还会让你再多活几天。但不在牢中,我会安排人秘密关押你。至于杨桂枝,现在告诉她封了妃位,但孩子出生之后,会送到你面前,你们一起走,黄泉路上倒可以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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