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节 好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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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嗣在旁低声说道:“少君,这事扯不清了,因为大汉典籍没有流传,辽宫的典籍被金人所毁。不过确实有记载,契丹一族是鲜卑分支,鲜卑便是刘氏在汉末北迁整合,还有,这个……,我要回去查查典籍。”

    韩绛摆了摆手:“不用查,去请教嘉王殿下。”

    “是。”

    嘉王,韩绛认为这就是一部活字典,说不定他读过类似的书籍。

    似乎是跑楼了。

    韩绛关心的还是那八万多锭银子。

    韩绛问:“按你这么说,你们付出这么多,这些货物也给的少了点。”

    “买卖不易。”

    耶律阿布其的话说的很明白,他这些是悄悄给自已人买的,怕被金人发现,所以多出的部分自然就是保密费了。

    韩绛再问:“是什么样的银锭。”

    “我只有两只,听说是原先汴梁城的旧银。”

    “给我,马上给我。”韩绛确实有兴趣。

    银子耶律阿布其没带。

    韩绛又问了一个他关心的问题:“话说,知道内情的一共是六个人,你算不算一个?”

    “不算。”

    “你知道是谁?”

    耶律阿布其回答:“我知道五个,最后一个不知道。”

    “谁?”

    “老鬼、老管家、王刻惪、老林、还有你爹。”

    “我爹,你搞笑吧。”韩绛脑袋里想的只有一个人,韩侂胄。

    耶律阿布其顶了一句:“有新爹就忘记旧爹了,是镇安侯。”

    “我不是李幸。”韩绛很直接的扔出这句话来。

    耶律阿布其突然说道:“对了,最后一个人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听过一个说法,是你们宋人一位相国的孙子。”

    “张邦昌的孙子?”

    “好象是这个名字。”

    这事有点绕,但韩绛感觉自已似乎摸到核心了。

    韩绛问出了一个最最关键的问题:“那么,这六个人谁才是老大?”

    好问题。

    耶律阿布其思考了很久,摇了摇头。

    “不知道。”

    韩绛听完后站了起来,伸出右拳:“你那一份,不但一点也不会少,我还会再给你加两成。来吧,我的兄弟。”

    听前半句的时候耶律阿布其已经愉快的举起拳头,可听完后半句他的拳头悬在半空也不知道应该伸出来,还是缩回来。

    什么叫,我的兄弟。

    论辈份,我是你姑丈好不好。

    韩绛用左手在耶律阿布其手臂上拍了拍:“好了阿布,别纠结什么辈份问题,想一想这天下最顶尖的精钢工艺出自何处,想一想最好的布出在谁家,来吧,兄弟!”

    “好,好吧。”很为难,但耶律阿布其还是和韩绛击拳盟誓。

    耶律阿布其肯定不会把这银子带在身上,在得到韩绛承诺他那一份不会少,还会至少加两成之后,他和韩武约定了地点,夜里会把银锭送到韩武手中。

    耶律阿布其离开之后,钱宽就不明白了:“少君,一会要打要杀,怎么这么快就成兄弟了。”

    “因为,真香。”

    “真,香?”

    怎么解释呢,韩绛想了想之后说道:“记得我说的起司锅吗?”

    钱宽咧开嘴笑了。

    没错,真香。

    头一次见,那东西看起来好恶心,可吃起来真不错。

    街上,耶律阿布其身边的人也在问同样的问题:“王子,我们听到里面打起来了,可你却没发信号?”

    耶律阿布其说道:“打不过、算计不过、势力没他大、钱没他多,你们说怎么办,他多给咱们两成,我看行。”

    “那当然行了。”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喜色。

    深夜,韩绛得到了两样好东西。

    头一样,两只银锭。

    第二样,林掌柜来了,还带来了一本账册。

    这银锭和韩绛想像之中完全不同,不是锭,而是船形。长度大约有六寸多,腰宽一寸多点,头宽不到三寸。

    放在手上掂了一下重量,感觉有足有六斤重。

    上面简单粗暴的戳了七个字,宋朝银锭、壹佰两。

    韩绛再次把银锭拿在手上:“这东西,有一百两,骗鬼呢。”

    陆游开口说道:“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结果,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陆游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掌柜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五十两的银锭是足两的,一百两的只有七十七两,依这个重量来看,还有外形来看,这是庆历年间的银锭。”

    就是给辽人增币那段时间后大量铸造的。

    韩绛把银子放下:“林掌柜,先不说银子,说说你的事,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林掌柜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屋内的人。

    此时,屋内有陆游、王希吕、辛弃疾、史达祖、韩嗣,最后一位是施子彦。

    施子彦纯粹就是无聊,来听着热闹。

    但作为韩绛现在这个小团队的核心人物,韩绛是信得过施子彦的。

    林掌柜说道:“原本我还有些戒心,但见到放翁、仲行公、还有丹圣道长我倒是放下心了,知道内情的有六个人,现在活着的依然还有三个人,今天死的是原本我以为已经死掉的人,魏家的老管家。”

    没有出声,都在安静的听着。

    林掌柜倒是不急,坐下泡上茶,夜晚才刚开始,他有时间去慢慢讲这个故事。

    林掌柜说道:“镇安侯府的事情我不知道,每个人其实只知道自已所负责的一部分。家主最初是图财,后来图的是从龙之功。我现在分不清是谁给他这个承诺的,打算把淮南东路变成伪吴。”

    陆游问:“那么最后一人便是张邦昌的孙子了?”

    “是,但此人我没有见过。从魏家老管家那里,我有了新的想法。原本我一直以为这背后是一个假借金人身份,真实却是张邦昌孙子的人,现在看来是两个人,因为今天他来找我,就是和我一起分了那笔银子,但我杀了他。”

    没有人接话,这事信息量有点大。

    林掌柜继续说:“魏家图的是从龙之功,王刻惪想成为伪吴之主,镇安侯其实是姓郦的,也就是金人派来的奸细,至于谁帮他改姓李,这事怕要从朝堂上查。相信小官人有这个能力可以查得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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