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节 卧槽,竟然有丹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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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色大宋正文卷第一七七节卧槽,竟然有丹圣无论韩绛怎么看丹圣这个称呼。

    其他人却是很在意的。

    辛弃疾却是一脸的严肃:“石炭炼铁便是道门的功劳,丹圣进一步改进了石炭炼铁的技术,我大宋每年产铁四万万斤,施道长便是以丹成圣之人。”

    韩绛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刚开始听到,还以为是玄幻,还丹圣呢。

    可听辛弃疾一解释,这意义便不同了。

    改进冶金技术,这确实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辛弃疾又说道:“施道长没有道号,他说终南已失,自己无观可归,也没地方祭先师,所以不取道号。施道长一脉,英杰倍出。他有一名弟子,将风磨的效率提高了三倍。还有一名弟子研究了九羽扇,不用人力就可令夏日凉爽。”

    牛人。

    韩绛听出来了,这位真的有资格活着的时候就称圣。

    是一位集冶金、工程学为一体的大能。

    韩绛开始有些犹豫,请这位大能过来帮自己一点点小忙,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不!

    猛虎搏兔。

    这次失误不得,韩绛要制作的东西若这位大能出手,肯定能达到极致。

    那么,一定要请。

    回到驿馆,韩绛下马车的瞬间,差点以为见到鬼了。

    王希吕。

    这位老先生竟然站在驿馆门口,可看到韩绛却没有迎上来,只是双手自然下垂交叉站在那里,似乎在欣赏驿馆外的梅树。

    韩绛内心是笑了,这老头死要面子,都追过来的却还不放下架子。

    罢了,给这糟老头子一个台阶吧。

    韩绛上前:“仲行公,这么巧。”

    王希吕依然是仰头四十五度向天,淡淡的回了一句:“老夫骑驴走的小道。”

    韩绛回应:“阳关道有阳关道的道,羊肠小道亦然。仲行公入临安时,家父必出城十里相迎。”

    “要二十里。”

    “好,就二十里。”韩绛陪着笑容一抬手:“仲行公请。”

    “恩。”王希吕这才点点头,一脸满意的进了驿馆。

    进了驿馆王希吕倒没有再矫情,开口说道:“卷宗拿给老夫看,老夫代你写公文。”

    “是。晚辈这就去取。”

    论当官,王希吕虽然败在韩侂胄之手,但这属于战略性失败,战术上这位能把张说这位外戚三次弹劾三次贬官,能把反击的张家,还有帮手的吴家打的灰头土脸,那手段也是扛硬的。

    无奈,韩侂胄出手太邪、太狠。

    一招失误,王希吕这位作到兵部尚书之职的人落得一个罢官回家的结局。

    在家闲了十年,王希吕读了不少书,也反思了多年。

    依然还是一只千年的狐狸。

    查阅了所有的卷宗之后,一份正式的公文,三封私信已经在王希吕手中成型。

    王希吕的三封私信没有封口,还是当着韩绛的面写的。

    一封给他的同宗弟弟王蔺,两人的关系刚刚到五福,下一代就不是同宗,是同族了。

    一封给王希吕的好友周必大。

    曾经周必大还特意写过几首词,就是为王希吕写的,当年的周必大还不是左相。

    最后一封信写了吏部右侍郎叶适,也就是陈亮那位好友。

    陈亮创立永康学派,这位创立了永嘉学派,都属于浙东学派,被朱熹定义为只重功利的伪学。

    叶适在朝堂上很特别。

    正确的说法是,他与韩侂胄是坚定的敌人,因为他讨厌韩侂胄的狂妄、自大、弄权。但又是韩侂胄的战友,因为韩侂胄的许多作法与他不谋而合。

    王希吕写信给叶适除了公务之外,就是让叶适带一句话给韩侂胄。

    韩侂胄欠他王希吕一个道歉。

    还有,他身为兵部尚书十二年的俸禄。

    当晚,头一批重犯上船,其中就包括戴着重枷的陈自强。

    史达祖亲自到了码头。

    从秀州回临安有三条路,一条是水道,去临安是逆水。一条是官道,陆路。最后一条就是从海盐县上船,走海路回临安,这段先走海路比走水道逆水要快。

    带桨轮的船,一个晚上风向差不多,跑二百里问题不大。

    史达祖到了码头上,六十岁的陈自强已经没有官服穿了,头发胡子乱七八糟的,只有一套麻布衣套在身上,这会冷的瑟瑟发抖。

    史达祖将一件羊皮袄披在他身上。

    陈自强眼泪都下了:“达祖兄。”

    这称呼没错,陈自强称呼韩侂胄为恩父,称呼韩府第一幕僚史达祖就是叫兄,那怕史达祖现在才三十多岁,陈自强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

    史达祖不为所动,很平静的说道:“保你不死,也是主君的仁义。依你之罪,你说呢?”

    这一句反问陈自强那怕心里明白,可依然苦求。

    史达祖说道:“少君的规矩,要钱找他,要官用才华来换。你坏了规矩,我救不了你,念你曾为主君蒙学,刑部大牢中不会有人为难你。”说完,史达祖转身离开。

    看着史达祖离开,陈自强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六十岁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一切,他有点受不了。

    一夜过去。

    韩绛大清早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鉴宝。

    因为韩俟已经搞到了好几只非常少见的杯子,你说是次品也行,说是孤品也没有错,都是那些烧了几百窑出一只的纯粹因为各种意外产生的古怪品种。

    其余人则要准备一次宴会。

    毕竟嘉王殿下到了秀州,礼貌上也要与秀州的大族、名士客气一下。

    前几天可以说办公务,那么即将要离开,给秀州大族一个摆送行宴的机会。

    再说临安。

    陈自强在海上被扔进监仓内吹了一夜冰冷的海风,加上又饿又怕,心里又很郁闷,病倒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发烧四十度往上,打着摆子,神智不清。

    毕竟是官,有罪被抓也是官。

    可以保外就医。

    崔嵬到了,给刑部大牢扔了一口棺材。

    崔嵬还不没走,刚刚入职御史台的杨**到了,扔下了一把纸钱。

    这两位见面,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谁也没先开口。

    没一会,又来了一位。临安府推官,苏师旦。

    苏师旦的长随放下一套寿衣。

    三人相互一抱拳,谁也没说话,然后各自离开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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