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节 姓钱的姑娘也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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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色大宋正文卷第一四零节姓钱的姑娘也差钱施子彦坐下之后。



    钱歆瑶说道:“老师,今天他有句话点醒了我。”



    施子彦好奇的问:“什么话。”



    钱歆瑶回答:



    “他说,投入钱币作研究若创造不了价值便没有意义。我想他说的有理,若是香皂能够成为临安府一种商品,便会有钱币入账来补贴研究所花的钱。眼下香皂制作成本极高,普通小民自然是用不起,我想过了若让普通小民能用得起,就需要继续研究。”



    钱歆瑶的话让施子彦认同。



    钱歆瑶继续说道:“贵族采买,香皂肯定是买得起的,那便用这收益来继续研究。”



    施子彦认可这种说法:“姑娘说的是,靠节衣缩食省下的钱,却是远不如将研究之物让人喜欢变成商品换来的钱,这再深入研究下去,所需要的钱币也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钱歆瑶轻轻一击掌:“老师,调派人手,选一合适的掌柜。我要这香皂在上元节就能挣上一笔,我需要钱。”



    施子彦思考了一下弟子们就香皂的研究,依现在的技术马上开始大规模制作,上元节制作一批给贵族使用的香皂还是可以的。



    “上元节,可以。”



    施子彦是道士,也是位名士,他最擅长的不是诗词,而是丹术。



    这个丹术不是炼丹,不是药学。



    准确的说是古代化学,他与徒子徒孙最擅长的研究多用于了瓷器、造纸。肥皂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有意义,也很有吸引力的事。



    若没有施子彦以及他的道门晚辈,靠钱歆瑶瞎折腾,谁知道会有多少可怕的事发生。



    再说韩绛。



    韩绛到了主宴会厅,厅内并没有摆上宴席,倒是多了六个人。



    韩侂胄这两天紧张过、压抑过,难得有这么轻松的笑容,韩侂胄冲着韩绛一招手:“绛哥儿,过来这边。”



    韩绛上前,韩侂胄介绍了这六位。



    来自新安的张氏一家。



    祖上曾经师从名医庞安,再汇入自家医术,集张、庞两门医学为一体,百年来自成一派。



    五年前就有一部巨著《医说》问世,全书十卷,四十九门。



    仅医案就有近千,各种常用药方、针灸、诊脉数百种。可以说学会此书的人,作一个寻常的医者已经是合格的。



    韩绛一一施礼之后,韩侂胄摆了摆手:“绛哥儿,去吧。”



    韩绛反应过来了。



    这么急把自己叫过来,钱家主君钱荨逸与自己的养父韩侂胄用意相同,就是来露个脸,混一个脸熟。



    然后在牛痘这件事情上,最终有成绩之后,便会有自己的名字被写上。



    说的简单直接一点,就是给自己一次刷声名的机会。



    韩绛听的清楚,自己的养父韩侂胄难得笑的爽朗,张家人因为韩安在自家医馆门外雪地跪求延命丸道歉,韩侂胄自然很大气的揭过不提。



    韩绛在主厅内扫了一眼,然后坐在钱皓桁的身旁。



    钱皓桁侧头看了一眼韩绛:“你回临安,不回钱家却去韩府,你傻不傻。”



    钱皓桁已经详细的了解了韩绛的事情。



    依礼法。



    韩绛为钱家学子,回到临安直奔钱家,也叫回家。反而韩绛与韩侂胄远一些,没名没份,除了同姓韩之外没有一点关系。



    韩绛低声回答:“若非爹爹相救,我已经死在雪地里。更何况,我出自昼锦堂,本身就叫韩绛。”



    钱皓桁没就这事再说什么,示意韩绛靠近自己一些。



    韩绛靠近后,钱皓桁说道:“痘疮之事接下来也不用你参合,有你一份功劳谁也抹不掉。我告诉你两件事,这事别传出去。”



    “请岳父您吩咐。”韩绛已经知道钱皓桁不是看着年轻,事实上真的很年轻,他才三十一岁,虚岁三十三。十四岁就成亲了,娶的夫人大自己四岁,所以十五岁就有钱歆瑶。



    夫人过世,钱皓桁有妾,却没有再续弦。



    而妾升妻,也是要看家世门眉的,寻常人想成为钱府嫡正妻,非常难。



    钱歆瑶还有弟弟,不过却是下妾生的庶子。



    宋时嫡庶分的没那么细,但没有功名的庶子还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场合,甚至于韩绛与钱歆瑶大婚前,钱皓桁都没必要介绍自己的庶子让韩绛认识。



    韩绛靠近钱皓桁坐下之后,钱皓桁低声说道:“李幸就官方记录是早产,七个月便出生,但事实上不是。第二,魏家并非外界所说的扬州巨富,只是一个空壳子。”



    这事韩绛来了兴趣:“岳父从何得知?”



    钱皓桁思考片刻,回答道:



    “七月生子这事,是我一个同窗告诉我,他叔父曾知扬州。魏家家产之事来自一个倭商,私运钱币被抓后,为活命交待了许多他所知的秘事,这只是其中一件。他举报泉州与明州两伙私自运钱出海的贼人,依律罚金后驱逐。”



    韩绛想知道更多细节,再问:“岳父,为什么你的同窗要告诉这种事情。”



    钱皓桁没回答:“因为魏家曾经托人来说亲,不是说给我,而是我一位族弟,所以我打听一下,这事是好些年了。你定会问,那倭商之事。除我之外还有一人知,不过他去年在修海堤时遇难。”



    韩绛又把椅子拉了拉,靠的更近了。



    “岳父,为什么李幸的外公要把财产交给他一人继承。”



    这次钱皓桁倒没有急着回答,想了很久才说道:“查一查李幸外公家这些年从小富变巨富,想来也就是十几年时间,我还知道魏家长子入赘别家,就是帮魏家度过难关。”



    韩绛问了一个最关键的,也是自己最拿不定主意的问题:“岳父,这李幸外公的遗产,要不要继承。”



    钱皓桁摇了摇头:“不知。”



    钱皓桁是不想回答。



    当下临安府所有人都知道,李幸改名韩绛投靠了韩家,仅有极少数人知道韩绛与李幸没有关系。



    所以,要不要所这个秘密说破,钱皓桁不想插手。



    钱皓桁又说道:“我告诉这两件事,是因为知道你初十要起程去淮南东路,要小心。这一路必是杀机重重,无论韩还是李,都一样。再者,别相信只图利而无义的商贾之家,尤其是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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