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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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橘部落送来的东西不多,毕竟时间短,天气冷,工具也不行。



    这些东西中,竹子占大部分。



    对林安来说,就现有的工具,用竹子作为原材料更加省事。



    不管是木材还是竹子,在做家具或是农用器具的时候,都需要经过处理,不然肯定要发霉受潮,甚至长虫。



    最简单的处理方法,就是晒。



    不过现在是冬天,太阳光并不好,林安就放在灶边烘烤。



    她最先做的就是放在外面的架子。林安做它一方面是为了让众人练手,另一方面是为了以后越来越多的豆干。



    等到雨后,雪化之后,这些架子也可以派上别的用处,所以多做几个没有坏处。



    第一次送木料后,蛮雨跟他们约定好,以后五到七天送一次,不必两三天跑一趟。



    夏风找林安说的事情,林安没有告诉其他人。



    巫师看着夏风从林安房中走出去,见对方一脸失落,就猜到他或许求了林安什么事情,林安必然没有答应。



    巫师算是识趣的人,林安没有说,她也没有问。



    入冬后二十多天,河边的众人过的十分安逸。



    现在除了织布做棉衣棉被,还多了做豆腐和家具这两样事情。



    不过这些事情在他们看来实在不算什么事情,而且家具这种东西,不是所有人都有天赋去做的,像是蛮雨,让他砍木头还行,让他把木头劈整齐,断面的刺拔干净,那绝对做不好,甚至还有可能把整块木头搞废掉。



    于是做家具那边就不需要他,做豆腐他也不在行,于是只负责了警戒,对他来说算是闲的发毛了。



    甚至警戒的时候都想睡过去,于是他为了让自己醒神,偶尔去河边钓鱼。



    河中的那种怪鱼还是很多,不过没有秋天那么活跃了,平均抛下两个饵能掉到一条鱼。



    他钓鱼的饵料,其实就是这种怪鱼的内脏或者脑袋。



    蛮雨愿意坐在雪地里等,毕竟钓上来的都是食物,宰掉后埋在雪地里,想吃的时候拿出来洗一洗,跟刚抓到的没多大区别。



    林安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去看看蛮雨的成果。



    正是这天,林安就站在蛮雨身后看他钓鱼,七橘部落的人来了,他们拖着用竹子连成的板,这几天砍到的竹子和木头就在上面。



    离的老远,蛮雨就听到了雪地上的动静,回头看到是他们,立马就迎了上去。



    林安看他们拉着东西过来,忽然就产生了危机感。



    这样不行!



    这个位置并不保险,而且早就被七橘部落的人摸清楚,如果不早做防范,迟早会出问题。



    只是这些房子才建好,难道又要换个地方建?



    这也太费功夫,林安想到了围墙。



    她要用高过三米的围墙把这块地方围起来。



    河水两边全被白雪覆盖,远处还能看见那些高过人的野草,再厚的雪也压不垮那些野草,等明天它们还会继续长。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林安一直很淡定,但是这一刻,她感觉到了茫然。



    用一句矫情些的话来问,她现在做的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呢?



    蛮雨已经收下木料,并且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给了犊羊他们。



    即使离得远,林安也看到犊羊手上全是冻疮。



    无论在什么地方,林安都会想办法让自己活的好些,只要在一个环境中习惯下来,她就不想让自己过的太辛苦。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蛮雨回去之前,还是跟林安打了声招呼。



    之后的林安,还是按照自己的步调来做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天比一天没精神。



    最开始的时候,没人察觉到不对劲,就连林安自己,也以为是无聊过头了。



    可是几天后,她忽然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红叶开始把饭端给她。



    因为刚入冬的时候,她也在床上躺过几天,所以众人只以为是林安犯懒。



    一直到巫师来看她,摸了摸她的额头,才知道她是病了,发着高烧。



    众人都是心里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办,蛮雨说,“可以找七橘部落啊,他们部落有草药。”



    “如果还是以前的七橘部落恐怕还有办法。”九羽说,“现在七橘部落自顾不暇,根本就不可能有草药。”



    林安模模糊糊的听着他们吵,恍惚间听到巫师说,“我知道退热的草药会长在什么地方,我出去找。”



    后来,林安就彻底昏睡了过去,她再醒来的时候,巫师和红叶坐在她旁边。



    “你醒啦。”巫师看到她起来想去扶一下,可是看到自己红肿的双手愣了一下。



    林安也看到了。



    自从入冬之后,巫师极少出门,饭都是红叶端给她吃。



    因此,巫师一双手虽然苍老,却没有冻伤,但是现在她这双手,明显就是被冻的。



    回过神来的林安,还觉得自己嘴里一股苦味。不自主的咽了下口水。



    巫师赶紧让红叶倒了碗热水过来。



    被红叶灌了半碗水,林安才觉得好过些。回想起半昏半醒间听到的那些话,明白了巫师的手怎么回事,也清楚自己嘴里,恐怕就是巫师找回来的草药。



    “醒来就好啊。”巫师说,“我让红叶今天晚上陪着你,要是哪里觉得不舒服就喊我。”



    红叶虽然也担心林安的病,可对她来说巫师才是最重要的人。再说巫师年纪大又着了凉,也需要人照顾。



    林安看她们为难,便说,“不用了,红叶还是睡在您那边吧,我要是不舒服自己喊一声就行。”林安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嘶哑。



    巫师不赞同,还要再说,这时候恰好行草进来送饭,看到林安坐着,惊喜道:“你醒啦!”



    还不等行草把饭放下,巫师就问她,“行草,你今天在林安这里住一晚吧。”



    不用巫师细说,行草就知道她什么意思,“好啊。”



    巫师似乎守着林安不少时候了,行草和红叶都让她回去休息。



    “您先回去睡吧,我没事了。”林安又对红叶说,“你带巫师过去吧。”



    巫师走后,林安从行草那边知道了自己病的有多严重。



    从她彻底起不来床,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天,当中半昏半醒的过了三天。



    而巫师,在雪地里找了四天的草药。



    “巫师快把山脚下的雪地全部翻过来了。”行草说,“只要是觉得可能会有的地方,巫师都挖开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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