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西北再现一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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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种面具的境界中:



    羞答境界最低,应付一般凡人还行;



    张胆境界虽有提升,一般武者看不出,但是内力深厚者还是能看穿气机的不同;



    自欺便是恍然照铜镜,可以将自己都瞒过去的高境界,钰苓脸上带着的就是一副自欺面具;



    至于传说中的不露,她是没有见过的。



    没有起身回答李避的问话,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八震门的人,钰苓也不愿多暴露自己的身份。嘴角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夕阳又烧红了整个天脉,残阳落于山丘之下,酸溜溜的文人最爱感叹这般美景。寻夏城郊没了光芒的照射,迅速带上了神秘的黑暗面纱。



    或许这里什么都没有,但人们还是会下意识地远离这里。黑暗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们对于黑暗的猜想。



    李避和李之之收起藏在问柳楼茅房后的装有阿芙蓉的箱子,看到橙衣女子身上搜出的纸条:火烧城郊,阿芙蓉箱——六!



    对于这六公子的身份,李避还是很好奇的。解甲汉可能骗他,但是韩嘉杰不会,他口中的六公子,会不会是毛巾会的紫毛斤呢?



    “李避!我告诉你,这般事了之后,你给我进我的小宝库里把里面的臭屎味全部吸干净!”



    李之之越想越气,搞不懂李避是什么心态,居然把阿芙蓉全部塞进自己的乾坤袋。然后用这个空箱子,装了满满当当的一箱屎!还让自己帮他运到城郊!



    虽说那箱子在李避的密封下,并没有什么屎味溢出,但是李之之的心头还是非常膈应!



    将这屎箱放在指定的地方,兄妹二人藏在了暗处,不知这六公子究竟是何人!



    十名白马轻骑今日很是纳闷,归来不久的何裴浩居然要带着他们回寻夏城白马营去取东西。



    他们一直在白马营中休整,重型武器根本不曾佩戴。凭那各路诸侯再大的胆,他们也不敢进入白马营为非作歹。若是针对白马轻骑,那简直就是打何运鸿的脸!



    谁都希望别人去招惹那个屠夫,却又怕自己被连带。



    这便是白马营骄傲的资本,整个泰安皇朝还有何方势力能有他们的这般待遇?白马营中会放有什么呢,十人好奇却不发问。



    今日的何裴浩格外奇怪,在白马营中发了一统大火,在忠烈苑面色更寒,因为禁令的缘故,他们没有在忠烈苑多停留。借着这个机会,十人看了眼自己在忠烈苑家中的院落,心头不由得生出一丝暖意。



    刘易川看着站在墙头不语的老父亲,有心搭话。想到军中的纪律,咬紧牙关,微微颔首。高高地挺起自己的胸膛,抖了抖自己腰间的刀鞘。



    白马轻骑来得快,去得也快,正值傍晚晚饭之际,待着一传十十传百诸位家属围来之时,留给他们的只剩下一个背影。



    不少军属趴在刘老汉的院头,看着他兴奋地讲述自己见儿子的经过:



    “我家那小子,骑得有两人高的大马,对我说了句,老汉,等儿立了军功就回家看您!



    那有声有色的模样,简直羡煞旁人。那白马白的那叫一个白,我儿腰中的长刀得有我的大腿这么粗。那小子最后还特意对着我挺了挺他的二两胸脯,告诉我可以以他为傲了!”



    哈哈……



    一片笑声传在刘老汉的院门边,大家自知他在吹牛,白马轻骑军纪严明,岂会允许行伍之中随意讲话?



    刘老汉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他那饱含着深情的话语,却感染了场中多少亲人已经战死的烈士军属?他们心头虽有难过,但看着刘老汉这般滑稽的模样,还是在心头幻想着自己的亲人骑上那高头白马的模样。



    “师傅,那骑大白马的人也太威武了吧?”



    “到你落子了。”



    “师傅,你说下棋不能三心二意,可你用这棋盘来当天下,岂不也是多心多意了?”



    “好,那咱们只下棋。”



    “只下棋!”



    老者看这小男孩一子落定于天元之上,不由得摇头苦笑:多少人的人生,又不能活得说只下棋,就只下棋如此单纯呢?



    晚风吹过忠烈苑苑头的那间空房,半截羌活静静地屹立着,像是一名尽职尽责的哨兵。刘易川看了眼这个地方,那是他的百夫长韩嘉杰的屋子,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秘密,那就是鬣翼营的存在!



    从现在起,他要一直保守这个秘密,直到六公子被人处置!



    否则,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烂在他的心头。



    何裴浩一行十一人走过城郊,找到了那巨大的箱子。刘易川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何校尉要去白马营拉这推车呢,原来是为了转移这般东西。



    出了寻夏城,众人却又更加疑惑了,他们去的方向不是雁门关,而是一处极难走的山路。刘易川的心头出现了一丝不安,他可还有不可言说的秘密,不能就葬身在这里啊!



    直到看到六名高举着火把的男人,刘易川的心直接从嗓子眼到了牙齿尖,仿佛他要微微张嘴,他的心就会摔在地上砰然而碎。



    火光之中还站着一名口上带有铁环的男子,不是皇宫中二皇子独有的标志嘛?



    “这些人看到了我们,要杀嘛?”



    何裴浩摇了摇头道:“白马轻骑,从不泄密!只是,你真的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么?”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们在这里斗吧,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在战场上见的!”



    何裴浩摇头道:“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是对自己没自信么?六公子?”



    “是你对自己太自信!”



    刘易川心头一惊,何裴浩就是六公子?



    那一夜的山路,并不难走,却是走湿了刘易川十人的甲服。汗水顺着后背,流过马背,流淌在遍地的草丛上。



    草丛不属于泰安,而是西域。



    “何裴浩是六公子,六公子莫非是六皇子?”



    李避拉着李之之飞快地跑回了问柳楼女校书的房间,听着李之之的疑问,李避摇头:“那人绝不是何裴浩!”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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