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个人也注意到江峰在盯着他看。
就在下一秒，那个透明的人影，化作一个黑影。
黑影戴着黑色的帽子。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黑色的影子，突然就近到江峰面前。
“你看得见我？”
“你干什么，为什么跟踪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违法？”黑影冷冷地笑。“我就是法。”
“大半夜的，别在这儿装神弄鬼。”
江峰有些后悔让路西法回地狱去了。
但是他不能剥夺一个恶魔享有啪啪啪的权利。
如果恶魔不啪啪啪，哪里会有小恶魔。
如果没有小恶魔，你路西法再强大，寿命再长。也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
只有生下小恶魔，才能把老恶魔的衣钵传承下去。
眼前这个黑影，明显跟路西法不是同一个种类。
“奇怪了。”黑影继续围着他打转。“你身上的味道好特别啊！”
江峰往后退了一步。莫非跟踪自己的，竟然是一个超级变态。
这个变态下一秒就会扑上来，让他尝试什么才是**的滋味。
“你很特别，”黑影的眼里闪着光芒。“你能嗅到我的味道吗？”
江峰一愣。经黑影提醒，他才发现这超级变态，身上有一种腐朽的气息。
这腐朽夹着霉味和花香，夜风拂过，这味道令人沉醉，不能自拔。
“这味道，形容不出。但是独特而且令人无法自拔。”
“这是死亡的味道，”黑影冷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牙齿在月光照耀下，显得十分诡异。
江峰向后退了几步，黑影翻窗而入。
不。
准确来说，应该是从窗外，飘了进来。就像一缕青烟。
“你是死神？”
“哈哈哈。你并不傻，能看见我的，都是将死之人。你是个意外。”
“你是说，这附近会有人死去？”
“准确来说，应该是这栋房子里的人。”
江锋被吓得不清，这个公寓，由于地处偏僻。除了隔壁宋清如，和她奶奶以外，还有就是剩下自己了。
王小君已经搬走了。死神所说的，那个即将离世之人。不可能是王晓君。
宋清如此刻正睡得正香呢。一个人在梦中，把自己杀死，也是不可能的事。
思来想去，也就是隔壁宋清如的奶奶。
“你是说，隔壁的老太太？”
“她还有十分钟，过了十分钟。她就要死了。”
死神显得很得意。
妈蛋，江峰突然想起，老太太有高血压。
他跑过去摇醒宋清如。
宋清如正梦见自己被一头凶兽追赶。凶兽张着血盆大口，不断在她身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她跑呀跑呀！
身后的凶兽也跟在身后跑呀跑呀！
每次都是只差一点点，她就要成为凶兽口中的食物了。
她大声呼喊救命，就是没有人应她。
恍惚中她发现自己在森林中奔跑。
跑着跑着，似乎又在跟奶奶一起吃饭。
奶奶一言不发地喝着粥，用从未有过的眼神瞅着她。
这眼神里是绝望，是不舍，是离别。
宋清如醒后扑在江峰怀里哭了。“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梦见奶奶就要死了。”
“奶奶真出事了。”江峰压低声音说。
“什么？”
宋清如飞快下了床，朝外面冲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