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极个别的,隐约有灵力吞吐,分明具备了灵草的初步特征,恐怕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会进化为灵草。
忙活大半日,杨肆与洪老采了满满两箩筐的草药,回村熬制成跌打膏,并教下按摩手法,让村民们互相按摩,缓解身体的酸痛。
毕竟练功不仅要勤,还要养。
杨肆最初也是从药水里泡出来的,当然,到了他现在的阶段,劲力入化,通达全身,而且入化劲的过程,也是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身体的一切病痛与隐疾都会在这个过程中消失,恍如新生,已经不需要再以药水养护身体了。
这就样,每天清晨,杨肆领着村民站桩,傍晚饭后,再指点锄土种地,三日后,让村民分组对练,从头到尾就是挥锄翻地这一招。
抬起来,再挖下去!
别小看庄稼把式,举锄头,本质是一个格挡的动作,然后进步砸挖,是攻击,拆解开来看,便是对手向你出拳进攻,你以手臂架住,再朝前猛劈!
招架,进攻!
“停一下,大家都过来!”
杨肆注意到阿亮与赵礼对打,开声喝住,待得众人纷纷围来,才道:“你们这一招,只得形,不得意,真遇上了不得的对手,倾刻间就能破去,看我的。”
说着,杨肆手一提,好像扬锄头般举了起来,再下落。
一起一落,很是平常,但在下落的刹那,突然眼睛一瞪,一股凶戾之气勃发爆发!
仅一个眼神,就让众人吓得全身哆嗦,仿佛杨肆在刹那间变成猛虎,变成鬼神,恨天恨地,要撕裂一切。
“注意到了么?功夫不仅要有架子,还要有气势,你们缺少的,是恨和狠!”
杨肆锐目一扫,讲解道:“武功是用来战斗的,是先民和猛兽搏斗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不恨,不狠,根本生存不下来,你抬手时,心里要恨地无环,强烈憎恨大地,为什么没有环,让你把大地拉起来,手落时,要恨天无把,恨天为什么没有柄把,让你把天拉下来,这就是恨天无把,恨地无环,没有这种意念去练功,你们的招式哪怕练的再精妙,也只是花拳绣腿,永远练不成杀人技!”
“再练!”
众人再次分组打斗,有了杨肆的点拨,气势渐渐上来了,场中哼哈有声,你来我往,打的热火朝天。
虽然以他化劲宗师的眼光来看,仍是粗陋的很,但是考虑到甫一入门就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比二十一世纪的绝大多数人强了不知几许。
不知不觉中,两个月过去。
这两个月里,杨肆倾力教授,不仅仅传下了劈、钻、崩、炮、横五种基本拳路,形意十二形的基本拳法,还有部分形意枪法,剑法,每个人的实力,都有了或多或少的提高。
另通过观察,他圈定了二十几人重点培养,其中的赵礼赵信兄妹与阿亮,居然只用两个月就练出暗劲,让杨肆大为意外。
其实为人师者,在授徒的同时,也是对即有知识的总结反省与重新思考,杨肆利用这两个月的时间,把自身的知识体系彻头彻尾的梳理了一遍,不敢说有所突破,最起码在理解方面更加的透彻,为将来把武道与丹道合而为一,奠定了浑厚的基础。
不过禅定与丹道杨肆没有教下去,一方面还需要继续考察,另一方面,丹道一途凶险无比,十二劫,劫劫夺命,他自己还在摸着石头过河,哪敢轻易传授丹道?
武道再艰难,总归练不死人,但丹道稍有行差踏错,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离别的日子终于来临,这日清晨,村民们依依不舍的在村口相送。
“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若有机会,我还会再回来,多谢大家相送,请回罢,告辞!”
杨肆向四周抱拳拱手,便大踏步离去。
众人目送着杨肆,直到杨肆转过一个山坳,消失不见,赵国栋才转回头,见着阿信眼圈红红的,不由叹了口气:“他不属于我们这里,宋国才是他施展身手的舞台啊。”
“嗯,我明白的!”
阿信点了点头。
赵国栋又厉声道:“杨小哥儿走了,但是我相信,他早晚还会回来的,大家别偷懒,该怎么练,还怎么练,千万莫要辜负了杨小哥儿的恩情,知道么?”
“是!”
众人齐声低呼。
“都回去罢!”
赵国栋挥了挥手。
……
杨肆沿着江,一路往下游行走,既然要去宋国,肯定要有所准备,漫山遍野的药材成了他的宝库,结果,就如狗熊掰棒子,杨肆走一路掰一路。
毕竟兽人占据着蛮荒地域,寻常人根本不敢深入,而兽人的兽化,不仅是外表变化,也伴随着智商的下降,不知道系统性的采摘药材,虽然很大一部分都被野兽吃去了,但杨肆找到的仍有不少。
因身上没太多的地方装,索性他后面不挖,只对珍稀名贵,并且年份足的药材下手。
如五十年以上的红参,百年以上的何首乌和灵芝,足足挖了二十来株,还有近十株叫不出名字的灵草,都被杨肆打了个包背在背上,甚至他还猎了三头老虎,美美的吃了虎肉之后,把虎皮剥了下来。
一个月后,杨肆抵达宋国都城,建康!
建康城墙高达十丈,以青石彻成,城池的周长在千里左右,北面临着江,江面有近百里的宽度,沿江的水寨里泊着一艘艘的战舰,城池周围,则是一处处的庄园,有衣着褴褛的佃农在庄园中劳作。
与之相反,大道上人来人往,多是宽袍大袖,衣着光鲜,杨肆也混入其中,试图入城。
“出示路引!”
两名兵丁把长矛交叉架起,拦住道。
“路引?”
杨肆愕然道:“我来自外乡,没有路引就不能入城?”
一名兵丁冷冰冰道:“外人入城,缴纳五个晶币的入城费!”
杨肆掉头就走,别说五个晶币,他连一个晶币都没有。
守城的兵丁只是力气稍大的普通人,以他现在的身手,身形一闪,恐怕连影子都看不到,就被他偷偷入了城,不过不到万不得己,杨肆还是想堂堂正正进去,该怎么办呢?
杨肆站在道旁观察着来往人群。
渐渐地,他看出了名堂,凡步行者,多是平民,需要出示路引,乘有车驾或骑马的,身份都比较高,带着仆从,大摇大摆的进城,这倒是让他有了想法。
前方一辆马车驶来,车前一名年轻人身着儒衫,相貌堂堂,约二十来岁的模样,正策马徐行,后面跟着两个仆人,杨肆略一迟疑,就大步向前,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