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直接把郑长生掀翻在地,那么把他老丈人杆子一家打翻也行啊。
他相信郑长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不会看着吕家倒霉的。
只要郑长生敢出手干预,那么他的机会就来了。
他就不信郑长生要是卷入到胡惟庸谋反案当中的话,老朱还会无动于衷。
谋反大案,可是要牵连九族的。
这么算下来的话,郑长生可是跑不掉的。
就算是皇网开一面,可是郑长生要再想如现在这般受宠信,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说一下子打倒在地,那怎么着也得是丢官罢职的吧?
毛骧心里都激动的要蹦起来了。
他第一时间下令,派出锦衣卫把吕家一干人等锁拿归案。
他是想到郑长生会干预的,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找门来。
而且手下人来报,郑长生一来就大闹锦衣卫衙门,打倒了一地的人,连他的小舅子刘福贵都给揍的不轻。
毛骧阴郁的眼神看起来非常的吓人。
来报信的锦衣卫都吓了一跳,心里都有点瑟瑟发抖的:“毛大人的眼神好恐怖哦!”
毛骧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往衙门口,他想着拖延一下,让郑长生把事情闹的再大一些,最好是一发不可收拾才好呢。
到时候他一封奏疏送到皇的面前,郑长生倒霉的时候就来了。
郑长生把事情闹大,是他所希望的。
如果郑长生没有把事情闹大,他甚至都想推波助澜一把,让郑长生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郑长生会把事情闹的这么大。
他的小舅子刘福贵血溅三尺,被锦衣卫刑堂千户郭广生一刀子当场就给宰了。
毛骧是姗姗来迟,远远的就看到郭广生伸出大手,就像是拎小鸡子似的把他小舅子给拎起来,然后右手的匕首捅进了刘福贵的胸膛。
毛骧都傻眼了,他真的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他大吼一声:“住手!”
喊罢,再也不慢悠悠的走了,飞奔着前。
可是仍然是晚了一步,郭广生动作干净利索,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他小舅子刘福贵的血从胸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倒在地的刘福贵连吭都没吭一声,就直接魂归地府见了阎王。
郭广生可是郑长生第一批组建的锦衣卫里提拔去的,也可以说是第一批人里面的佼佼者了。
他的刀子直接从左胸第五、第六肋骨中间斜着插入心脏,这动作绝对是标准的不能再标准了。
当毛骧大呼小叫着,飞奔赶到当场的时候,刘福贵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瞪大了眼睛的刘福贵,眼中露出惊恐绝望的表情,直挺挺的倒在地。
他两个大眼珠子瞪的像牛蛋,到死都没闭眼睛。
估计他怎么着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姐夫在锦衣卫这么牛逼,这么的一手遮天,竟然会有人在锦衣卫的一亩三分地,而且是在他撂了他姐夫毛骧的牌子后还敢杀他。
毛骧一把搂过倒在地的刘福贵,哭天抢地的放声大哭起来。
毛骧不傻,郭广生之所以敢这么做,肯定是郑长生的指示。
要不然的话,就凭郭广生,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杀自己的小舅子。
毛骧知道他抓吕家一事,惹毛了郑长生了,但是他一点都不怕。
他手里有汪琦的检举信,反正他是按规则办事,他是一点错都没有的。
要错的话,也是汪琦这小子检举揭发不实,是汪琦的错,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现在郑长生让人杀了他的小舅子,他虽然没有想到,但是事情已经出了。
如果能够用小舅子的命,换郑长生倒霉的话,他心中盘算了一下,也是稳赚不赔的。
一个小妾的弟弟罢了,大不了小妾不要了能咋地,只要郑长生能够倒霉,就算是他亲弟弟又如何?
虽然他心里欢喜的厉害,但是表面却装的是肝肠寸断的,哭的是声嘶力竭。
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好像下一秒都会随时哭晕过去似的。
“妈的,这狗日的也是个做戏的高手。一个小舅子而已,至于这么跟死了爹一样吗?”郑长生心里暗暗的骂道。
对于毛骧的脾气秉性,为人处事,郑长生也是有所了解的。
毕竟同僚一场,一起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
不过,事情已经做下了,况且这完全是刘福贵这家伙在自寻死路,怪不得他下狠手。
刘福贵这厮当着这么多人的放话,要把他全家下到诏獄里,还说什么男的充军发配,女的发送教坊司。
你奶奶个爪的,你知道老子家里的女人都有谁不?
就算是你姐夫毛骧他敢这么张狂的说不?
他要是不死,都没有天理了。
小七可是顶着一个琪公主的名头的,你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锦衣卫看大门的货色,狗仗人势的玩意儿,竟然口出狂言,要把皇的义女发送教坊司,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毛骧终于不再嚎哭,他愤愤的起身,怒目而视的看着郭广生:“来人啊,把郭广生拿下。”
郭广生有郑长生撑腰,他自然是不惧怕的。
立即辩解道:“毛副使,你这是为何,卑职所犯何罪以至于你要拿下我?”
毛骧都气的浑身直哆嗦,手指点着郭广生恶狠狠的说道:“你可还记得我锦衣卫家法否?同僚即为兄弟,残杀同僚着死。”
郭广生看了一眼郑长生,然后冷冷的回道:“卑职自问无罪。”
“你还敢顶嘴,你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
毛骧气急败坏的嘶吼着。
“毛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亏你还记得我制定的锦衣卫家规。
那么我且问你,以下犯,侮辱官,亵渎天家公主该当何罪?”
郑长生看到了郭广生求援的眼神了,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出手的话,那就真的是失了人心了。
郭广生毕竟是按照他的意思办事儿的,况且现在他已经打算跟毛骧开撕了,这个时候不反击等待何时?
毛骧闻听郑长生的诘问,脑瓜子嗡的一声,后脊梁都冒着凉气。
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狗日的刘福贵到底做了什么了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