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电击一样的感觉,随着吕婉蓉的臻首从吕伯益怀中抬起,郑长生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心都在微微颤抖。
就算是两世为人,这也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后世diao丝样的他连养活自己都困难,是不配拥有爱情的,是跟女人这两个字绝缘的。
这一世穿越而来,却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那种脸红心跳的异样情愫。
郑长生在这一刻看着吕婉蓉柳叶弯眉轻舒展,水波俏目顾盼生,泪眼汪汪惹人疼,我见犹怜许终生。
一点都没有夸张,就在他看到吕婉蓉真容的那一刻起,似乎心中就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在疾呼,这个女人就是我的。
尽管他才只有七岁,可是他有一颗大叔的心。
人这一辈子总是需要有一个心灵的港湾和灵魂的伴侣,郑长生也不能免俗。
早晚要有结婚生子的这一天,可是要他选择的话,对方一定是能够让自己心动的人。
至于如何才是心动,就如刚才的那匆匆一瞥。
吕婉蓉泪眼婆娑,又欢喜异常的破涕为笑,就那么一瞬间,郑长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心有一种沦陷的感觉,是彻底的沦陷的那种。
小孩子或许不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心动,什么是能够为了对方舍生忘死的感受。
可是他不是小孩子,这一切他都懂。
以前母亲李秀英整天的唠叨着,让儿子快点长大,快点结婚生子,快点给她生一个孙子带。
那个时候郑长生总是不以为然,这都是哪跟哪儿啊,自己才七岁,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怎么着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给交代了吧?
婚姻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不是说跟买东西似的,不合适了可以退货。
这是没有回头路的,一旦决定了那就要一条道走到黑。
女人在封建时代,说的直白一点的话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一个女人的幸福不幸福,直接是男人来决定的。
如果女人幸运,遇到一个疼她、爱她、懂的珍惜她的男人,那无疑是上辈子烧了好香了。
稍微运气差点的女人,如果遇到一个渣男,那在这个世界上,那无疑是悲惨之极的。
每日里的守望和殷殷的爱意,也不一定换回男人在外沾花惹草留恋妓子的心。
这就是封建社会女子悲惨的境遇,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是换做现代,男人在外鬼混,女人大不了可以选择离婚应对之。
可是在封建时代,你想都不要想,只有男人可以抛弃女人,没有女人甩掉男人的说法。
男人不满意,大不了一纸休书发还娘家退货,但是女人若是抛弃男人,那就是不守妇德,不遵妇道,那结果就是要浸猪笼,那就是要乱棍打死的悲惨下场。
郑长生呆呆的看着吕婉蓉那俏丽的容颜,心里慌乱的一塌糊涂。
爱情,这个多么奢侈的字眼,原本以为再也跟他不会沾边了,可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悄然降临到他的头上。
这个时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部分的人都是在拜完天地,揭开盖头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相伴终生的新娘子的真容。
这无疑是很悲哀的。
这也是无可选择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并不会因为他是穿越而来而改变。
如果能够自己选择心仪的人,那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很显然,郑长生不愿意做那个不幸福的人。
自己选择的话,这个女孩就是他未来几十年相守相依的伴侣,这个念头一直的在他心头萦绕、徘徊久久的不能消散。
“少爷,你是怎么了?”大个子郑根硕傻乎乎的凑过来问道。
“别废话,闭上你的臭嘴。”
“额,是有点臭,不就是人家今天没有刷牙嘛,还不是小七嫌我用青盐太多,说是用到我身上都浪费了。
俺这也是想为家里节省一点青盐来着。”
大个子犹自未醒的为自己辩解着,他怎么会懂的郑长生此刻的心意呢?
就连一个方二姐,他都搞不定,之前他还在郑家村的时候,见到方二姐连个屁都不敢放,木讷的就如同傻子一样,尽管他们已经是订了婚。
如果不是郑长生点拨了一下他,他或许以为方二姐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他是真的对女人这种奇妙生物的口不对心的怪异思维感到不可思议。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干嘛嘴里说的不喜欢,心里还欢喜的紧?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对待感情问题是个白痴的大个子,你就是把他的脑袋敲开好好的归置归置,他也理解不了郑长生此刻的心情。
在他心里,女人不就是个暖脚的吗?就如同小七之于郑长生。
要么他意识里的女人就是一个洗衣做饭生娃娃的,别的他真的是想不到的。
因为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都是同样的一个思维,他的思维来自于先辈们的遗传,是以,他就是以祖辈的理念来看待女人的。
郑长生傻傻的,痴痴地望着吕婉蓉,心里小兔兔乱撞,撞的他都有一种小兔兔要突破心房,窜出来的感觉。
吕婉蓉并未注意到茫茫人海中的郑长生,她此刻是欢心的,是快乐的。
祖父就是家里的天,整个吕家的兴衰荣辱全部系与他老人家一身。
当那天她带着丫头如画和小厮三宝去逛庙会的时候,遇到况广义的儿子况来福的那一刻起,她的噩运就不可阻挡的降临了。
先是况知府大人来家中提亲,因为自己不愿意面对那个hua hua gong ,太流氓行径了,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拦阻自己的去路。
还要强行的拉扯自己,对于一个知书达理,熟读《女诫》,娴shu nu红的大家闺秀来说,这种行径简直是无耻之极,是极为要不得的。
这要是报了官,那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罪是跑不掉的。
可是这明显是不现实的,因为调戏她的花花大少的老爹就是官,还是执掌一县之生杀大权的父母官。
祖父疼惜自己,断然拒绝,那就是随之而来的灭顶之灾。
当年曾经有吟游僧给她批过八字,说她乃天煞孤星的命,克夫刑子,五运不详,乃不吉之人。
或许有句话说的很对,老天爷是很公平的,给你了一个足以祸国殃民的脸蛋,那也有凄惨仓皇的命运与之相对应。
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命吧,也许这辈子就应该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终老才是最好的。
这场无妄之灾,不是正好应对了吟游僧的批命吗?
不过让她欣喜的是,老天爷似乎也看不下去况家无法无天的恶性,竟然给了这样一个神转折。
竟然连当今的皇上都惊动了,天意啊。
或许只有贵为一国之君的皇上,老天儿子的天子才能为自己转圜命运。
她看着站在爷爷身旁笑呵呵凝视着她的朱元璋,心里一个念头油然升起。
“皇上,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她鼓足了勇气冲着朱元璋道。
“哦,吕家丫头,有何事,只要是咱能做到的,定当竭尽全力的满足你的要求。”
“小女子天生命格不详,或许只有贵为天子您才能为小女子逆天改命,是以小女子肯请至尊无上的皇帝陛下,在上天面前动下金口,为小女子转圜一二。”
额,老朱有点懵逼了,他怎么能够懂得逆天改命这等高深莫测的法术呢。
可是不管怎样,这是一个让吕伯益这个江南文坛巨擘彻底归心的契机啊,自己是皇帝,是上天的儿子,这应该或许大概能成的吧?
他心里游移不定,突然一眼瞥见了傻乎乎的郑长生,心里有注意了。
这孩子是有大智慧的,或许能帮自己拟一道法旨焚烧祭天,这样不就是解了吕氏爱女的磨难了吗?
古人迷信,就连身为皇帝的朱元璋也不例外。
于是乎朱元璋大手一指郑长生:“兀那郑家小子,快到咱这边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