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向可爱的女朋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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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此时神情却是一脸轻松,把握十足的样子。他似乎吃定了瑛黄熏根本不会将这些教律清规当作信条。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不管是什么人提起瑛黄熏这位合纵最强女心灵魂师,他们都只会说瑛黄熏是年轻一代领军人物。没有人会将他与合纵长老们化为一道,因为她与他们的行为风格差异太大。



    “污蔑先知是死罪,但若是说的是真相呢?何况我若是死在这里,我便没有说出真相。而我若是没有死,自然证明了我没有污蔑先知。熏大人,你说呢?”



    “呵,你说的如此大意凌然。我倒是好奇摆了两层侦查圈的人究竟是怕死还是不怕死呢?”瑛黄熏轻飘飘一句,就将白泽打回原形。



    “好吧,请当我什么都没说。”白泽以为多了几十年的阅历,就能够从前辈手中将话语主动权夺来。但是显然,拿着从对方手中学来的话术想着击败对方,是绝无可能的。



    白泽继续道:“索伦先知的智慧是无人可及的,不过他同样借助了先人的智慧……”



    瑛黄熏的见识自然是比前世的白泽要多许多,很快便抓住了关键,“你是指他像契东军一样找到了某个上古遗洞?”



    “不仅如此,他有可能找到的是一个文明遗址,一个毁灭的文明旧址。随后他便与其他守护者产生了分歧……”



    “够了。”白泽的话语又被瑛黄熏直接打断,整个烬灵界原本逐渐熄灭的火焰一瞬间光芒四射,整个空间中的棱镜仿佛被全部刷新了一般。



    白泽心知她已经从自己话中抓住关键点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导师能抓住其中几层。



    “记住,今天你跟我谈论了普渡之夜的景色。如果你敢泄露半分,那么整个契源大陆都没一个人保得了你。”



    “熏大人,那么关于那六小时?”



    “既然你都已经说出了真相了,那么还讨论这种事作甚?”



    白泽听到瑛黄熏得话,暗自欣喜。



    不过白泽高兴的时光一直都很短。



    瑛黄熏看着白泽那偷乐却不表现出来的样子,随口说道:“这事就算了,不如接下来的六小时里你我玩一场游戏,你如果赢了就推荐你进特赦名单,我亲自推荐。”



    白泽高兴的神色一滞,脸色大囧。



    就在白泽与瑛黄熏周旋的同时,丰北城向东几千公里之外的临海之地迎来了夜晚的狂欢。



    合纵国陆地最东端的法外之地——加勒底城在夜晚的群星映衬下灯火通明。岸边搭起了由蔓衣、巨石契构成的码头,稍次些的木板搭成的露台紧挨着大型码头,两者连接在一起,将加勒底岸边硬生生拓展出去数里。



    大型契种如水舻,鲲轮对于码头间狭窄的水域只能望而兴叹,远远地驻停于海面之上,只有那些中型的水怪,小型的水蜓,鱿梭能够穿梭于码头岸堤间的狭缝,进入到加勒底的海市之中。



    不过,这可不代表大型契种就没有办法载着水员加入夜晚的加勒底。只听一声冲天的轰鸣声,伴随着宛如海底巨龙般的低嚎,海面上的一支巨型鲲轮张开了它的巨鄂。如瀑般的海水倾注而下,露出隐藏其中的舱室。



    只见其中的水员正不停忙碌着,身上的水螅服宛如海草一般缠绕在鲲轮的栏杆之上。



    不多时,鲲轮两侧的水面爆起数十根比千年古木更粗的水柱。水柱退去后竟然是一根根倒钩般森白泛银色的枯骨木。



    “咔!”又是一声刺耳巨响,枯骨木从水中抬起。最终两侧的骨钩交错合在了一起,将原本暴露在空气中的上层舱室完全囊括。



    随即枯骨木上快速生出了一根根弯曲的恰到好处的木刺,整个上层舱室被其遮掩。最后,一层和水怪表面类似的契丝膜链接起每根枯骨木,将鲲轮整个与外界隔绝。



    远远的听到一声号令:“碎星号全体机舱听令,下潜!”



    只见原本高高抬起的巨鄂轰然砸入水中,一道红色的光在侧面一道巨大裂缝中一闪而逝。整个鲲轮的前侧也开始没入水中,不到一分钟就只剩下那枯骨木外壳露在水面。



    就在岸边驻足的人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比之前大了十几倍的破水声响起。一条沟壑纵横的巨尾从水中抬起又落入水中,将海面彻底搅乱。



    契源大陆的洞穴从来不用担心坍塌的问题,因为密密麻麻的蔓衣和纵横交错的巨石契已经将洞顶都加固了好几层。即便是拿魂爆玉去砸,都不一定能破开岩壁。这给巨大地下城的存在提供了条件。



    加勒底的地下城与其他城池的地下城大有不同,宛如建在一片地下水窟中的群岛。这里的水域就广阔的多,很多形状各异的大型契种都停留于此,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地下港。



    加勒底地下港最热闹的红石酒馆之中,来自各方的水员和倒手们(专门负责敌对国家的灰色贸易)毫无形象地挤在一楼石木桌拼起的吧台边对吹。不是他们付不起去二楼雅座的钱,而是为了享受这久违的惬意与吧台的美景。



    酒馆的一二楼中间是打通的,当中架起了一个舞台,一二楼便能一同欣赏准点开始的表演。



    二楼的一间雅座内,一个一身黑衣的青年正默不作声地注视着一楼的人声鼎沸。



    他杯中的高度十几分钟几乎没有变化,倒是他手上的契丝掉下来不少。



    不多时,一楼的喧闹声达到了一个顶点。



    隔着界契,二楼的雅座内都能听到楼下的喧哗声。



    红石的老顾客此时便知道是表演即将开始了。不过今晚的表演似乎有些不同,还未到时间酒馆一楼就已经挤得满满当当。



    而门外依旧有人源源不断向内挤。



    黑衣青年柳眉微微一皱,握着茶杯的左手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苍白。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了一对男女。



    那男的一脸书生气,手上拿着一把扶尺。女的身上缠着锁链,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木匣。



    黑衣青年看到他们后,双眼一凝。



    与此同时,那书生气仿佛冥冥之中有所感应,那一双眯着的眼睛突然朝着黑衣青年这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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