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鬼吟曲: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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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墨伸手要去拿墓砖上的钱,但手指悬在半空始终没有勇气去摘。



    后来还是决定不要了,这么诡异的一件事,这张钱币却是一个验证它存在的参照物,真不知道把这张钱币塞回口袋里会是什么感觉。



    见他不要了,王珊也没敢要,再缺钱花也不敢对此心生非分之想。



    “这就是传中的鬼打墙吧。”



    王珊拢着胳膊四下看了看,总觉得有双眼睛在什么地方盯着我们。有它盯着你,发生再诡异的事也不足为怪。



    “我不知道,”丁墨抗拒地摇着头,言道:“民间有很多鬼打墙、鬼下障之类的传,我以前从来不信,但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又怎么解释?”



    “这也太离奇了,怎么又走回来了呢?”



    文锦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频繁回头张望:“这真的是你那钱吗?要不,我们回去看看?看看后边的那张钱还在不在?”



    “要是丁墨放的那张钱币还在背后,那这张钱币是谁放的?就别欺骗自己了锦。”王珊对文锦傻笑着。



    “那大珊你该怎么办?不往回走,难道还继续往前走吗?这样走下去,我们能捡一麻袋红票子,简直比印刷厂还快。”



    后来想想文锦的也没错。她们现在的处境非常被动,除了往前,就只能往回走。可怜墓道内脏兮兮的,否则有张大的话,她们还能趟上去打会儿瞌睡。



    “这样走下去,就是把我们累死,也不可能走出去,我们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完全是个死循环嘛。也不知道往回走能改变什么,但也只能回去看看了。”



    丁墨着又赶着她们往回跑。



    本来遇到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大家谁都没心再折腾的。因为分明是撞邪,还能翻腾出什么花哨来?



    不过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落泪。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想就这么坐着等死而什么都不做。



    王珊走的膝盖疼,正一边揉着腿肚,一边心里喊苦。文锦和丁墨却在后面催促:



    “大珊你倒是走啊?我就要踩你脚根了。”



    墓道很窄,只能一个人依次走过,王珊本来是跟在两个人后的,这会儿掉头往回跑,便就变成她打头阵了。



    在这个湿漉漉脏兮兮的墓道内,本来就憋屈的内火中烧,此时被两人跟着股后面催促,便更加的心躁如麻。



    王珊没好气的回头瞋视文锦一眼,啐道:“上吊也得先喘口气吧,你火急火燎的催个啊?就跟赶庙会似的,也不想想那地方是我们刚才走过的,除了有道破石门和什么流沙机关,还能有什么?。”



    见王珊无辜发起了牢,文锦后的丁墨就把矿灯打暗,对着她解释道:“不是啊!我们往回走呢,是想多方面的了解这种循环现象。只有多方面掌握了它的各个现象体现,才可能采取适当而有建设的解决方案。即便这是一场徒劳之举,在没有任何选择客观条件许的况下,我们也只能……”



    “行行协…”



    王珊见丁墨了一大串自己半句也听不懂的话,忙打断他的大语阔论,向他压了压手:“甭了,你的意思不就是我们除了往回走,就没地方可去了吗?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呀,总是要把一个简单的意思表达成一篇逻辑和哲学相乘加的学术论文。完全也不顾虑阐述对象其实是个文盲老粗……。”



    王珊着就转回头去继续赶路,文锦却在后有那种要与敌为的嫌疑,揪着她的辫子,:“大珊你哪里是文盲老粗了?文盲能考上一本吗,还是首都的学校。你要是文盲,像我这种要去混大专的还不成智障了?你也不是什么老粗啊,哪里粗了?论胳膊论腿?咱俩有得比吗……。”



    文锦扯着王珊的辫子要和她比胳膊粗细。



    这方面王珊也的确不是她的对手。但这种地方哪里有闲工夫这个?本来也就是胡乱的,她怎么就认真了?



    还揪着她的辫子不放。王珊的头发被她扯的生疼,便没好气地环住后脖子,分忙推开她,扭头啐道:“别闹!谁敢跟你这个粗汉比?自取其辱嘛!”



    王珊着扭回头拍开文锦的手,但就在这个时候,还没等文锦出言相咰,她们就看到在丁墨的肩膀上探出一双红艳艳的眼睛……。



    因为丁墨刚才将矿灯的光线打的很暗,所以当王珊再转回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双血红的双眼。



    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从丁墨的背后爬出来,而丁墨却浑然不觉。



    王珊忙对着黑暗的地方眨了眨眼,以为是眼花了。但当她凝了凝神再去看时,却见这双眼睛正眈眈地盯着她、缓慢地缩回了丁墨的脖子后面……。



    这一刻也容不得王珊怀疑自己的双眼了。在这个狭窄的墓道内,除了我们三个人,还有谁在这地方搞恶作剧吗?



    事实告诉她,那不是一双在自己认知范围内的眼睛,如果真的要去承认它的话,翻遍脑海也只能找到两个字——闹鬼。



    见王珊秉着呼吸瞪足了双眼,文锦和丁墨也察觉到了异样,紧着问:“大珊你看什么呢?”



    文锦也回头看了一眼,丁墨却满脸的困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问道:“我上……,怎么了?”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没有丝毫的风,一种让人窒息的憋闷感孕育而生……



    湿漉漉的墓道,黑压压的墓砖,冰寒的空气,王珊感到毛骨悚然,体止不住的打起了颤,一股寒流从脚后跟直窜全,让人不寒而栗。



    她想失声喊出来,却发现自己口齿打颤,喉咙里好像被塞进一块石头,咽不下、吐不出,卡在嗓门眼,阻断一切表达它的语言方式。



    空睁着惊恐的双眼,王珊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指,呼吸仓促,口胀的发痛。



    丁墨却毫无所觉,见了王珊的神,眉头皱了皱,低头看一眼自己,又专向文锦,满目狐疑的问:“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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