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战结束后,从七十余亿公里外的柯伊伯旧人类太空城控制无人机作战的返地先遣队队员都哭了。他们虽然一个也没少,但他们相伴多年的飞碟与无人机全部被埃墨森的强大的无人机群炸毁和击落,使得他们怀着失败感痛哭流涕。
看得出来,感情这东西,不分人的好坏,都是从内心深出爆发出来的一种冲动。不过,他们笑也罢,哭也行,反正结果都一样,他们的飞碟与无人机,一无所剩。
战毕,约瑟夫即把交战情况详尽地向石翰林与莫尔敦·杰克逊汇报并附大量交战记录。
“不错,不错。”莫尔敦·杰克逊看罢,高兴地一拍身前的办公桌,说:“这场战争,从整体来看,就是我们的胜利。因为我们击落的飞碟与无人机,从数量来看,远多于他们。”
“可我们并未达到进入地球建立据点的目标啊。”石翰林摇摇头说:“从整体来看,这场战争我们失掉的远比他们多。”
“不管怎样,这次我们虽未达到落到地面作战的目的,但我们也没有任何人员损失。”莫尔敦·杰克逊不以为然。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走?”石翰林问。
“我想恢复对地进攻,仍由夏子平挂帅。”莫尔敦·杰克逊想了想说:“我们得让约瑟夫所带的人马回奥尔特云休息一段时间吧?”
“问题是,夏子平只是一个江洋大盗,根本不懂带兵打仗,让他挂帅,恐难胜任。”石翰林觉得莫尔敦·杰克逊太爱意气用事。
“我是考虑夏子平是地球人,对我们拟定的攻击目标很熟。而约瑟夫虽然在一轮地球文明时期常带兵潜入敌后活动,但当时的条件与现在不同,我们不能不考虑其适应能力。”莫尔敦·杰克逊说。
“我看你对带兵打仗完个外行。”石翰林面露怒色。
“这里不存在内行、外行问题。”莫尔敦·杰克逊暖和了一下口气:“正因为约瑟夫善于从事敌后活动,我也不忍心让他深入敌后去冒险。这样吧。我们把作战计划全部由他制定并实施,由他控制夏子平在敌后行动。”
“这样倒不错。”石翰林想了想,点点头,表示同意。
夏子平此时正在奥尔特云基地里的一艘飞球内与几个同伴打“扑克”,当然,这“扑克”并不是现代地球人爱打的那种,而是石翰林等一轮地球文明时期的人爱玩的一种游戏,与扑克差不多。
“报告!”就在这时,一个队员走进来立正后说,同时把一份电文递给夏子平。
“什么事?你念一下。”夏子平一边漫不经心的叼着烟,看着手中的牌,一边看都不看地问。
“石总与莫老大让你带着你的人马重回地球附近的飞碟内,实施下一轮行动方案。”
“什么?”夏子【】平一听急了,玩意全无地把“扑克”往桌一扔:“又是催命鬼。”
与其一起打“扑克”的那些人一听又让他们去地球地面执行任务,也都焉了,全无再玩的兴趣,只好也把“扑克”扔到桌面。
“又让我们到那可怕的野外森林里去作战,太恐怖了。”其中一个甚至哭了起来。
这些就是去敌后执行任务的特种兵?不会吧?
石翰林不是一轮地球文明时期的级别不低的将领么?难道不懂得特种兵都需要严格的魔鬼训练么?
就让这样的松松垮垮的人去敌后活动?是的。
但是,一轮地球文明时期的人的思维与行为,不一定与现代人完全相同。不管是整整齐齐,还是松松垮垮,他们都是听司的命令去冒险的。而且,技术水准越高的时代,体能训练也越不被重视。因为人工多为被智能代替。人工智能,其实就是含有淘汰人工的意思。
不管怎样,夏子平他们都沉默了,玩兴全无,只是想着他们面前摆着的,想推,推不掉,想逃,逃不脱的命运。
“把命令拿过来。”夏子平心里虽不满,但他明白,不听石翰林与莫尔敦·杰克逊的分配,自己就有可能被扔到地面,万一被那些官府捉住,自己也只能戴沉重的盘枷,被押到杖杀台,在众目睽睽下将自己的屁股被他们打成肉酱。这样的后果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执行这种充满危险的任务。
命令是让他重新带着自己的原先的人马,再次传到地球周边已由莫尔敦·杰克逊重新补齐的飞碟里去。具体执行何种任务,未说明。只注明到那里待命。
“次也如此。”夏子平叹了口气,记忆里的那场第二次陨命太空的厄运。那天他带着自己的喽罗正向江南道空的用离子炮扫射武成县衙的位置赶,谁料,还没等他们抵达指定位置时,却出现让他至今心有余悸的惊天动地的一连串爆炸城。
这次其生命结束时间非常短暂,甚至是还未感觉痛疼,就失去了知觉,死了。
“唉。”夏子平看着眼前那几个当时与自己一起死过的队员,叹了口气,说:“我们就是死的自由都没有哪。来不及感受死的痛苦倒不错,可在这个柯伊伯世界,死也由不得自己呀。死了,他们又让我们复活过来,又要我们再去死。这日子什么过呀。”
“你没感受到痛苦就死了?可我呢?”一个与他一起死过的队员面露痛苦之容:“我的头颅当时就与身体分了,只感到自己的圆圆的,没了身体的脑袋从碟舱破裂处抛了出去,抛到漆黑且冰冷的太空,那个痛啊,钻心的痛,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失去了知觉。”
“太可怕了。”夏子平听着,心里更不是滋味:“实在不行,如他们让我们再潜入大唐的地界,我们就想办法逃跑并躲起来。然后重操旧业,占山为王吧。”
“哎呀。”那个说自己头断后死去的队员怯生生地摇摇头,说:“如再回到地面,我就不干了,回家安分守己地过日子,不再干这种胆惊怕受的日子了。”
“这由不得你我呀。”夏子平似乎也后悔自己当年爱惹事生非,才招致今天这种难逃厄运:“你回家安分守己地生活?可官府不让你安分守己地过呀。你一到你的家,他们又可能把你抓起来,给你套沉重的盘枷,把人关进死牢,那滋味可不好受呀。此后还会被杖杀,更不好受。”
“是啊。”断过头的队员显得很无奈,只能唉声叹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