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哪。”朱广财叫苦不迭。
狡猾的长史竟在装机密文案的盒子上贴了封条,目的很明显,一旦别人窃密,他即发现。
而他所贴的封条,陈云天打开木盒时无意见被撕.裂了。要把它复原可不是那么好办的。
“赶紧仿制一张封条贴上。”陈云天本能地说。
可抄写贴在木盒上的封条可不是那么好弄的,因无法把纸放在原件上对着光抄写,自然mo仿着写,易露破绽。
“那样不行。”朱广财说:“如用我们带来的纸去仿制,与原来的颜色难一样。”
“那没办法了,干脆把它拿走就行。”陈云天说:“如他找不到名单,以后就难控制他的不.良人了。”陈云天说。
“不行。”朱广财摇摇头说:“如他发现机密名单被盗,就立即通知其各县里的不.良帅专职人员,我们也就再难找到他们了。”
“那什么办?”陈云天觉得朱广财的担心是对的。但现在天快亮了,如一时复原不了的话,一会长史即来其视事室,万一发现其机密文案被动过了,就会立即采取措施转移人员,他们大半夜抄的东西全没用了。
“你赶快找找看,此屋里有没有米粉或桨糊?”朱广财问。
“应该有。”陈云天说,因为古时整理文案时,常出现破损的文案,需粘贴,米粉与桨糊之类也是必不可少的文案整理用品。
“那快一点找来。”朱广财说。
还好,这个长史的书柜旁真的放着一小碗浆糊。陈云天很快发现并递给朱广财。
朱广财试了试浆糊的粘度,然后左瞧右顾地转了一阵,最后从屏风上用短剑割下一根细木棍并削细尖成片状。
“快把带来的几根蜡烛全点亮,快。”朱广财又说。
陈云天忙把带来的蜡烛都点好并放在长史视事用案几上,室内立即变得亮堂堂的。
朱广财就把木盒凑近蜡烛前,借着明亮的光,用细尖木片蘸着一点一点的粘合封条裂缝,使其慢是合为一体,然后又做一个细木片,将合好的地方压了压,结果封条撕.裂处恢复如初。
“你再仔细看一下,能看出破绽吗?”朱广财问陈云天。
“看不出来了。反正他只要粗心一点,未发现并自己打开了盒子,也就无从怀疑了。”
朱广财那紧张的心,终于平息了。
“我们走吧。”等陈云天把木盒原样放回砖孔里,盖上砖后朱广财向外发出开门的信号,等崔剑锋过来开锁后,平静地看了一眼室内,把窗帘收回,走出了门。
此时天还未亮,他们按原路退到了州府大院围墙外。然后迅速地往回撤。
但他们万万没料到的是,当他们刚走到一条十字路口进,突然发现前面出现大批府兵。
“咦,”崔剑锋奇怪的看着眼前出现的大批府兵:“这一带没有大量驻军哪。突然来了这么多府兵,不知出了什么事。”
其实呢,金华离武成不过七十多里,骑马二小时左右就能到了的地方,自然也落入上一章那个校尉所说的戡乱区,其部进驻武成附近的各县也很自然的。只不过,此时崔剑锋他们还蒙在鼓里罢了。
崔剑锋更未料到的是,这一些,又是那个混账县令郑明杰又一次暗告招来的。
当然,崔剑锋三人不像郑明杰那样迎着唐兵走上前的,他们是躲开并绕过唐兵出了城。然后快步走进那家农户的院子里,牵出马,朝着武成县飞奔而去。
此时,武成的街头到处看见站岗的与游动的唐兵,他们已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可疑人员。
一路向南狂奔的崔剑锋三人,当然尔也与正在北进的范进东的唐兵相遇。有时甚至拦截盘问和策马从后边追击。
仅七十余里的路上,他们六次与范振东所率唐兵相遇,大都亮出身份,吓退唐兵。毕竟人家是大名鼎鼎的丞相狄仁杰手下,哪个敢拦路扣留他们?就算上边有严令,这些小头目们私下也不敢得罪这三个惹不起的主儿。
毕竟这些基层的唐兵也不愿得罪这些从洛阳来的四、五品大官。所以,他们遇见崔剑锋他们并查看他们的要间的鱼符后立即放行。
不过,最后一次却不那么顺利,可能是靠近武成而更加严查的原因吧?反正检查他们的那六品唐校尉拦住他们后没有一点放走的意思。
这倒是激怒了急性子的陈云天,他见眼前的六品校尉看了他们的鱼符后没有笑着毕恭毕敬地还给自已,而是无礼地扔了出去,他就急步上前,给眼前的校尉就是几记耳光。
“你,你。”这个校尉,正是早上被郑县令热情接待的那个六品校尉,正在向金华方向进军路上巧遇刚好几武成方向急奔的崔剑锋他们。现在竟有人抽自己的脸,这还了得?他mo着火辣辣的脸怪叫着转向后边的骑兵:“快给我抓捕这三个人。”
崔剑锋本想与眼前的这位校尉好好谈,然后继续赶路。谁料陈云天因被眼前的这位六品官无礼而与对方打了起来。又见大批唐兵听到其校尉的命令,就要上前动手,他也就飞身上马,调转马头带着陈云天他们向南狂奔。
那个校尉见眼前的这些人跑也,也飞身上马,从他们的后边紧追而去。
武成是平原地带,随着崔剑锋他们的三匹马带头狂奔,正往北前进的大批唐兵也就纷纷调转马头向南急追而下。
就这样,在平原上出现大批马队追三匹马的平时难得一见的景象。
挨了陈天云几个巴掌的校尉,见久追不下,遂下令骑兵们边追边放箭射击一直与自己的骑兵拉开数十米距离的崔剑锋三人的马。
这样,后边的马队边追边射箭,黑压压的箭不断地朝崔剑锋他们射过来,好几支剑射入三人的背里。
情况十分危急。
就在这时,前面的空中突然闪了几下,崔剑勇后边紧追不舍的骑兵突然向着了魔一样,一排一排地从马上摔下来。
正在挥剑带兵追击的校尉,吃惊地看着一批一批地倒下的骑兵,不由地勒住马,奇怪地看着自己的部下。怎么了?中邪了?
他向前看,前面除了仍在向前急奔,背部都被血染红了衣的三个逃敌外,他没看到任可别的人马。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倒底什么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