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响的时候又是抓鸡又是运蛋,李氏也累着了,出了地窖便满头大汗的反手垂着背,又用另一只手拿着羽毛扇用力的扇着。
“忙了一了今就早点歇息。”
牛儿摊在椅子上,“累到不是很累,就是肚子有些饿了。”
晌饭因为要照顾蛋商,众人都没有吃多少,下响又一直在干体力活,李氏也饿的前贴后背了。
“那我们就早点吃晚饭,晚上早点歇息。”
“那我去做饭了。”李敷依然是干劲十足!
“我回到屋子里睡会,吃饭的时候叫我。”毛翠翠打着哈欠回到了屋子。
正躺在上闭着眼睛,院门便传来了,“嗙嗙磅~”来者不善的重重敲击声。
“谁啊!门敲坏算谁的”
牛儿慢悠悠的取下门闩,打开一条缝瞧了一眼又赶紧将门闩放上。
毛翠翠听见敲门声音也没有睡觉的心思了,想着过一会就要吃饭了,等着吃了饭在睡,一次就睡个痛快,便穿上鞋子到了院子。
“谁啊?跟见鬼似的?”
牛儿惊魂未定的缩在一旁。
毛翠翠顿时明白了!
敲门声不仅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并且还伴随着叫嚷声,“开门啦,开门啦,你有本事气死人,你有本事开门啦……”
果真是周家的人上门薅羊毛了。
“大郎你去开门,看看要做什么。”
李渊四周望了望,挑选了一根趁手的木棍走在最前面,这才取下门闩。
“你们有事吗?门敲坏了你赔啊?”李渊也不客气。
“门?”周大郎嗤笑:“门算个什么,我家丽娘子不舒服,想喝点鸡汤。”
“那你去买噻!来我家里作甚”李渊将棍子抗在肩膀上,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周三郎摊手,“你们家有现成的,我们为啥子还得去买嘛!”
“滚滚滚,我家里没有鸡,要吃鸡自己去买。”李渊毫不客气的关上了远门。
周三郎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周大郎,“这是个什么况,一只鸡也不给了!这么抠?”
周大郎咬了咬牙,“这些没有良心的人,估摸着李家就只有李氏一个人还有点良心!”
“那就不好办了。”
“昨你来的晚一点,有些事不知道,李氏的女儿那个毛三娘,还口口声声说丽娘喝药是心中有鬼呢!可把人给气的,当时我就想上去给她大嘴巴子!”
“不能吧!毛三娘好像也就**岁罢了,那小丫头竟然这样如此的恶毒?”
“是啊,小丫头片子狠着呢。”周大郎煽风点火。
“那更不能轻轻放过了,得让他们得到教训才不会四处去作恶。”周三两义正言辞。
毛翠翠气结,昨想着李氏既然已经给了二两银子了,那就算了,当做是破财免灾!这次也就不在追究了下去了。
周家人现在还真是魂不散,今来要一只鸡,改恐怕就要来要十只鸡了,她累死累活经营的鸡圈恐怕过不了几便要姓周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便请李渊将梯子搬到了远门的边上,爬到了墙头看着两个还在院子外嚼舌根的周家人。
“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不会对丽娘负责,你们也别想乱扣屎盆子,丽娘的死和我家没有关系,昨给二两银子是我娘被你们恐吓去的,我就当做是喂了狗了,给你们了。”
“你怎么说话啊”
“小丫头片子,口子还不小啊。”
毛翠翠不闻不问,继续说,“我娘是子心切,担心你们张着大嘴巴哒哒哒败坏二郎名声,才会被你们恐吓,上了你们的当,我就不同了,你们就算将丽娘搬到我家门口,不该我给的钱我还是不给。若是再冤枉我们家,我就去官府告状,看谁倒霉。”
“我家丽娘明明就是你家的人害得,还想耍赖了啊。”周大郎反唇相讥!
“你给我闭嘴”毛翠翠毫不客气,“你没听见我方才说的话吗?我再给你重复一遍,如果你还没听清,我还能说第三遍。”
“你这个小丫头嘴,让李氏出来和我对话。”
“做梦”毛翠翠说完便下了梯子,“大郎交给你了。”
“好勒”
李渊已经提好水等着了,当即便提着桶爬上了梯子,毫不犹豫的一桶水泼下。
周三郎反应慢半拍,被淋了个落汤鸡。
“好哇,你等着,明定要你知道厉害。”
周大郎和周三郎败退,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李家敢这么的嚣张,明定要加倍奉还。
“村斗这事,我见多了。”
李氏双目空洞,心里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你们这是干嘛?就不能好好说,为何一定要将关系闹僵?现在如何收场。”
“不说难听些,难道一辈子就受他们威胁嘛,你有多少钱可以给周家。”毛翠翠顿了顿又道,“周家人明定夺是带着老小来讨说法,我们也可以找人帮忙,倒也不用担心。”
“找谁,难道我连夜回到娘家,请娘家人来帮忙?现在好些人去镇上干活了。”李氏是没有办法了。
“当然是请里长帮忙,维护乡里安宁是里长的职责所在,平与里长没利害关系的人找里长评理,里长都会帮。我还是他的雇工,巴国也没一条律法说我们错了,里长定会派人调节这个事。”
毛老师想起了谈话节目《老娘舅》,调节双方总会重现当时事发生的场景,又有个正大光明听的墙角的理由了。
“翠翠,我去帮你探听下周家的况,有消息了回来告诉你。”
如今不方便说话,毛翠翠便点了点头。
“我也觉着三娘的做法没错,一昧的软弱只会让周家的人觉着我们好欺负,现在要鸡明就会来要鹅了。”李渊选择了立场。
“我也这样觉得。”牛儿也站在了毛翠翠的旁。
李敷不说话,她不是家里人不发表意见
“你们啊!”李氏叹息,“算了,既然这样我就去请里长帮忙。”
“别叹气啊!,此事的错本来就不再我们的上,我相信里长定然能够看清事的问题,若是由里长出面解释丽娘喝药与牛儿并无关系,那周家定然也无法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到了晚间毛老师这才回来!
毛翠翠心里有种预感,毛老师既然去了这般久,定然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否则就毛老师的那个格恐怕早就没有耐心了侦查下去了!
“怎么样。”毛翠翠无心睡眠,在院子里赏月。
“丽娘看起来精神头不好,体还有些不舒服,一直就躺在上,可能有后遗症什么的,林家和周家正商量让你赔偿多少钱合适呢!”
“就这些?”毛翠翠催促,“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快说说。”
“丽娘一直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连话都不说一句看上去就像是心里很痛苦一样,对了,他们还想要丽娘变成哑巴的损失。”
“就没了?”
“七七八八说了很多”毛老师清了清嗓子,“丽娘的大嫂一直在安慰丽娘,无意中还说了一句,你还好是将鸠毒放入酒中喝下,要真喝了一瓶子,神仙也难救了。”
“你方才说鸠毒,这毒素会在酒中被减轻?”毛翠翠感觉事有转机了。
“这我也不知了,我当初也没有学医。”毛老师想了想又说,“不过按照丽娘大嫂的话来看,恐怕此事里有些问题。”
“我也这么觉着。”
即使是真的没死成,如今也是来讹钱了。
“后面的事你就自己想法了。”
毛翠翠望了望星空,时辰还不是特别晚,便让李敷和她一块去陈家。
虽然陈家的院门已经关闭,不过还有微弱的火光透出,陈家的人或许也没有睡。
便叩响了门。
“谁呀。”
“陈大夫,我是毛三娘有事请教,请你看看门。”
“来了。”
陈二郎打开门,“进来坐。”
毛翠翠走院子,看见陈二郎的爷爷老陈大夫竟然也在。
陈二郎的爹不是专门学医的,医术比起老陈大夫逊色多了。
“毛三娘这么晚了还来可是有什么急事?”陈大夫看着桌上的药材
“我想问问酒可以解鸠毒吗?”
“当然不能,只要服用到了一定鸠毒的量那就无人能救了。”
“那就是说的丽娘既然没有死,便是没有服用足够的鸠毒,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想死。”
小陈大夫皱着眉头,“也不能这样说,万一没人救就真的死了,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痛苦的蜷缩在一块,我一开始给她扎针她也是拒绝的,我觉着她真的想死,最后是按住她给她灌金水这才救了回来。”
“那多少鸠毒会致命?”
小陈大夫比划了一下,“九芝堂最小包装的瓷瓶,让人致命得一多半吧!九芝堂卖的药材贵,毒药也贵得很,以后你们需要药材就来找我,价格要合理很多,丽娘痛苦了那般久还能救过来,应该是她喝的量不够。”
毛翠翠露出笑意,她可没听说过想死的人还要将毒药给留一半。
出了陈大夫家的院子,李敷说道,“方才大夫说有可能是丽娘喝得量不够,不如我们去丽娘的屋子里找找有没有剩下的毒药,如果找到了应当能说明丽娘不是存心想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