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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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秦雅的身体,萧舞夷忍不住想到自己来秦家的原因。



    原本还想把小姑娘诓来给自己研究研究的,现在到手的鸭子飞了不说,还得被人支使着打白工。



    诶,说多了心里都是泪。



    但基于医者的好奇,她还是试探着问了一下:“我之前在千医阁有看到秦雅小师叔的病录,不知她现在可有好转?”



    “嗯,阿雅顽疾已复,日后不会再受火灼侵扰。”



    说起这个,秦君心神放松了一些。



    她也曾跟萧舞夷的师傅玄隐探讨过秦雅的情况,但因她无法言明一些隐秘,也没得出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所以她只能先用一些丹药调理她的身体,想等她体质再好些,强行拔除她体内火属,再以血脉之力滋养,恢复她的木源之体。



    届时虽比别人晚一步,但在她的培养之下,以木源之体的优势,很快就能赶上去。



    可惜因着秦虎的举动,这一切想法未能成型。



    好在福祸相倚,阿雅虽多受了些苦楚,但这些年受火属浸染,体质不知不自觉间就完成了转化。也是如此,在她激活血脉之后才会直接诞生灵种。



    如今只等她完成与灵种的契合,便可引灵入体,一步登天。



    秦君心中着实畅快。



    萧舞夷也看出她的喜意,大着胆子追问了一句:“不知秦雅小师叔之前到底是何疾症?又是如何治愈的?”



    秦君面上笑意一收,看了她一眼。



    “点星赤炎入体,怎么,你能治?”



    点星赤炎?



    难怪千医阁的人怎么都查不出火属元素,点星赤炎要是能轻易被这些末流修为的小医者发现,也就当不得本初火灵的大名了。



    不过,她记得,秦老贼用的火焰,好像就是这个吧。



    卧槽,难道这老贼心狠手辣到放火烧自己妹妹?



    萧舞夷惊悚。



    秦君不用看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手一个栗子敲上去。



    老大不小的人了,稳重却总是装出来的。



    “行了,你师傅可有让你带什么东西过来?”



    萧舞夷捂着脑袋,不情不愿地从储物灵器中取出一个丹匣递给秦君。



    她觉得这些大佬真是太讨厌了,掐指一算,自己连点秘密都没有了。



    她师傅直接跑到她行经的途中等她。



    往常话痨的老男人这次见面也没问她在外可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累,只叫她给秦君带点东西。



    东西放下就走了。



    师傅的慈爱呢?



    我离家出走的尊严呢?



    为此她特地改了自己的行程,结果没能躲过不说,还是自己上赶着撞上去的。



    简直惨无人道!



    秦君也没打开丹匣,直接翻掌收了起来。



    “你这一路行来,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萧舞夷自是知道一点秦君和自己师傅这些大佬暗中的筹谋,她神色郑重了几分,取出一枚玉简递给秦君。



    “这是我一路行来的路线,其中大大小小很多地方都发现了血盟的痕迹。很多求医之人,实则是被血气缠身,甚至已经有化作血妖的迹象。”



    提起血盟,萧舞夷神色中多了一丝厌恶和憎恨。



    她幼年居住的小镇被血盟屠戮,祭了血池,自此她便跟血盟耗上了。



    这次离家出走游历大陆,也特地留意了一番血盟的踪迹。



    她行经的都是小城,城内武者修为最高不过王阶。



    以她皇阶的修为,加上求医者的线索,有意探寻之下,这些血盟的小卒子根本藏不住。



    若非她还要靠医者这个身份行走天下,暗中调查,她早就大开杀戒,让这些肆意残害生灵的屠夫好好了解一下什么叫报应不爽了。



    秦君仔细看了看玉简。



    这是一份详尽的大陆地图。



    萧舞夷在其中标注了自己从西域行到北域之间的路线图,记录了各个城池中血盟大概的分布情况。



    秦君直觉这是一个突破口,闭目以这份地图推算,掌间念珠快速转动。



    萧舞夷悄悄打量着她,准确地说是打量她手中的念珠。



    从她跟在师傅身边开始就没见过他放下这串念珠的,往常她向他讨要,他也不给,没想到这次见面竟然是在秦君的手上。



    脑海里思绪一瞬间飘了老远。



    等秦君睁开眼,萧舞夷也没能第一时间收回来。



    她嘿嘿笑道:“秦师叔,师傅怎么连他的宝贝念珠都送给你了?莫不是……定情信物?”



    脑子一抽,萧舞夷就将其中最不可能最讨打的猜测脱口而出。



    瞬间尾椎骨飕飕发凉。



    萧舞夷打了个寒颤,心中直哀叹,果然还是精神不振,一不留神就跑偏了。



    她到底怎么把她师傅跟秦君这老贼联系到一起的?



    想不开,找死了吧。



    萧舞夷抱头蹲下,不想面对这冰冷的现实。



    秦君不动声色地抑制住胸口因推算而翻涌的血气,出声道:“蹲着做什么吗?不是要装淑女嘛,跟人学就学到底,这姿态成什么样子?”



    什么叫装淑女?怎么就跟人学了?



    淑女就是本姑娘骨子里的天性之一,只是平常不怎么释放而已,才不是学来的。



    不过,见秦君语气如常,并无生气的意思,萧舞夷暗喜:莫非没听见?



    “让秦师叔见笑了,我刚刚就腿软了一下,你……”



    秦君眯眼笑了笑,不待她试探,直接道:“我听见了。”



    萧舞夷心一凉:“秦师叔见谅,师侄刚刚口没遮拦的。你看,我这不也是日夜忧心我师傅一大把年纪,身边还没个人陪嘛,所以……”



    “为你师傅着想?”秦君翻转了一下手中玉简,“那正好,我刚刚将你的话传给你师傅了,回头你好好关心一下他老人家。”



    萧舞夷看着她放在一旁启动之后散发着微光的传讯符,心彻底凉了。



    我特么就一时脑误、口误,你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还传讯吗?



    萧舞夷似乎已经看见她师傅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模样。



    万一他认为自己联想到定情信物,是因为自己想嫁人了,那不得开启地狱级念叨模式?



    欲哭无泪。



    眼见萧舞夷耸拉着脑袋,一脸苦相,秦君将手中玉简扔出,砸到她脑袋上。



    “骗你的,你师傅现在可没心思理你呢。”



    她只是将推算的一些结果传给了玄隐等人,让他们着手调查,进一步推算佐证而已。



    “我在这地图上添了些标记,你若是游历到附近,可探查一二。”



    萧舞夷心情大起大落。



    她手忙脚乱地抓住玉简,却不敢对秦君这罪魁祸首怎么样。



    连暗自磨牙都得放轻了声音。



    太窝囊了。



    她绝对要离这个祸害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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