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廉爵士的帮助下,柴安平更换了新的纱布,再换一身方便动作的常服。
今天他便不打算穿着铠甲了,没那体力。
腰间也只是挎着一把制式的浪人长刀。
“既然你这孩子决定了要参赛,老头子我也不拦着你。”威廉爵士帮忙整理了一番柴安平的衣服:“只要你留口气下擂台,我就能把你救回来。”
“哈哈,那就多谢爵士了。”
柴安平笑着向他拱了拱手:“不过我应该是用不。”
“你这伤口虽然愈合速度极快,但要是身体肌肉全力拉扯或者被击中肯定还是会裂开,你自己注意。”威廉爵士帮他开门:“马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们走吧。”
“好。”
拉克丝今天没有过来,或者该说自从昨天柴安平a了去之后,她回了家就再也没出过门。
也不知道她今天会不会过来看呐?
柴安平嘴角缀着一抹笑登了威廉爵士的马车。
随着参赛人数的减少,竞技场方安排起备受期待的决斗场次也越发游刃有余起来,柴安平这一场甚至还配备了一个解说。
为了避免柴安平真的很快被ko,接替在他和雅各布·弗洛格的下一场同样是百强之内的两名强手的决斗,不会浪费太多资源。
高价卖出的场票也不会事后被人吐槽垃圾。
柴安平和威廉爵士在工作人员的带领走进竞技场。
“今天终于有独立的休息室了嘿。”
“好好准备,我去看台观战。”威廉爵士鼓励道。
“您瞧好就行。”柴安平笑道。
即便现在是受伤状态,但他已经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在休息室静静闭眼休养了半个小时,通道便有人过来通知他场。
“呼……斯图尔特,我会让世人看见你的刀!”
他一手扶着刀柄,脚步轻缓的跟在工作人员后面,尽量避免牵扯到伤口。
石质的通道前方一点光亮,耳边已经隐隐可以听到群众的欢呼声,在解说的热场下,群众的情绪都非常高昂。
这一场比赛前来观战的贵族也非常多,vip席位坐得满满当当,托报社炒作的福,就连曾经主持柴安平和卡诺斯决斗的老里斯也坐在了观众席。
他高冷的坐在位置,威武的双眼眯着,不为外物所动。
“接下来有请我们下一场决斗的选手登台!”
解说的声音在扩音器的作用下声音传遍全场,众人纷纷看向那两处黑洞洞的选手通道。
“首先是三十豪杰之一的‘龙枪’雅各布·弗洛格,年纪轻轻的弗洛格先生已经是一名优秀的见习龙禽骑士!一杆大枪耍的出神入化!”
通道中走出来一名身着红衣的精壮男人,披头的散发被一件金属头饰束于耳后,他还手持着一杆通红的长枪,枪头则是略显普通的无缨尖头,看得出是临时换的。
白杨树挺立的身姿加手持火红长枪显得他整个人都极为英武不凡,立即就有怀春的少女为他加油助威,甚至还有一朵朵艳红的玫瑰从高台抛下。
“接下来就是神秘的格雷西·雪莱督察!想必在场的各位都对督察大人的第二场决斗倍感期待!”对柴安平的介绍就简短多了。
柴安平挎着剑,缓缓从黑暗的通道中走出来。
阳光打在他脸,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庞出现在万观众的面前。
柴安平的姿势看起来有些佝偻,因为胸口那道可怖伤口的原因,他并不能像雅各布·弗洛格一样挺胸抬头神采飞扬,穿着佩剑也并无出彩之处。
“咳咳……”
甚至出场的时候还因为风刮起的灰尘狼狈的咳嗽了几声。
如此的表现似乎更加贴合他“崴脚督察”、“饭桶督察”的形象,虽然长相同样俊逸,但却引来了一番哄笑声。
“两位选手都已入场!”解说开始宣读规则。
“我知道你,雪莱先生。”对面的雅各布·弗洛格突然开口道。
“唔?”
“听说你正在讨好冕卫小姐,不过希望你能自知,你这样的人只会让冕卫小姐遭受非议。”他诚恳的表情看起来尤为欠揍。
不过柴安平一想起拉克丝娇羞的脸庞便不由露出一丝微笑:“是啊,所以我来了——在这里。”
“看来你并不明白。”雅各布·弗洛格剑眉皱起,抬手抖了个枪花:“很可惜要让你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但为了让你认清现实我也只好如此了。”
“啧。”
柴安平从腰解下长刀抱在怀里:“那我……还真是有点怕怕呢。”
“他不是用长剑的吗,怎么换成这种武器了?”看台老里斯皱着眉头向身边的威廉爵士提出疑问。
“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吧,哈哈!”威廉爵士笑道:“要不咱们来打个赌,看他们俩谁能赢?你不是眼馋我瓶七级的炼体药剂很久了吗,我可以拿出来赌,怎么样?你就……嗯,一次指导如何?”
“嚯——大出血啊你?”老里斯眼神微亮,他确实是想给家族里的子弟求瓶药剂,而且代价只是一次指导而已。
输了……又有什么亏的呢?
“怎么样?”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赌了!”老里斯指了指场下的雅各布·弗洛格:“我知道你想压谁,我也不夺人所好,我压这个小伙子能赢。”
“好。”威廉爵士点头,算是确认了这份赌约成立。
“好的!先生们女士们!这一场决斗即将开始,还没入座的请赶快入座,看好您的孩子!”解说的声音压下观众席的窃窃私语。
“两位选手做好准备了吗?”
雅各布和柴安平都朝他点了点头。
“那么——决斗开始!”
解说一个高亢的呼喊,场双方立刻动了起来——
更准确的说,是雅各布·弗洛格猛的向后跳去,长枪花哨的在他身后转了数圈来到他的面前。
“喝!”
迅若疾风的一枪捅出,后跳的一步是他拿捏得最完美的距离。
而柴安平则是简单的握住了怀中的长刀:
“不明白的是你啊,枪兵。”
简单的一刀劈出,在柴安平的眼中却是一条贯穿雅各布·弗洛格身体的黑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