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水珠在郦门中人的嘴里,就叫司马珠,之所以得这个名字,就是因为郦门在盗墓届,被尊称为郦门司马,而避水珠又是郦门门人的入门信物,所以避水珠,也就被称为了司马珠;
手电光往墓门门楣上一照,只见那墓门的正中央,有一个龙珠的纹饰,这正是镶嵌司马珠的地方;
心里一喜,赶紧往那纹饰的中央看去,随即心情又一下跌入谷底,只见那纹饰的中央,空荡荡的只剩一个龙眼大小的坑洞,司马珠却已被别人挖走了;
看来只有等进下一座水墓、最好是没人进去过的水墓了!
李暮怀着失望的情绪,带着两人缓缓的向墓门靠近,这才发现,这墓门已经被开过,而且还是郦门的开墓手法,开口处陈旧,应该还不是李福天开的,而是郦门前辈;
此处竟然能见到郦门前辈的开墓手法,倒叫李暮顿时兴奋了起来,忙借着手电的光芒仔细查看;
这处开口位于墓门的右边,距离地面两尺多点,开口成圆形,只有筛子大小,刚好够人能钻进去,而开出的洞口,用一层薄铜皮蒙住;
整个开口令李暮赞叹不已,不但口径的大小和高度,都极为合适,能让人顺利的进出不说,那层薄铜皮更是深谙郦门开水墓的精髓;
开口完毕后,人能以极快的速度进去,反手还拽着一张桌面大小的薄铜皮,借水流的冲力和压力,瞬间就能将洞口反扣住。
而后强大的水流又将铜皮向开口内压缩凹陷,压到一定的程度后,薄铜皮不但能将整个开口严丝合缝的封住,还能让那大墓内基本不进什么水;
这铜皮和反骨伞的这个功能差不多,但好处却是不用回收,而且看这铜皮似乎有反复开启过的痕迹,应该在那位前辈之后,还有人利用这铜皮,出入过这水墓了。
端详完毕,李暮决定也借用这铜皮进入,在此之前,他必须沟通好王黑子和江小笛,因为铜皮开启后,进入的时间越短,那么冲入墓中的水流就会越少,不但不会毁坏里面的器具棺椁,还能方便行动;
一连番的手势下,两人终于大致的明白了李暮的意思,当下,三人各自站好方位,李暮开始用开棺钎沿着边沿,撬动铜皮;
这铜皮被巨大的水压压住,按道理根本不是人力能扒开的,但只要撬开一条缝,让两边的压力相互缓冲,那就简单多了。
这很像密封得难以打开的罐头瓶盖,只要你敲开瓶盖少许,或者干脆在瓶盖上扎个眼,顿时就能轻而易举的打开;
李暮动作很快,缝隙出现的瞬间,大半截开棺钎插进去全力一撬,而后整张铜皮揭开,里面果然有一条绳索相连,巨大的水流找到了宣泄口,顿时从那开口向墓内涌入;
快!李暮手电一扫,江小笛二话不说顺着水流一个鱼跃,轻易的进去,接着是王黑子,他体形虽然有些胖,但在提前摘下背上的氧气瓶后,利用水流的冲力和李暮一脚的踹力,也很顺利的就冲入了洞内;
两人进入,李暮翻身一个鱼跃,进入洞内的同时,手中拽着那铜皮中央的绳子一拽,铜皮如大门般被水流冲得掩盖了洞口,接着是一阵轻微的咯吱咯吱声,变形、凹缩,最后严丝合缝的封堵了出口;
此时漆黑的洞内,三人大松一口气,抬眼用手电打量四周,却见仍旧是一个墓道,水只有齐脚脖子深,可见这铜皮的实用,即便被开过好几次,但只要行动迅速,每一次冲入墓内的水,并没有多少;
‘呼!’黑暗中,李暮率先打燃了打火机,火苗黄中带蓝,微微摇晃,照着三人的脸都有些诡异;
几秒钟,火苗仍不见变化,李暮灭了打火机,率先摘下氧气瓶道:“都下了潜水装备吧!这里有升仙道,不必担心呼吸的问题!”
两人一听,忙脱下装备,放在角落,齐齐感到浑身轻松,其中王黑子更是憋得闷汗难受,忍不住就大叫道:
“擦!憋闷死老子了!暮子,先前是怎么回事?在祭坛上的时候,我怎么见到你和江小笛在掐架啊?”
江小笛也道:“不会吧!我可是看见你和暮子两个,都恨不得咬死对方啊!”
“幻觉!”李暮简单的说了一句,转移话题道:“这大墓有人下过,我们都小心点,还是老规矩,话不能大声说,东西不要随便动!”
“收到!”两人一起应声,也暂时的放弃了对那幻觉的讨论,一齐打量起环境起来;
“我擦!好漂亮的壁画啊!这得亏是在水底,要是在地下,墓门一开,这些稀世壁画一见光就得挥发了吧!”
王黑子一边赞叹着,一边忍不住伸手,就向其中一副壁画摸去,哪知这些壁画看似光鲜亮丽,其实已经腐朽不堪,便是说话大声一些,都有可能震散,一摸之下,稀里哗啦的就往下坍塌成灰尘,洒进了脚下的水里;
“擦!”王黑子惊呼一声,耳边随即传来李暮的低喝:
“黑子!叫你不要随便乱碰,你乱碰什么?”
江小笛也不满的批评道:“你这个黑李逵,就是手指头痒!”
王黑子也知道自己错了,心里认账但嘴上不认账,嘀咕道:“我也不知道它这么脆!碰碰也能怀孕啊!再说不就是一副壁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三道手电光中,李暮不悦的声音传来:“没什么大不了?你从头来看这两边的壁画,就知道你闯什么祸了!”
两人一听这话,都转到李暮的那一边墓道,和他一起看去,原来,这上面的壁画却是有标号的,从一到十,其中王黑子碰坏的,正好是第九副;
这些壁画就好像是一副连环画,从李暮看的第一副开始,仿佛是在讲叙一个古老的故事,而且几人的直觉,这个故事就跟这座水下的大墓有关;
只见第一副壁画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