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暮子你那是啥表情?我们找到了阴丽华的墓,你不应该高兴吗?”
“高兴!如果是阴丽华的墓,我当然高兴了!”李暮翻转几下玉简,问:“可是,你确认这是阴丽华的墓?”
此时,江小笛王黑子大花也被一起的吸引了过来,都是愣愣的看着李暮手里的玉简,显然被江金贵的一番话给震撼住了。
江金贵被这么一问,顿时不满了,再被王黑子他们不相信的眼神一扫,老脸就挂不住了,愤懑的道:“这上面不写着吗?这可是引路冥牌
,这会有错?”
李暮看看众人也是一脸不解的眼神,才扬扬手中的铭牌道:“这是引路冥牌没有错,但你真的看全了上面的字吗?”
这么一问,王黑子也来劲了,起哄道:“就是啊!老江,这些曲里拐弯的小篆文,还夹杂着一些汉隶,你能认全不?”
这么一问,还真被他问到了,只见江金贵老脸微红的道:“认识,我怎么不认识!不过……也就那么两三个字不确定!”
“两三个?还不确定?哈哈!恐怕是有十个八个你都不认识吧!”王黑子嘎嘎的说完,江金贵更加的不好意思的,差点没老羞成怒的道:
“你这个后生仔,懂不懂尊老爱幼,就不能给阿叔留几分面子嘛!”说完,看向李暮问:“暮子,那你给咱说说,上面到底说的什么?我
还以为是写的有关阴丽华的事迹呢!”
李暮早已看过一遍,此时再次对着那片玉简道:“的确是跟东汉开国皇帝刘秀的妻子阴丽华有关,但却不止那么简单,其中有几个疑点,
这样,你先说说,这玉简是怎么来的!”
当下,江金贵和江小笛一个讲、一个补充,很快,李暮就明白了他们在墓下的经历,和这块引路冥牌的来由;
原来;他们一下水墓后,江金贵仗着多年道听途说、再加上也曾经下过两次旱墓的经验,越过那些翻板、悬剑机关,破除一道墓门,当然
,也看到了那两块写有“郭圣通葬身于此”的石碑。
在到达第二座墓门时,不但发现了门边的尸骨,还发现了那墓门是虚掩的;
按照理论上来讲,过了这道墓门,就应该到达侧室、耳室、主墓室等,但现在墓门虚掩,这就说明已经被那些死去的尸骨捷足先登了。
里面能不能留下点什么好东西,也就难说,所以江金贵焦急的推开了那第二道墓门,也就是遍布食人藤壶的那道;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两人推开这道墓门,里面却是空荡荡的,只东倒西歪的躺着七八具枯骨,除此之外,空荡荡的墓室中,只有前方立有
一面宽大的石碑;
当时两人就踟蹰了,偌大的空荡荡的墓室,几乎集中了大部分的尸骨在这里,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间墓室里,曾今发生过惊骇离奇的事件,令这七八个人因此全部丧生于此;
所以,江金贵一开始十分小心谨慎,不敢大意的一点点搜寻,生怕遗漏了任何一处的机关陷阱,但奇怪的是,整个墓室,居然什么机关都
没有;
七八个人,集体死在这墓室中,不可能没有原因,于是,他们将目光投向了那面宽大的石碑;
与其说这是一面石碑,不如说这也是一扇门,因为它几乎和门的形状极为相似,中间还隐隐有一道缝隙,似乎是能从中间推开来。
当下,两人就仔细端详这面石碑来,这石碑以中缝为界,两边各书写有大片大片的文字,看形式类似的两篇祭文之类的。
东汉时期,秦篆小篆虽然逐渐向汉隶在演变,但仍旧演变得不完整,所以有些文字还横平竖直,蚕头燕尾,但有些仍旧曲里拐弯,如鸟如
爪的不好认,所以两人费力的看了好半天,也没有通篇认全;
幸好,两篇文章最前面的题目,因为字数不多,反而能认记了下来;
一篇为:《刘杨荐甥女书》
一篇为:《建武十七年废后诏》
虽不明其意,但终究还是记住了这两篇的名字,接下来就需要想办法打开这道碑门;
以碑为门,别说江金贵没听见过,就是反复回忆他的所学所闻,也不见这样奇怪的墓门。
这墓门后是凶是吉,实在难以预料,但一想到十有八九只要进入这道碑门,就能到达主墓室,取得这东汉大墓的主人宝物时,江金贵还是
决定试一试;
对着碑门好一翻摸索,终于发现了极为隐秘的机关,两篇文章中,有七个字是活的,只要分别按下这七个字,应该就能打开碑门;
这种机关术,按道理是极难破解的,因为七个字是需要按照顺序按下,否则不但不能打开墓门,反而会触发必杀类的机关陷阱。
不过好巧不巧,这七个字竟然就是:“郭圣通葬身于此!”
既然要设置这个机关,又为什么会在前面两次立碑提示?这不是生怕别人识不破密码、打不开这个碑门么?
江金贵犹豫了好一阵,虽然知道其中蹊跷太大,但最后还是受不住主墓室就在眼前的诱惑,伸手按照那句话的顺序,按下了那几个字;
随着那几个字的按落,碑门突然就开始震动起来,这种震动一开始是轻微的,但马上就逐渐加快,正当两人以为这碑门是要打开之际,突
然随着碑门的抖动,那门缝里就扑簌簌被震出一块薄薄的玉简片。
这玉简片就好像是当初有人在这门前,想将它通过门缝塞进去一般,尽管当时是整个都塞进了门缝,但因为这门太厚,终究没有穿透碑门
掉落在内,现在反而被震得退了回来;
江金贵一看,这玉简也是用羊脂白玉雕成,而且上面还隐隐有字,就一把抽出,还没来得及看,突然就感觉整个墓室一阵晃动,河水震荡
砖石欲散,心知怕是要出极为厉害的机关了,赶紧的拉着江小笛就往后退。
刚退到墓门边,突然墓室的四面八方就裂开几个小门,从里面冲出无数的食人藤壶,两人来不及反应,就被最靠近自己的两株藤壶牢牢缠
住;
再后来的事,就是在被困半个小时、死亡的恐惧被无限放大的时候,李暮和王黑子冲进来了……
听完江金贵的讲叙,众人都是替他们捏了一把汗,特别是江小笛,更是满脸余悸,啃辣条的动作也加快了不少;
李暮拿出手机晃了晃,信号很差,再看看时间,也该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就道:
“这样吧!天也快黑了,我们先回去,村里信号好,我们搜搜那碑门上的两篇文章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