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圣元和皇三位用眼神交战之际。
突然,朝堂之上暴出一道惊呼。
“呀!这不是曹公公吗?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太巧了!”
楚腾达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曹魏延双眼瞪大,下巴像脱臼一样长着。
这小子想干嘛?没看到皇帝和皇三位在拗劲儿呢吗?
文武百官为什么不打圆场?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时候谁冒头,谁就等于把自己的脑壳往虎头铡上送。
曹魏延顿时吓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小子该不会知道千武宗打不过东厂,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跟我同归于尽吧?
龙椅上皇圣元其实也正苦恼,一直和皇三位拗劲儿也不是办法。
毕竟拗劲的时候谁如果第一个转移视线谁就输了。
他正愁怎么转移话题呢。
没想到楚腾达开口了。
这个楚腾达,果然有两把刷子,居然看穿了朕有点斗不过皇叔,在这个时候开口为朕解围。
嗯,退朝之后要赏他一千两。
皇圣元大喜,连忙捧场道:“噢?腾达认识曹公公?”
“认识,当然认识,老熟人了!”
老熟人?
皇三位一阵狐疑,打量起这个楚腾达。
只见楚腾达大步流星的走向曹魏延。
虽然曹魏延的眼神写满了:你不要过来啊!!!
但楚腾达哪里理他,上前就给了他一个熊抱。
“哈哈哈哈哈!曹公公,好久不见啊,最近气色不错嘛?”
说着还在他耳边偷偷说了句:“八棱夜光珠是贡品吧?”
曹魏延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连忙假惺惺的搂住楚腾达:“哈哈哈哈哈!腾达老弟,好久不见啊。”
这小子想干嘛?
曹魏延越想越觉得离谱。
他见识过楚腾达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手段有计谋有胆量,而且还是根搅屎棍。
跟他扯上关系准没好事。
“没想到楚爱卿不然和曹公公关系如此密切,朕深感欣慰啊,要是文武百官都能像你俩这么团结,朕也就放心了。”
此话一出,皇三位脸色变了。
什么意思?
这个楚腾达是皇帝的人,他又和曹魏延关系那么好?
难道说?
一个不祥的想法油然而生。
“楚飞黄,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啊,这不关我的事。”曹魏延偷偷在楚腾达耳边说道。
但楚腾达哪里理他?只当听不见,笑道:“那是!皇上,曹公公跟我可是至交!你说是不是啊,曹公公。”
曹魏延一听,心里连连叫苦。
这时候参合进来,那个皇三位会怎么想?
我东厂最近被皇帝打压的够惨,要不是魏总督即将突破,我们都活不下去了。
这时候怎么能趟这个浑水?
但想归想,朝堂之上他还是只能呵呵傻笑:“是啊是啊,腾达仗义,杂家跟他关系不错。”
楚腾达豪气的一拍胸口,道:“当然,咱们还一起逛过窑子呢!”
此话一出,方才热闹的朝堂,瞬间变得一片冷清。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楚腾达和曹魏延。
就连皇三位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般瞪大了眼睛。
楚腾达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愣了一下:“各位怎么了?”
皇圣元吞了口唾沫,道:“楚爱卿,你的意思是,曹公公他…逛窑子?”
一旁的曹魏延吓的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皇上没有!他瞎说的,杂家怎么会……”
“是啊,他是跟我逛过窑子啊。”楚腾达还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猛抽数口凉气。
就连皇三位都一时间惊呆当场。
这个楚飞黄脑子有坑?既然跟曹魏延关系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害他?
皇三位百思不得其解。
“各位,怎么了?”楚腾达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四周环顾一圈。
旋即,还对皇圣元使了个眼色。
一开始皇圣元还不明白楚腾达的意思。
但这么一个眼色下去,他智力过人,瞬间就读懂了楚腾达的计策。
而楚腾达这时,也偷偷摸摸的对曹魏延说了一句:“共同进退升官发财,明哲保身必死无疑,自己选。”
“啥?”
不等曹魏延弄明白他这句悄悄话什么意思。
砰的一声!
皇圣元大发雷霆,猛拍桌子大喝道:“身为宦官居然逛窑子,一定是没阉干净!朕的皇宫岂能容你?!
来人啊,给朕拖出去,再阉,阉死为止。”
曹魏延吓的当场下跪。
没错,文武百官逛窑子问题还不大,毕竟大家都是正常人。
但是在任何一个朝代,宦官逛窑子,甚至表现出对女人有兴趣,都是大问题。
宦官怎么能对女人感兴趣呢?
感兴趣代表什么?
没阉干净啊。
这就是欺君之罪。
当然要拖出去再阉,阉死为止。
“皇上饶命啊!”
“饶命?朕本看你和楚爱卿关系融洽,本以为你是个可用之才,没想到你居然胆敢欺君犯上!”
“我没有啊,皇上!”
“还敢狡辩!没阉干净就进皇宫,还做了这么多年,不是欺君犯上是什么?无需多言,拖出去,阉!”
“卧槽,冤枉啊皇上!”
曹魏延此刻慌不择路,他开口连忙辩解:“楚腾达他信口……”
然而,这六个字一出口。
他就说不下去了。
共同进退升官发财,明哲保身必死无疑
楚腾达刚才的话在耳边突然萦绕起来。
什么意思?
他抬起头仰视楚腾达,却看见对方也在看自己。
再看皇三位。
曹魏延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无比凶恶。
共同进退,明哲保身?
细细一品这句话,曹魏延惊愕的想明白了。
这句话里居然涵盖了这么多意思。
意思就是说…
如果我这时候说是楚飞黄在瞎说,就说明是在跟他撇清关系。
我就会死?
但如果我认罪伏法的话,就说明我在保楚飞黄,和他共进退。
认罪反而不会死?
但这样一来,皇三位会怎么想?
想到这里,曹魏延心头大骇。
你狗日的楚飞黄,皇帝斗不过皇三位,你就把我拉下水一起斗?你特么是不是人?你有没有良心?!
曹魏延一边心里骂着楚腾达不是人,一边又无可奈何。
我跟你斗,会被你坑,现在我不跟你斗,我就站那儿还会被你坑?
你狗日的上辈子是挖坟的?
曹魏延气的牙痒痒,但总不能真的就这样让皇帝拖出去再阉一次吧?
“奴…奴才认罪。”
此话一出。
曹魏延明显感觉,皇三位,皇圣元还有楚飞黄的视线变了。
皇圣元大喝一声:“拖出去!阉!”
“陛下且慢!”
果然,楚腾达拦在了曹魏延面前。
皇圣元瞪圆眼角,嘴巴撅成和o形,演技略带拙劣的问道:“噢?楚爱卿,你想保这个狗奴才?”
“不,陛下,微臣可以担保,曹公公绝对阉的一干二净!”
“一派胡言,他要阉干净了,还能逛窑子?你要不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把你也阉了!而且是切片的阉!”
楚腾达一愣。
喂,演戏而已,用不着说的这么狠吧?
“皇上,竖着切还是横着切啊?”
“朕不想跟你废话,给朕一个解释,如果曹魏延真的阉干净了,他是怎么跟你一起逛窑子的?”
楚腾达上前一步,正色道。
“回禀陛下,因为曹公公和那娼妇小晶,是真爱。”
曹魏延:“???”
楚腾达继续说道:“那娼妇在月柳町,名小晶,陛下大可去打听打听,这个娼妇只接待曹公公,其他人一律不接。
最近曹公公还经常跟微臣说,他想帮小晶,还有小晶所在娼馆所有娼妇赎身,请问陛下。
这不会真爱是什么?”
曹魏延:“?????”
妈的杂家什么时候说要给精灵宫的所有娘们赎身了?
那里一个娘们赎身费五万两,有四百多个娘们,你就是把杂家劈开论斤卖了都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你放屁!”
皇圣元做出一副鼻子都气歪的表情:“娼妇下贱,众人皆知,娼妇只爱钱,她只接待曹魏延,说明曹魏延有钱,跟真爱有什么关系?!”
楚腾达不甘示弱,喝道:“那她为什么不爱别人的钱,偏偏爱曹公公的?还不是因为她喜欢曹公公?”
此话一出,皇圣元都愣住了。
一直以来,皇圣元都认为,楚腾达计谋高过自己,能言善辩高过自己。
但是朝堂驳论,朕总比他强吧?
可如今,皇圣元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这句话。
他为什么能把一个狗屁不通的逻辑说的这么有理有据,朕居然无法反驳?
“算了算了,朕不想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总而言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这次就相信你,饶了这个狗奴才,平身吧,曹魏延。”
曹魏延听到这里,总算松了口气。
自己终于不用再被阉一次了。
但同时,他也担心起来。
因为皇三位正用吃人的眼神看着他。
……
这个狗奴才!
皇三位此刻心头哪里能用骇然形容?
他一开始还是有点看不起皇圣元的。
区区一个皇帝,只要我和晚东商会联手,只一个月就把他逼到了劣势。
然而如今皇三位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皇圣元摆了一道。
没想到这小崽子不光抢了我的王位,还暗地里把东厂收服了。
刚才他们三个在文武百官面前演的这出蹩脚戏,分明是在给我下马威!
这小崽子,还有他叫来的什么楚腾达,真有两把刷子啊。
如今东厂都加入了这场斗争,情况对我君王侧很不利。
皇三位开始疯狂的思考,应该如何应对现在这个复杂的局面。
而皇三位的表情变化,坐在龙椅上的皇圣元看的一清二楚。
他心里由衷的佩服楚腾达。
这个冒牌盟主,压根就是一根搅屎棍。
朕只是把他往大殿上一带,居然把对朕单方面不利的局势搞的乱七八糟,还把东厂给拉下了水。
这种局势,如果控制得当,自己很有可能可以坐收渔利。
而另一边,曹魏延可不好受。
见皇三位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他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表面上很友善的对楚腾达说:“多谢飞黄救命之恩。”
实际上,如果真的可以放开手脚,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楚腾达,把他脖子掐的像筷子一样细。
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你帮着皇帝跟君王侧拗劲,为什么要拉我东厂下水?
关我东厂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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