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呛人烟尘从天而降。
一道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用右手狠狠的敲了一下朵拉尔的脑壳。
“现在我们正在被入侵,你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咳咳咳...”
一脸衰样,灰头土脸,瘦高像一根麻杆。
毫无疑问,这位就是传说中从不露面的蒸汽之神了。
穿着一套复古朋克皮夹克,头戴目镜,身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机械小玩意。
朵拉尔挠了挠被揍的地方。
委屈道,“可是...可是本女神真的很想谈一次恋爱,哎呀!别打了!”
赛格用烂泥扶不上墙的目光,狠狠的鄙视了一眼朵拉尔,一边咳嗽,一边走到白兰面前。
僵硬的笑了一下,伸出右手说道,“黑暗之神你好,我是蒸汽之神赛格,初次见咳咳咳...呕咳咳咳咳...”
看着眼前这些长相和打扮稀奇古怪的旧神。
白兰眉头微皱。
不敢相信。
这群人真的是这个世界的旧神?!不是什么s小团体吗?
他见过一上来就献媚的蠢货,也见过誓死抗争或者跑路比谁都快的旧神。
这位黎明女神朵拉尔,还有蒸汽之神赛格。
简直刷新了他对与‘神灵’这一称谓的认知下限。
以至于很少被外界干扰的白兰,心中不吐不快。
一个想谈恋爱想疯了的笨蛋女神,一个和肺癌晚期一样,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弯下腰,当着他的面疯狂咯血,几乎快要死掉的弱鸡。
更有一群一上来就开始边缘围观,恨不得为这场亲眼目睹的战争刷上两条弹幕吐槽的...嗯。
白兰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词语能够形容他们的奇葩之处。
唯一正常点,似乎就是那只自诩无上魔神,名为耐赫的猫咪了。
就连拉库拉尔那个地狱魔神。
对了,还有那个叫什么菲...什么的伯爵阶位恶魔。
现在想去来,都觉得他的举止非常奇怪。
使用武力恐吓凡人非常正常。
非要整得和拍恐怖电影一样,全程神神叨叨,装神弄鬼。
完全的恶魔迷惑行为。
想要吞噬凡人的灵魂直接吃不就完事了,非得装的和神棍一样。
现在想想。
为了入侵这个世界,开辟神国的自己。
仿佛一个开着高达,准备好迎接血与火,死亡与哀嚎洗礼的驾驶员,闯进敌人的大本营才发现。
他的敌们人,正抱着电视,瘫在沙发上在看铠甲勇士。
想到这里。
白兰不由深吸一口气,扭头看着克丽缇娜,冷漠道,“这就是你给我说的,那个危机四伏,高阶神灵非常多的高危物质世界?”
女孩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尴尬。
“或许...是我看错了。”
懒得和这些稀奇古怪的神灵浪费时间。
白兰也不理会他们。
带上克丽缇娜向下方飞去。
朵拉尔见他一言不发扭头就走,急忙挽留道,“等等我!你还没有回应我的请求呢!”
旧神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等我们三个先把牌局结束以后再说。”
“这次入侵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看到那些长着翅膀的鸟人了吗?可能他们的头儿还没来,现在不跑路,可就来不及了。”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格尔萨...格尔萨?!人呢?!”
“他刚才离开了。”
“什么?!那个混蛋还欠我钱呢!”
“算了算了,反正都是混日子,留在这里挨揍不如找个别的地方过上清闲的日子,就让星灵邪神与恶魔和他们去掐架吧,告辞!”
有压迫的地方,就有抗争。
那么没压迫的地方呢?
似乎就如最后一位离开的旧神说的那样。
受人敬拜。
对他们漫长,永恒不灭的生命,不过就是另一种混日子的方法而已。
在小巷里找到凡妮莎。
白兰冷漠道,“带我去找荆棘花帝国的皇帝。”
“啊...啊?白兰大人,您找图克陛下...”
女伯爵看着白兰阴沉的脸色,不敢继续问下去,急忙说道,“我不太清楚图克陛下的行程,还有现在的位置,不过有人知道。”
就在白兰准备带上她去找这个荆棘花帝国的国王‘友好商谈’关于让他禅位的事情时。
黎明女神朵拉尔不依不饶的跟在他的身后,问道,“你倒是回答我啊?!我是空气吗?!喂喂喂!”
烦不胜烦之下。
终于。
这位笨蛋女神成功的激起了白兰的杀心。
如同鬼魅来到她的身前。
激活半魔化后猩红的双眼,以及巨压迫力的姿态自上而下,紧贴她的面前,尖锐利爪捏住她的脖子。
把她狠狠的怼在墙上。
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警告道,“你在找死,旧神。”
或许换成其他神灵,面对这种状况会被吓得魂不附体。
可惜。
朵拉尔一面被白兰捏住脖子,呼吸困难下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却比先前迸发出更加执着的表情。
面红脖子粗的挣扎道,“在...在你杀了我...我之前,可以允许...允许我称呼你一声亲爱的吗?
我等待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三十六万年了,咳咳咳...
就算是死,被...被钉在棺材里,我也要...也要找...咳咳咳咳...”
被白兰丢在地上。
朵拉尔跪下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随后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白兰,发出了她最后的执着怒吼。
“就算我是永恒不灭的黎明女神,也是需要男朋友的啊!黑暗之神!”
解除半魔化。
白兰后退一步。
冷漠道,“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做到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困难,为什么会执着于这种事情。”
不等朵拉尔回答。
蒸汽之神一边咳嗽,一边晃晃悠悠的落下来解释道,“很久很久以前,咳咳...朵拉尔交往过三个男友。
第一个在她准备献上初吻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把那个倒霉蛋的脑袋给捏碎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涂了她一脸。
为了那件事,她整整自责了两万年。
第二个男友,则是初次见面的时候,朵拉尔不小心左脚拌右脚,然后拽着第二个可怜虫,把地面摔出来一个大窟窿。
第三个...”
提起这些悲惨往事,朵拉尔顿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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