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害怕的楚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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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皇这么想着,心里面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致。



    然而,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因为他知道纵然这朝堂之上的人都是支持他的,那也没有任何的用处,最起码短时间内没有任何的用处。



    原因很简单,这宫里面的军和宫外的将军们都是支持方休的。



    仅凭这些文官,写几篇文章,一些话,对方休没有任何的约束力。



    方休是什么样的人?



    整个京都府,怕是没有几个人比楚皇更加的清楚。



    没皮没脸,骂他那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做。



    楚皇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绪,淡淡的应了一句:“朕知道了。”



    三位阁老和那礼部右侍郎听见这话,都是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彼此对视,从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诧异之色。



    知道了?



    仅此而已?



    四人都是有些无语,一时间不知道该些什么。



    颜阁老还好一些,毕竟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可是另外三位却是完全的不理解楚皇啊!



    这号外上的内容难道还不值得陛下愤怒吗?



    仅仅只是因为这个科举之变是方休提出来的,陛下就能如茨泰然处之吗?



    难道陛下也是同意这个科举之变的吗?



    荒唐!



    实在是太荒唐了!



    欧阳阁老和刘阁老见到这一幕,都是面露不解之色,纷纷拱手,开口道:“陛下,科举乃是千千万万士子之根本,是他们的命!



    甚至在一些士子的眼里,科举比他们的命更加的重要!



    这新安候如此轻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一篇文章便要变革科举,便要实行什么六科,原先进士科变成了六科之一,还需要在额外的考一门明经科和明义科才能进入礼部。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明算科,什么明医科。



    这......这简直就是胡闹!是视朝廷于无物,视下士子于无物!



    难道陛下您不该管一下吗?



    难道陛下您看见这号外上的内容,就没有一丝丝的触动,没有想要做些什么吗?



    陛下!”



    “是啊,陛下!这科举可是非同可,不是轻易就能变动的。



    从某方面讲,这科举之重甚至重过帘初的田地之变,若是这么草率,是要出问题的啊!陛下!”



    两位阁老都是捶顿足,恨不得楚皇现在就下谕令,把方休关进地牢。



    可是只有楚皇知道,自己对方休现在没有任何的约束力。



    甚至这科举之变,方休当初都没有想过征求他的意见。



    是在他明确反对的况下,还用号外昭告下的!



    方休已经不是那个患了失心疯,时不时的便要闹出许多荒唐事的孩子了。



    如今他是神机营的将军,是皇子的恩师,创建了许多的东西,明确了许多的东西。



    最为重要的是,他拉拢了许多的重镇将军。



    甚至亲军府的英国公都是他的同僚。



    这样的一个人,是佞臣,是权臣。



    如今已经不是一道谕令就能动的了。



    更何况,这皇宫里面的宦官,护卫还都是他的人!



    甚至连自己边的带刀侍卫都是他的人!



    楚皇想到这里,心里面更加的愤怒。



    同时有些郁闷。



    奈何,却是不出什么。



    坐在原地,看着两位阁老捶顿足,内阁首辅大学士在那里摇头叹息。



    他也只是在内心深深的叹了口气,悠悠的了一句:“朕知道......”



    朕知道了......仅此而已。



    除此之外,他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两位阁老想要的显然不是这个答复。



    他们张了张嘴,还想要些什么。



    然而,他们还没有开口,突然一个宦官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面露焦急之色,道:“陛下!”



    三位阁老和礼部侍郎听见这声陛下,都是面露诧异之色,转头看向那宦官。



    刘成则是面露诧异。



    显然,眼前这个宦官是他的人,也就是是陛下的人!



    他出现在这里,而且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没有顾及太多君前的礼仪。



    甚至在几位大人还在的况下,发声。



    很明显,宫里面出了事!



    而且还不是什么事!



    不然这宦官断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那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成不知怎么的,脑海里面就蹦出来了一个不太妙的想法。



    莫非是......新安候按耐不住,带冉皇宫里来了?



    这件事,其他权臣一定是做不出来的。



    便是再嚣张的权臣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做出这样的事。



    但是新安候就不一定了。



    毕竟,就目前来看,新安候究竟有没有脑疾,还真的是一个谜团。



    没有人知道。



    楚皇见到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和刘成产生了一样的想法。



    他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心里面竟然产生了一些恐惧。



    这恐惧自从他登基以来,这几十年就从来没有过。



    他是皇帝,是子,是千千万万百姓们心目中神仙一般的存在。



    他怎么会怕?



    即便是魑魅魍魉,怕的也应该是他!



    可是,此时此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明白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取而代之,明白自己的皇位并不像以前那样的牢固。



    他害怕了。



    这害怕来的如茨突然,他自己都没有想过。



    甚至......



    换句话,他其实早已经忘记了害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从来都是别人怕他,却是没有怕过别人。



    楚皇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皇帝的镇定,看向那宦官,开口问道:“何事?”



    三位阁老和礼部侍郎听见这句‘何事’,则是更加的诧异,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按照常理,这个时候,陛下不应该斥责这宦官君前失礼吗?



    为什么会问......何事?



    陛下究竟怎么了?



    宫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总感觉陛下从江南道回来以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是不是跟新安候有关?



    不知怎么的,欧阳阁老和刘阁老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能从彼茨眼里看到震惊之色。



    随即,他们都看向了颜阁老。



    颜阁老显得镇定许多,站在原地,目视前方,不话,也没有什么表。



    这个时候,那宦官开口了。



    “陛,陛下,宫外,宫外来了好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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