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情绪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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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拉门很喜欢看海,好像他从来没看过海一样。



    他几乎不吃不喝,就是看海,而且还不是在船头看,而是在最高层的船尾平台。



    有飞梭比赛的时候,他就盯着比赛,没有的时候,他就目光遥远,看着海天相接的地方。



    后来,他边多了两个也喜欢看海的人,一个是阿卡卡,一个是勒里巴马。



    李维斯知道他们看的是什么,他没有去劝,只是忙着研究自己的所得。



    分心二用,思维感化成一个人形,钻进了库哲的嵌手环空间,凝思成体这个功能,是刚刚才发现的。



    那艘北屿梭艇静静地躺着,旁边还有一辆比梭艇大得多的小型潜舰。



    而潜舰的上方,漂浮着那尊四面神像。



    思维感体飘在空中,来去自如,李维斯很快飘到了那四面神像面前。



    他这才注意到,除了神像根本无法辨识出什么材质构成,就连四面神像的表都是不一样的。



    仔细观察,虽然这些表都极其细微,但却能分辨出喜怒哀惧,而且越是观察,越是感觉明显。



    李维斯靠得更近,专心盯着一种绪看,然后,他发现神像活了。



    这是一个喜悦的表,越看,越感觉到那种发自内心安详快乐的绪,连思维感体都仿佛拥有快乐的细胞一样。



    这是一种波,能通过思维感影响到体的内分泌,李维斯几乎瞬间就感受到了。



    转到另一面,怒的表,观察了不一会,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血流开始激,一种暴躁的绪开始弥漫。



    而那怒的表,仿佛眉毛越竖越高,眼睛越睁越大。



    闭起眼睛摇摇头,再看的时候,神像表又恢复到了原样。



    转过去盯着第三面,哀伤的感受让体都冷了起来,他差点就对一切丧失了信心。



    这些天念念不忘酒红的安危,那是什么?



    对氪星未知灾难的救世?那是什么?



    选择这条命运线,为了什么?只是大多和自己不相关的生命?



    仿佛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就在心要无限沉沦下去时,其他的分心果断地救了他。



    闭上眼,摇摇头,将一切甩到脑后,他转到了最后一个面孔前。



    认真盯着,无尽的恐惧让他连真实的体都几乎冻住,别说弦力了,就连心跳都仿佛变得缓慢、虚弱无力。



    心脏像慢慢收缩成一个点,强烈的反胃感和肠道失控感,让他几乎控制不了体的本能。



    熟练地用分心强制自己脱离绪,闭上眼睛,李维斯飘远了一点。



    四个面容,四种影响绪的波,这真神奇,真是个绪之神啊。



    好想溜进底仓的机房,将神像弄出来,用咒弦波扫描一下,但是李维斯又害怕,万一弄出来之后,所有的氪能动力消失了呢?



    这会儿又是晚上了,今晚还有飞梭比赛呢,这样一弄,怕那些在立体赛道的选手们不会摔死吧。



    压抑着冲动,他走出间,这个大间基本上见不到那几个门罗人,得到船尾去找。



    慢慢地走往船尾的大平台,李维斯忽然心中一动,启动了三分钟的预见。



    脑海里生出来的图像,只见一个卷发的女人不时地盯着他和维拉门交谈的背影,虽然她伪装得很好,但是李维斯却感觉她很有问题。



    什么样的问题?



    分心进入梦境空间,回说每一次在这大平台的场景。



    那个女人几乎每次都在,虽然她总是换了衣服,但却总是坐在一个地方。



    回溯的场景中,她没有任何朋友,都是单独一人,有因为她美貌来搭讪的,也被她拒绝。



    她从来不会被喧闹的飞梭比赛吸引,当那些人看比赛时,她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喝饮料。



    一杯饮料,在李维斯走到栏杆边和维拉门聊天,到离开的时候,都没见喝下一点。



    这样的场景之前没有注意,现在看起来,相当的有问题。



    李维斯不动声色地往前走,没有走到那三个门罗人所在的地方,而是走到大平台的右边栏杆转角处,离那女人相当远。



    旁边,有一个看起来像大富翁的胖子,吸着一根粗大的烟茄,李维斯仿佛闻到了好闻的香味,扭过头和他攀谈起来。



    丽丝帝国图书馆也许科技文献、民俗文献等不是很完全,但是奢侈品的相关文献,肯定是全氪星最全的,没有之一。



    因为这里是全世界最富有的国度,人均奢侈品消费最大的国度。



    因此,他渊博的烟茄知识,很容易地就让这大富豪敬佩无比,并奉献上了极品烟茄,让李维斯品评。



    李维斯和他谈笑风生,视线余光却一秒钟都没有离开那个女人。



    现在不是分析的时候,他只是将她一切动作都收入眼底,与之配合的,还有她的心跳等生理状况……



    差不多了,礼貌地告别了那个大富豪,李维斯挤往维拉门他们所在处。



    好在顶级仓的客人不算多,下一层的人就多多了,而且这些人基本上素质相当的高,几声借过之后,李维斯终于来到维拉门后。



    拍了一下聚精会神的维拉门,李维斯转往外走去。



    维拉门跟着挤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往船头处走去。



    李维斯束波传音:“别扭头,右手,第三排第二张桌,那个女人,认识吗?”



    维拉门目不斜视往前走,但是李维斯知道他在观察。



    走过开阔地,女人被房间遮挡了,维拉门低声问道:“不认识,头发像门罗人,但面孔完全不像,像意马罗人,门罗人没有这样的白皙的皮肤。”



    李维斯不置可否,咒弦波的反馈告诉他,这女人戴着和之前莫妮卡给酒红的面具一样。



    嗯,咒弦波精细了许多,那么薄的面具都能探测出来。



    “装扮的,”李维斯不想对维拉门解释面具:“她的气息,很像门罗人。”



    维拉门直接脱离这个话题:“这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说吧,想问什么?”



    “大里的四面神像,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当然,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说。”



    维拉门微微一笑:“您真是个有教养的人,脱离了门罗岛链,我对梦主的搜梦应该没有抵抗力。”



    “还是互称你吧,称呼您我感觉别扭。”李维斯侧让过一位女士,没有就维拉门怎么知道他是梦主的问题纠结:



    “能说吗?”



    维拉门没有回答,而是和他肩并肩走到了船头平台的栏杆边。



    这个平台大概只有三十米长,除了露天酒吧的服务生,没有任何客人,不像船尾。



    维拉门斜斜地靠在栏杆上,一点都不再有原来肃穆庄严的感觉:“那是门罗的镇守之神,他,是活的。”



    李维斯一愣,停下了脚步:“活的?”



    维拉门:“是的,和我们一样,是活的,他,是一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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