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混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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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地庙内,老乞儿面色红润,举着一壶女儿红,吨吨吨猛灌了几口。



    忽然,老乞儿将手中的酒壶猛的摔在了地上,酒壶被摔的七零八落。



    这一举动十分的豪迈,很像电视剧里的摔杯为号。



    就差一群刀斧手突然围上来将白露砍成七八块。



    白露是大吃一惊,不明所以,他不过是欠了老头三百两,不至于这样吧,又不是不还,只是没想好什么时候还。



    “老头你干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啊,犯不着……”



    “小子,老夫看错你了,想不到你竟有一颗济世安民之心。”老乞儿抬起头沉重的说道



    “啊…”白露还在惊愕中未回过神来。



    老乞儿义正言辞道:“想不到,你这个人虽然贪财好利,狗仗人势时常干些缺德事,竟也有一颗济怀之心,你小子还是蛮有良心的。”



    白露细细品着这番不像马屁的马屁,对此,他只能说这番马屁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这哪里像是夸人,倒有点像是骂人。



    有空真得教教他,哪有这么夸人的…简直是不学无术!



    白露翻了个白眼:“老头,你这是在赞美白某吗?”



    老乞儿铁着脸:“当然。”



    “你这赞美的功夫太差了,你可以赞美白某英俊的相貌,高尚的品质,还好白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再给你一个实现自我人生价值的机会,用你平生所学最厉害的词语来赞美我,不要吝啬……”



    老乞儿哈哈大笑:“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人,你这小子够无耻,小子你听好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看地上这摔碎的瓷片像不像你欠老夫的三百两银子……”



    “够了……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刚刚明明聊得很好,罢了罢了,还是说正经事呢。”白露连忙打断了老乞儿



    “欠债还钱也是正经事。”老乞儿强调



    欠债还钱是良好的品德,白露就具有这种品德,尽管很被动,但也是具有的…



    身上的银子快掏光了,白露感觉灵魂也随着银子一并被掏空,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办张会员卡,可以升级返现的那种……



    收了银子的老乞儿显然恢复了深明大义的模样:“说吧,现在可以说正经事了。”



    白露死死看着那堆不在属于他的银子:“找个机会把花出去的银子赚回来!”



    老乞儿弹了白露一个脑瓜崩儿:“说正事!”



    白露揉着脑瓜悻悻道:“纺织铺东家的人品如何?”



    “人品…你问这个干嘛,相亲啊?”



    白露满头的黑线,严肃道:“哪几家纺织机户的东家人缘不好,特别是与其他东家经常吵架的?”



    老乞儿思索良久,郑重道:“城西的周大成,城南的王麻子,以及长安街的钱百万。”



    白露诡异一笑:“去城中机户家散播消息,就说这三位东家打算和小公爷合作买卖,而且干的很大,垄断经营,不用很刻意,一定要让人觉得这事很神秘。”



    “你小子又打什么坏主意?”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次可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怎么说也得给白某算便宜点……”



    “哎,谈钱伤感情,这事先放一放。”说着,老乞儿自顾自的抓起了白露的手,美名其曰,看手相。



    之所以老乞儿突然想帮白露看手相,绝不是一时兴起,只是老乞儿对白露实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白露最近干的这些事他都知道,这可都是好事。



    老乞儿觉得把自己这一身的本事传授给他,白露定能有所作为,将来为大明的黎明百姓造福也算给他赎罪了。



    十年前他身负重伤,辛亏当时遇到名医李时珍的徒弟,才算保住了一条命。



    自从那件事后,他才发现他一心报国的朝廷原来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事后他才知道,他为朝廷镇压叛乱而杀的百姓,根本就不是什么暴民、乱民。



    那群百姓只是一**不起地租的可怜百姓,商人有钱但是他们不用交商业税,种地的百姓没钱,但是他们要缴纳田税徭役。



    他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他而死。



    尤其在看到白露的后,更是激了老乞儿的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城外的那些流民,不就是与当年被逼得没路走的那些百姓一样吗,白露的行为触动了老乞儿。



    老乞儿本来打算接着看手相的机会瞎编几句话,说白露骨骼清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然后自己在给白露露几手,到时候白露自然会乖乖的拜师。



    只是在看手相的时候,老乞儿也悄悄的为白露号起了脉,这倒不是老乞儿一心二用了,只是这是职业病,实在是无意间的。



    在丐帮的这些年,他可是丐帮里赫赫有名的门诊大夫,帮里没人知道他武艺高强,倒是人人都知道他是丐帮最靓的大夫……



    想当年,在养伤与看破红尘的那段日子里,他可是没闲着,熟读了李时珍写下的《奇经八脉考》、《濒湖脉学》、《本草纲目》等医术,对医术也是颇有造诣,这些年便落脚在丐帮,四处为穷人行医施药,在帮中声望极高。



    端详了小半会,老乞儿是越觉得不对劲,仅仅这一小会,老乞儿在心中猛的一惊,这脉象滑而无力,脉感圆润,如珠滚玉盘之状,这种脉象通常都是喜脉,只是这脉象却又不那般强烈,这分明是女子,初来天葵之时才独有的脉象。



    再仔细白露的这双小手,手是纤白细腻,又滑又嫩,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一个男人的手比起那醉花楼粉头手竟也豪不逊色,让人流连忘返,忍不住在他的手上弹钢琴。



    半晌后老乞儿回过神来,为何这种脉象会出现在眼前这个小子身上,老乞儿心里直犯嘀咕,莫非,这小子不是男娃是女娃?否者这种滑脉之象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



    怪不得,自己一要跟她拜把子就不肯,原来是个女娃,只是不知,为何一个女娃要出来抛头露面的,找个人嫁了不好吗。



    老乞儿正想着,一旁的白露挣脱了老乞儿的大手,怒登了老乞儿一眼:“老头你干嘛,看了半天看出什么来了?老子什么时候转运发大财?”



    老乞儿面色一沉,喃喃道:“还转运发大财,老夫看你近日就有血光之灾,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被人说自己有血光之灾,白露不高兴了,这不是咒他吗,这该死的老乞丐还真把当半仙了,白露必须即刻打救这个封建迷信的老头。



    有句话说得好,折断的骨头是最好的课本,白露认为这句话适用于男女老幼,老头应该为他的胡说八道付出点代价。



    只不过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他这种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恐怕只能去欺负一下学龄前儿童,打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乞丐还是相当吃力的……



    “看那边有个姑娘没穿衣服……”白露朝着土地庙外一处方向胡乱指着说道。



    老乞儿闻言后,很配合的转过头去看那没穿衣服的姑娘,这让白露更加没有欺负老人家的罪恶感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这是一个坏人变老了……



    说完的那一刻,白露就抡起了拳头朝着老头打去,白露这一拳虽然不能一拳打死一匹马,但是他觉得让一个老头长点记性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结果出乎了白露的意料,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老头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老乞儿却是面不改色,只是露出一副很欠揍的表情,仿佛刚刚享受了一个马杀鸡,还想在再来一次。



    白露倒是也想再来一次,他可没解气,只是这一轮拳头下去他的手有些麻,要是在来一下晚上回去估计得抹红花油了,见老头那欠揍的表情,白露为了挽回点面子,狠狠的放了几句话。



    “老头,这一拳是教训你出言不逊的,要是痛就尽管叫出来,别忍着,忍着对身体不好。”



    老乞丐听到白露这话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姑娘,你以为你这花拳绣腿还能伤的了老夫不成,这拳头虽然伤不了老夫,但是捶背倒是真的舒服,来来来,老夫这有点痒,在帮捶捶老夫这。”说完,老乞儿用手点了点后背的一处位置。



    白露见老乞丐调侃自己,恼羞成怒,看来不给他露一手,这老家伙是不知道山有多高水有多深了,今天白露就让他瞧瞧,他白露除了那功夫厉害外还是有真功夫的。



    这套拳法白露一般不轻易示人,只因为很难打,一旦打出打着打着就忘记了刚刚打到哪一招了。



    下一秒,白露胡乱的打出一整套的军体拳,拳头所打之处,处处落空,老乞丐的身形突然变的灵活敏捷,拳头要么被他躲开了,要么被他以柔克刚的化解开来。



    一套花里胡哨的拳法打完,并没有对老流氓造成一点真实伤害,反而自己的手腕被老乞儿抓着,这会是怎么也挣不开,白露只得又使出一招撩阴腿,也被老乞儿用另一只手掌轻轻打落,当下,白露成了待宰的羔羊。



    只得任由老流氓抓着不放,白露还以为老乞丐要反击了,闭上了眼静静的等待着失败者的惩罚。



    只不过那失败者的惩罚却是迟迟没有来临,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只见老乞儿和蔼可亲的看着她,对她刚刚的三脚猫功夫做出了点评。



    “不错,这一脚就比刚刚那套拳法实用多了,可惜,你这的脸色不够淡定,太容易让人识破你得招式,一个女儿家若是只有这点功夫可是很容易吃亏的。”



    老乞丐又一次点明了白露的女儿身,白露一下子回过神来,她意识到老乞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你,老头你是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乞儿松开白露,背过身去,双手立在身后,弄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没什么意思,老夫观你印堂发黑,头顶隐约有黑气缭绕,近期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白露见这老头今夜神神叨叨的,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强调自己一定会有血光之灾,这好像是她第二次听到有人说自己有血光之灾了。



    上一次是一个神棍,这一次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老乞丐,这两人咋这么缺德,就不能说自己点好的?就算不能大富大贵,平平安安的不行吗?



    真是太缺德了,白露在心里画了个圈圈诅咒他们,希望他们才有血光之灾。



    白露可不想在这里多呆,生怕老乞儿再次抽风,快速朝着庙门口走去,临走之际,白露扁扁嘴,朝着老乞儿扮了个鬼脸:“你才有血光之灾,你全家都有血光之灾,要钱可以给你,别想着吓唬我,记得我交代你的事。”



    说完,白露转身离去,背后传来了老乞儿温暖的问候:“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听不进好话,不听老夫的话到时你可别后悔………………”



    白露走后,庙里独剩老乞儿一人,他的心头思潮起伏,抬头对着土地爷长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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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徐小公爷在春风得意楼摆了一桌,受邀的对象自然是周大成、王麻子、钱百万几位。



    这几位哥们,虽然有钱,但在士农工商的封建社会,顶着商人的身份能收到应天一霸徐小公爷的邀请,自然是不敢怠慢,兴高采烈的入了春风得意楼赴宴去了。



    不去不知道,一去是把这三位兄弟给吓了一跳,徐小公爷竟然站在春风得意楼门前亲自迎接,颇有些礼贤下士的意思。



    周大成三人相约前来赴宴,一见小公爷站在楼前等候,顿感倍有面子,他们不过是一商贾,既能遇堂堂魏国公世子如此礼遇,怎能不让他激动。



    三人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好在他们能不能说不重要,只要看得人够多就行,越是玄乎越好。



    徐小公爷再一改往日作风,对着三人是勾肩搭背,好不亲密。



    三人就这样在徐小公爷的盛邀下大摇大摆的入了春风得意楼。



    接连几日依然如此,三人对此也是摸不着头脑。



    直到第四日,三人如同前几日一样前往春风得意楼,今天徐小公爷却不在于他们把酒言欢了,搭着三人的肩就往城中一处商铺走去。



    徐小公爷带着三人来到了一家新开业的商铺前,商铺前舞龙舞狮,好不热闹,接着又是噼里啪啦的一大串鞭炮放完。



    白露递上一个红木托盘,托盘上是四把剪刀,徐允爵拿起一把,又示意周大成、王麻子、钱百万拿起剪刀。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小公爷的意思他们总是不敢忤逆的,三人倍感荣幸的拿起了剪刀,参与了开业大吉中的剪彩活动。



    随着剪彩仪式落定尘埃,三人被徐小公爷请进了雅间把酒言欢。



    宴会的气氛十分活跃,徐小公爷也不说请他们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一味的敬酒,酒过三巡,三人都有些上头,一瞧时候差不多了。



    徐允爵一拍手,几名香气扑鼻的妩媚女子便在三位东家身边落座下来,几名女子一边笑盈盈舞着秀帕,一边将一件肚兜塞了三位东家的怀中。



    而商铺外,那红布盖着的牌匾也随之揭开,商铺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御人仿。”



    商铺前还有积极发着小传单小卡片的流民,他们都自发自主的为御人坊宣传,只因为小公爷的一句话,一句人人有饭吃,还要人人有书读。



    很快,应天城里都知道徐小公爷开了一间卖纺织品的商铺,一律商品都是自主生产。



    根据传单和小卡片上的介绍,说是不久后会有神秘商品上架,号称是妇女之友,噱头非常大。



    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机户同盟会的各位东家们自然也不例外的知道了此事,他们不仅知道,还亲眼看到了三位貌似叛徒的家伙全程参与了剪彩与庆祝活动。



    而他们打着祝贺的旗号去打探消息时,却被徐小公爷毫不留情给轰了出来,这种反差让他们无法接受,那三位兄弟也是机户同盟会的,凭什么那哥仨不仅受此礼遇,还能参与剪彩,而他们前来祝贺却被轰了出来。



    这要是没鬼,谁信,答案只有一个,那哥仨已经出卖了机户同盟会,打算吃独食。



    队伍里出了叛徒,自然是不能善罢甘休的。



    三人东倒西歪的从春风得意楼出来,刚走出门口没几步,三人就被机户同盟会的会员们拉着问东问西。



    “周大成,你老实说,小公爷找你何事?”



    “听说,你们三个要和小公爷合伙做买卖?做什么买卖?”



    ……………



    白露的想法很简单,自古以来只要是联盟就肯定有破绽,而一般最致命的破绽往往就是从内部开始的,读书人中都尚且不缺败类,更何况是重利的商人。



    朝廷此次向机户们收税,机户即是纺织厂的东家,大明称为机户,而机工就是给机户做工的纺工。



    这次收税的比例全然不高,朝廷规定,每机一张,税银三钱,每绸一匹,税银五分,每纱一匹,税银两分。



    按照一两银子等于十钱银子,一钱银子等于十分银子的比价来算,再加上丝绸这类的商品的价格都比较昂贵的售价来算,这点税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但是对于长期习惯低税率的机户来说,他们却无法忍受,尽管只是小利,他们却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借此借口将机工工资压低,又将矛头往收税的税监头上扯,个别不地道的还煽动鼓舞机工们闹事。



    机户们因为利益团结在了一起,能瓦解这种联盟的恐怕也只有利益了,比商业税要大的多的利益。



    若是队伍中出现了叛徒,打算吃独食,那剩下的这些人,就只能喝汤了。



    喜欢吃肉的商人们自然是不愿意喝汤的。



    机户同盟会的各种问题铺天盖地的向三人涌来,周、王、钱三人有些疲于应付,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关你们屁事,多管闲事,这是小公爷抬举咱。”



    这三人本就人缘不好,平日里搞商业竞争时又有些不地道,时常压低价格,此时这不客气的话,引发了平日积蓄已久的矛盾。



    机户同盟会中的陈东家,指着周大成的鼻子骂道:“姓周的,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什么模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小公爷会看得上你,只怕是你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东家的这话,引得周大成不满了,他推了一把姓陈的机户东家:“陈阿宝你什么意思?”



    陈东家虽然身材娇小,却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见周大成动了手,也就不再客气,拉扯起周大成的衣裳起来。



    你来我往,拳脚不长眼,拉拉扯扯的,一下子二人就干急了眼,陈东家的一把扯下了周大成的外裳,外裳里的那件肚兜便掉落在地,陈东家捡起肚兜正准备在骂上几句,却感觉这肚兜鼓鼓的,实在是内有乾坤,打开一看果不其然。



    里面写着几张契约,关于御人纺的利润分成,入股合作的相关事宜,经营股份等等,十分详细,落款处还按有红手印。



    接着众位机户先后从王麻子与钱百万身上搜出了商业合同,同样按有红手印……



    陈东家的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指着周大成就破口大骂:“好啊,你这个叛徒,证据确凿,平日里你就压低价格搞恶性竞争,如今你竟然出卖大家闷声发大财,彼其娘之……”



    说完,陈东家抡起拳头就是对着周大成的脸庞一拳下去,周大成挨了打吃痛的咧着牙:“陈阿宝你,你敢动手……”



    没等周大成说完,陈东家的又是一拳过来,另外两名难兄难弟也被机户同盟会的其余干将们拳脚相加。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以多欺少,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当然有王法,只不过是以暴制暴……



    白露抄着棒子朝着陈东家打了一棍。



    “扑——!”棍子打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敢打小公爷的贵客,动手!”白露暴喝道。



    白露及时出现了,早早在暗中等候的白露,领着马亮等狗腿子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及时加入了战斗,当然,白露是站在弱势群体中,目的自然不是为了锄强扶弱,只是为了让这躺浑水更浑浊……



    于是,机户同盟会与狗腿子大队公然在街头火拼。



    既然是火拼,就肯定会有人受伤,见血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白露突然捂着肚子蹲在街边。



    “血,怎么这么多血……”白露呆呆地抬起手,看着手上还在滴落的一片殷红血色,他突然想起,几日在老乞儿在土地庙说过的话,血光之灾啊,原来那天老乞儿是这个意思…………



    众人都愣住了,他们根本不知白露是如何受的重伤流血的……



    事实上,别说是他们了,作为当事人的白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血流不止,他只不过是挨了某位机户东家的一拳,竟然会受如此重的伤。



    实在是太诡异了,明明拿家伙的都是狗腿子大队的,而机户同盟会的众位苦难会员可是赤手空拳,莫非机户同盟会的某位会员是铁砂掌的传人……



    马亮见状连忙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白侍读,你没事吧,要不要马某送你去就医……”



    当然,狗腿子的内部也不是很团结的,只是两人目前处于搭班子的状态,客套客套总是应该的。



    送医?开什么玩笑,万一被看出自己的身份,那可怎么办,白露咬了咬牙,本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抬起血红色的小手,紧紧拉住马亮:“别管我马护卫,这点小伤白某还扛得住,记得替我要汤药费……”



    说完,白露觉着下腹一阵绞痛,不在说话,这是……血光之灾啊,这神棍和老乞丐,竟然都算准了她会……



    马亮脸色狠狠抽了抽:“白侍读放心,莫说汤药费了,就是丧葬费,我马亮也得给你要回来。”



    白露的坚强精神感动了狗腿子大队,马亮一声怒喝,带领着狗腿子抡起家伙追着机户同盟会的会员们一顿猛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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