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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太后要封王,不止是封申世齐一个王,她要封一大堆的新王。这还不是关键,更要命的是这一大堆新的“王爷”里面没有一个是刘姓的,绝大多数都是高太后母家的亲眷。



    乾阳真的要变天了



    高稚疯了,真的疯了,这是朝中大臣的观点。可是有人敢上书驳斥吗?谁敢呀?大家伙都指着头上这顶乌纱帽吃饭,再者说了丢了饭碗事小,要是头上这顶脑袋也被摘了去,那可才是真的完了。高稚是什么样子的人?戚夫人的例子就是最好的震慑。不能说这戚夫人有多单纯善良,但是这高太后倒是真的心狠手辣。



    要说起这两人的故事,还得从沛帝说起:阳坤二十三年,姜羽派出了大军去攻打当时的齐王,而此时的沛帝灵机一动,想着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趁机将彭城给强占了。彭城是谁的地盘?乖乖,西楚霸王姜羽的老巢,人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人刘沛倒好,拿着杆枪就对着老虎来了那么一下,关键枪头还留人屁股里头。



    这可不,姜羽听闻后怒气冲天,连齐王都懒得打了,火急火燎的结合了大队人马的,顺着那杆枪就朝着刘沛的驻地赶去。说实话,沛帝还真有帝王之姿,带百八个农民把人老窝给掏了,完了人还不走。



    这不,下一秒就屁滚尿流了。弃城逃命的沛帝此时来到了戚家村,早已经没有了力气的他,面对姜羽大军的不断追逐下,突然看到了田间的老人和女孩在耕地,沛帝称被人追杀,如何才能逃跑?女孩告诉他可以躲在枯井内,然后用上棍棒将刘沛的马儿打跑了,如此一来姜羽的士兵也没能搜捕到刘沛。



    要不怎么说这刘沛本职工作是个地痞无赖呢?在追兵离开之后,老人邀请刘沛在家里入住一个晚上,而刘沛发现这个少女长相比较娇美,尽管在穿衣上很是朴素,但依旧有独特的气质,这让刘沛心动不已。他表明了自己就是汉王,承诺只要夺得天下,那就会将她封为贵妃。而戚夫人听了后欣然答应,马上沐浴更衣,还为他跳了一支舞蹈。



    流氓的本质还是流氓,傻子的未来也是傻子。这不,一个敢说,一个敢信,两人一拍即合,成了。



    就这样两人走到了一起,次日就一同出发,而这之后的高稚反而受到了冷落,戚夫人独自享受着恩宠,在乾阳王朝建立后,她在后宫的地位果然如刘沛所说水涨船高。同年戚夫人还生了如意皇子,此人从小就十分的聪慧,备受刘沛的喜欢,反而刘盈虽说是太子,但性格上却十分的羸弱,也没有太出色表现,这让刘沛对此并不是太满意,认为还是刘如意和他最像。



    要说这原配地位不保,小三上位也就算了,毕竟皇后的位置还是被高稚攥在手里,你戚夫人蹦哒得再高,也不过是个贵妃,撑死了皇贵妃,见了皇后还不是要行礼行万福?



    变故总是要有的,不然这言官史官甚至乾阳街头的说书先生不得断了生计?立长不立嫡从来都是约定俗成的规定,更何况刘盈是嫡长子,理应继承大统。人沛帝啥出身?流氓地痞。人沛帝不吃这一套:我就是喜欢这个二皇子刘如意,我要废了刘盈立如意为太子,我是皇帝我说了算,你们不同意那你们就回家养老吧。要说戚夫人有没有吹吹枕边风,应该是肯定的。听了沛帝暗示了那么多次喜欢二皇子,戚夫人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从后来高太后的疯狂报复里也能略知一二



    不过当时的吕后已经年老,她自然是比不上更年轻貌美的戚夫人,于是和张苏讨论应对良策:应该如何才能让太子的位置得以保全。



    不过听一些稗官野史记载,这张苏当时的情况可不比三年前世子殿下被押送出府入关中的情形好多少——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



    听张良表示,沛帝一直想要将岐山四皓请来,但这四个人却始终不肯出山,如果能够将他们请来辅佐太子,那就可以彻底的稳住太子宝座。结果高稚让太子刘盈手抄笔录,写信表达自己身为王储对岐山四皓的尊崇,居然还真的将其请来辅佐自己。这件事让刘沛听闻后惊愕不已,他知道改立太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为嘛不可能?朝廷上早就骂声一片,不支持自己废长立幼。而这岐山四皓代表的是什么?在民间那可是德高望重的代名词。想象一下,玉皇大帝打下手,释迦牟尼佛出谋划策,还会怕自己没人爱戴供奉?现在的岐山四皓也是这么个理儿。



    对沛帝来说,朝廷上的大臣尚可不管,处理一波再换一波,有的是挤破头颅想当官的,还怕找不到几条阿谀奉承的狗?可是这个民心一但丢了,那可真的意味着乾阳王朝气数将尽。所以在王朝和爱妾之间,沛帝明智的选了前者。



    高阳十二年春沛帝驾崩,谥号乾高祖。同年秋,景王刘盈登基。儿子做了皇帝但年龄尚幼,所以这高太后自然而然的掌握了朝廷大权。



    得势之后高稚高太后肯定免不了要报复戚夫人。以前那是没想到今日的风光,想着忍了也就忍了,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皇帝年幼又是亲子,自己如今也算半个皇帝了。那么高稚做了啥?做了个人彘,把戚夫人做成了人彘。



    啥是人彘?剃去头发,挖去双目,割去鼻舌,斩断四肢,最后一步就是丢到茅坑里去。这最后一步是啥说法?蛆吃腐肉,别的也不多说,怕吃不下饭。



    ……



    不过对于朝廷里的群臣来说,他们从不管高太后的所作所为是否事出有因,他们只晓知道,这个疯婆子会杀人,而他们只想保住自己的脑袋。



    值得一提的是,这群不管他人瓦上霜的群臣里面并不包括大部分的言官。言官比较愣头青。死谏没有效果的言官,选择血溅五步的不在少数……



    晁行抱石以身投河淹没在了庙堂里,尚且泛不起多大的涟漪,更别提那些如过江之鲤的言官,已死明谏又如何?高太后连让乾阳改姓这般大逆不道的行径都能做的出来,做的那么坦然,那么从容,区区几个言官,背负几声骂名又何妨?



    朝廷就是这样。所谓的庙堂之高,江湖之远的,二者天壤地别却又休戚相关。朝廷也是一个江湖,无论是谁在江湖亦或是庙堂的浪朝下被吞没,能铭记他的也是寥寥可数。



    二者有着不同,天差地别:庙堂是一个人的庙堂,而江湖却是一群人的江湖。



    正是这一个人的江湖,所以高稚费尽心思想要达到的目的最终还是达到了:吴王刘棣、楚王刘戍、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淄川王刘贤等戍边王爷的封地都被瓜分用以新任“王爷”造了官邸,建了猎场……



    封地被抢,就算是同姓的亲兄弟恐怕也会反目相向,同室操戈。更何况是一群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这群王爷能忍吗?肯定不能。



    那怎么办?清君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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