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柳儿摆出一脸着急的模样,想阻止“肖典狱长”说胡话,但似乎“肖典狱长”根本不顾邬大小姐的劝阻。
汤骁继续道:“你说我有什么比那个姓马的差的?肯定是姓孟的收了黑钱,才会昧着良心让姓马的混蛋做了中城守军正统领!现在姓孟的报应来了,哈哈哈,这一战打输了,看姓孟的这回还不落马!哈哈哈!”
这些话语让躲在暗处的那群才子们听得心惊胆战,但他们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肖典狱长会过来将他们杀人灭口。
汤骁见自己要说的话已经差不多了,便对邬柳儿使了个眼色。
邬柳儿立即道:“看来肖典狱长您是喝醉了,我们还是回包间里喝个茶醒醒酒吧。”
说完,她便上前扶住汤骁,小翎见状也跟着扶住汤骁的另一侧。
然后三人朝着包间返回。
此时那群才子已经被吓得面色发白,压根不再在意邬大小姐和“肖典狱长”的亲密举动了。
等回到包间附近,确认了身后没有跟踪时,汤骁立即变回原来的样子,并把外套的衣衫脱掉,装作若无其事的路人默默走过。
而邬柳儿则带着小翎笑盈盈地走入包间。
没过多久,邬柳儿找了个借口带着醉醺醺的肖典狱长再次回到那个凉亭。
这一次是带着货真价实的肖典狱长过来,弥补肖典狱长没来过这个凉亭的漏洞。
等坐下聊了一会之后,邬柳儿便让小翎把店小二叫来,安排马车把已经醉得站不稳的肖典狱长送回家。
留凤轩的戏一结束,邬柳儿立即返回自家府邸。
而随着邬柳儿离去,“肖典狱长”那些桀骜不驯的话语便开始不胫而走。
这其中也有邬柳儿安排人推波助澜的功劳。
作为当事人的肖典狱长却是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他还在自己的家里躺着等酒醒呢,关于他的狂妄之语便已经传到了孟郡守的耳里。
孟郡守还因此摔碎了一桌的杯子。
邬柳儿回到府邸后,立即有下人过来向她汇报消息,说州府那边要派过来的使者已经确定身份了,竟然正是王家在州府的那位姻亲,万幸的是对方只有筑基修为。
等到汤骁从邬柳儿那里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沉思了片刻,抬头问邬柳儿:“肖典狱长和王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邬柳儿不知道汤骁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如实回答:“有。这种事多着呢。”
汤骁听到这个情报顿时露出一抹笑容:“那我知道下一步计划该怎么走了。”
庞烨和邬柳儿听到这话瞬间懵逼了。
卧槽!原来你一直都没有一份严密的计划安排呀!
那你还敢信誓旦旦地说轻轻松松拿下长平郡?!
他们见过不靠谱的人,却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人,也不知道这种人究竟是怎么从一条小山村发展到一整个县城的。
汤骁看出了他们的错愕,便笑嘻嘻地说:“嘿嘿,其实我一直都有计划安排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总得稍微做些调整。”
庞烨和邬柳儿闻言松了口气。
你丫的这才像话。
邬柳儿问:“那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汤骁恶趣味地笑了笑:“天黑了,下一步就是我们去睡觉呀。”
邬柳儿:“???”
我能报警告你耍流氓吗?
一夜之后,到了第二天。
“肖典狱长”的狂妄之语愈传愈烈。
这吓得正牌的肖典狱长急忙前往郡守府向孟郡守喊冤。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汤骁则让邬柳儿开始第二步计划。
一大早,邬柳儿便向马统领发出请帖。
马统领现在的职务并没有固定的上下衙时间,他在接到邬柳儿的请帖后,不免陷入深思。
因为他也听到了昨晚从留凤轩里传出来的流言蜚语,知道昨天傍晚是肖典狱长和邬柳儿在一起密会,所以现在邬柳儿又来邀请他进行密会,这让他感到疑惑。
而且邬柳儿在请帖上写明要送他一场造化,这让他更加不解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决心亲自过去赴约,并按照请帖上面所说的悄然出发。
等到了密会的酒肆,房间之内只有邬柳儿和她的丫鬟小翎等在里面。
马统领确定四周没有埋伏后,才肯走入房间之内。
邬柳儿看到马统领这副样子,不免掩嘴一笑,道:“马统领这是怕我一个小小的蜕凡修士会对你不利吗?”
马统领坐到邬柳儿的对面后,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马统领是不是以为昨晚肖典狱长的事和我有关?昨天肖典狱长确实是与我会面,但他的那些话却是他亲口说的,我当时想要拦着他,可他已经喝醉了,压根就不听我的劝说,事后也不是我把他的话传出去的,当时应该是有其他人听到了肖典狱长的话语,他当时扯着大嗓门,整个留凤轩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那不知邬大小姐今日邀请马某过来所谓何事?”
邬柳儿嫣然一笑道:“是想和马统领结盟,也是送马统领一场造化。”
马统领不露任何表情,道:“愿闻其详。”
邬柳儿神秘兮兮地说:“马统领想做长史一职吗?”
马统领微微皱眉:“邬大小姐不会是不清楚我才刚刚升职吧?这又怎么可能这么快晋升长史一职呢?”
邬柳儿给马统领倒了一杯茶,说:“如果换做平时,这确实很难,但现在不同,现在可是机不可失。”
马统领不免心动,问:“怎么机不可失?”
邬柳儿道:“现在郡城战败,如果在州府派使者过来调查的时候,郡城之内有唯一一个人立了大功,你说这人会怎样?”
马统领双眼一亮:“那肯定升职!但有什么大功能让我立的?是邬大小姐有了反贼贼首落单的消息?”
邬柳儿差点点了头,她急忙道:“不是。我所说的是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如果你的功劳是与反贼有关,那你只是救了孟郡守,却没给自己晋升长史的机会。但如果你的功劳是与宋秦战线有关,那你的功劳便能是专属于你自己的功劳了。”
“你的意思是招兵?”马统领并非真正的笨人,邬柳儿都点拨到了这个地步,他自然能够猜到答案。
他现在的职务就是在为宋秦战线招兵买马。
“没错,我可以帮你在州府的使者抵达之前快速招够三支部队的兵马,不管是满足宋秦前线的征兵指标,还是弥补长平郡在这一战里所损失的守军,这都是大功一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