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湖城在紧锣密鼓的征卒,而静安城这边,鹤城降卒的甄别也接近尾声。因为事关重大,穆长川自百湖回来后,就令紫月、易千玺协助云涛进行甄别,并注籍。
这日
穆长川在后院练剑,一身白衣的易千玺形色匆匆的赶来,在花圃外,他止住步子,对着穆长川拱手,喊到:“大人!”
“近来吧。”说完穆长川收起剑势,乌云剑归鞘,侍女近前接过宝剑,并递给穆长川温湿的锦巾。
“你们到花圃外面侯着。”穆长川对侍女们吩咐,易千玺这时候来寻自己,应是甄别鹤城降卒,有进展了。
“诺!”
待侍女们都离去后,易千玺才近身前来,他拱手对穆长川道:“大人,鹤城降卒已经甄别清楚,除一千老卒有家室在鹤城,欲归去外,其余的皆愿归降,算上骑兵得两万五千人。”
“老卒离去的,每人给一枚梁金路费,从静安新军中挑选五千壮硕的甲士,与鹤城降卒编在一起。”静安新军如今减员至六千,战力已然不足,穆长川又不愿对鹤城甲士滥竽充数。
“是,大人!”易千玺领令,顿了顿,他继续询问穆长川道:“大人,降卒新军的归置是?”
重组后的新军归置,常怀镜已有决定,穆长川暂时肯定不会说
“暂时还叫静安新军吧。”穆长川笑道。
“那营寨呢?”降卒目前都被易千玺安置在静柳府,附近的临时窝棚里,并无固定的驻军大寨。
“调去阳炎的建中营寨,将那里扩大些就可以了。”
景王常怀镜让穆长川看紧西中城的梁军。而靠近西中城的建中校尉营编制已溃,且以后也是要被调去定襄的。穆长川将阳炎的建中校尉营征用并扩大,暂时充做新军营寨,也是可以的。
与营寨、归置相比,最令穆长川头疼的还是静安新军万人将,云涛毫无疑问会是新军的万人将。徐明资历尚浅,若任他为将,庙堂很难通过。
“还得要将宝荣挖过来才行。”穆长川寻思,竹山一战,东城军战损严重,特别是宝荣麾下,折损逾五成,这是个挖墙角的好时机。
“易校尉,我想将常安信麾下万人将宝荣挖来,你有什么好法子没?”穆长川挽起袖袍,走近易千玺身边,轻声问询。
对于新军目前的状况,易千玺也看在眼里,他虽心里有主意,却也不好冒然说出。
“大人,此事简单,你只要传军令,将宝荣借来就行。至于何时还,再说便是。”
易千玺的话使穆长川如拨迷雾,当年刘备借荆州使用的就是这招,效果还挺好。“这个方法好!”
翌日
穆长川以防守西中城梁军的名义,调振武将军宝荣暂任静安新军左翼军将军。调云骑将军云涛,为静安新军右翼军将军兼骑兵将军。他自己亲领中军,同时令人将表书送到百湖城景王常怀镜那里报备。
城主府,正堂
“卓玉,我欲在莽山旧日居地,建一新军备所,名曰鹰巢。你给这位易先生带个路,找到地方,你就回来,后面的事让易先生处理。”
鹤城降卒之事暂告一段落,莽山的鹰巢也要个妥善的人盯着,当初因没有合适的人选,穆长川原属意谭未与卓玉一起去的。不过现在有了易千玺,穆长川觉得可以全权交给他处理。
“是,侯爷!”卓玉柔声道,在穆长川的授意下,谭未已经开始教授卓玉剑术,且卓玉也知道,穆长川手里还有一支名曰鹰卫的旧卫。
“鹰巢?大人,是否现在动工?”去莽山弄鹰巢的事,穆长川事先并未知会过易千玺,初闻此事他颇感惊讶。
穆长川摇摇头,“现在情况特殊,静安城,连带东城都有两国的细作。时间上不合适,待梁军退去再动工吧。”
说话间
穆长川瞟见门口有十夫长,堵在门口,似有事要来寻自己。
“你们去莽山,带的侍卫一定要可靠。先这样吧,你们可以下去了。”
“是!”二人躬身退了出去,他们刚离开门口,十夫长就跨门而入,来到穆长川面前,跪拜道:“禀侯爷,门外有自称是岳城度支府衙的差役,前来求见。”
“岳城度支府衙?”
穆长川讶道,他与岳城官衙并无往来,也无熟人,那差役来寻自己何意?
“他可有说,来寻我何事?”
“说受故人所托,有物件要交给侯爷。”十夫长回禀
“故人?”穆长川吃惊不小,他仔细回想一番,确认在岳城并无故人。
“让他进来。”
“诺!”
甲士离去后,他扭头对侧面的屏风后的人影,询问道:“谭未,我们在岳城还有故人吗?”
“没有,我确认庞由他们并未去岳城。”
“……”
大堂外,三名身着黑底蓝边,头顶毡帽的差役走进来,领头的身材魁梧,面容肃穆,他左右两边的差役身材中等。
“小人等,拜见侯爷!”
“起来说话。”穆长川上下打量这三人,皂衣上沾满黄灰,脸部苍白,似是奔波许久。
“谢侯爷。”
“你们受何人所托?寻我何事?”穆长川淡淡道
为首的差役,抬起右手,从胸间夹衣间摸出干瘪的钱囊,打开并从里面取出枚碧绿的玉牌与一封信戈。
见到玉牌的那一刻。
穆长川猛的站起来,激动的心情,无法言语。他战战巍巍走近差役,接过玉牌与信戈,深吸一口气,穆长川打开信戈,一抹清秀的字迹,显现在眼前。
“长川:
鹤城一别,已近二十载。我本不欲再联系你,耐何胡伯父有劫难,举全滕庙堂,我也只识你,只得寻求你的帮助。现今岳城因征卒而缺粮。胡伯父为岳城度支,悯百姓之艰难,不欲强征民食。若被岳国公锁拿,顷刻间性命不保,望你能帮衬。萧珊珊”
看完信,穆长川恨不能立刻赶过去,他扭头对差役询问道:“你们出来多久了?”
领头差役,拱手回道:“已经两个月了。”
“为何这么久?”穆长川讶道,从岳城到静安城,若驾马走驿道的话,一个月足以。
“我等先去定襄,后得知侯爷在黄安府。再去黄安时,才知侯爷在静安。如此兜绕,因此将时间耽搁了。”
“胡度支的家人,你们熟识吗?”穆长川再问
领头差役摇摇头,回道:“卑职等,不太了解胡大人家里的情况。”
“嗯……我知道了,你们先留在这里,待岳城战事结束,你们再回去。”穆长川叹口气,如今边城多战事,耽搁了两个月时间,事情怕是不妙。
“诺!”三人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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