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箭矢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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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国征西大将军司马良驹领着二十余万甲士,在北线逼得岳城征粮又征卒,忙的不可开交之际,梁军南线早已打得不可开交。

    骏景府北

    征南大将军程杰文对南华梁军的战况还不知,玉虎截断位于五河府的粮道后,便依据穆长川的命令,在西中城梁军的南侧,不断进行袭扰,顺便截断了朱秉言部与程杰文部联系。

    至玉虎出现在程杰文侧翼时,程杰文部攻击骏景府北墙已有三天,正值关键时刻。

    “谁能告诉我,这滕国骑兵是从哪冒出来的。”大帐内,端坐上位的程杰文脸似乌云遮面,他扫视帐下诸将一圈,喝斥道。

    帐下诸将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滕国骑兵是从哪里来的。

    “嗯……怎么不说话了?”

    诸将的沉默,使得程杰文面色越发难看,这三千滕国骑兵虽并不能对程杰文部构成威胁,可他们出现的意义却很不一般。

    “董俊琦将军,斥骑是由你部负责的,你来说。”

    “大将军,应该是从静柳府或基林府出来的。”被逼的没法子,三十来岁的青年将军董俊琦出列,对程杰文,拱手回道

    “应该?什么叫应该!这像你右积射将军该说的话吗。滕军一名万人将麾下也不过才两千轻骑,守府的校尉营就更少,敢把三千骑兵放在我军左翼来骚扰,这说明什么?”

    程杰文眉头一挑,语气平地再提高三分起来,董俊琦的回答,令他很不满意。

    “大将军,也许是滕国的疑兵?”大帐右首次位一位四十岁年纪,黑甲、尖脸将军拱手。

    “疑兵理由呢?”

    “…………”

    是啊,理由呢!

    这下诸将彻底懵逼,在程杰文的质问下,大帐内又安静了下来。

    其实程杰文自己也不知那些骑兵打哪儿来,更加不知为何来此。他想着诸将人多,总能有几个开眼的,没成想诸将还不如自己。

    见问询的结果是这样,程杰文心寒,也就不再为难众将,眼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他需要弄清楚。

    “李功文将军,粮草何时到啊?这都已经延误两天了。”

    给大军保障粮草的,是才棺将军麾下的民夫及千余名梁军辎重营甲士押运,在刚出五河府时就遇上滕军轻骑,粮草遭毁,民夫与甲士早做鸟兽散。

    “按时间推算,他们应该到了,末将恐他们已被滕国骑兵给拦截。”左手第四位的一位黑甲胖将军,出列回道。

    话题扯过一圈又来到骑兵这里,董俊琦将军的脸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粮草被劫可非小事,这罪责他一骑兵将军担不起。

    “右积射将军,如今夺城之战激烈,我不希望再看到附近有滕国轻骑干扰我军行动,两日内你务必要将他们消灭,否则你这将军就别做了。”

    “遵令!”董俊琦忙擦去额头汗水,对上位的程杰文拱手

    “诸将听令,自现在起,调整部署,每万人队轮番攻击两日,日夜不停,哪部分先夺下城墙,本将军记他首功。”

    “遵令!”众梁将齐声回应

    梁军对面的北墙上

    面对着攻城力度一日强过一日的梁军,即便有险峻的城墙,阳炎麾下六千名甲士,伤亡依旧超过三成,其中包含两名千夫长以及六名百夫长。

    “总领,令千夫长不行了。”一名浑身伤痕累累的建中营十夫长,来到阳炎身边,泣声禀道。

    “在哪?”阳炎沉声问道,这令安民,是阳炎的同乡,也是位久历战阵的老卒。

    “在那!”十夫长指着,躺在城墙上右角,一名面目漆黑,胸口插箭的壮汉,言道。

    阳炎猫起腰绕过地上同袍的尸体,小心翼翼的躲避梁军箭矢,往令安民处走去。

    “安民!”阳炎蹲下身子,看着已濒临死亡的令安民,轻握住他的右手,低呼道。

    令安民一脸疲惫之色,听见阳炎的呼喊,他缓缓睁开双眼,淡笑道:“总……领?”

    阳炎点点头,眼中藏泪。

    “我……好……累。”胸口处的伤,让令安民,连呼吸都痛。

    “累,就好好休息,少说话。”

    “不……不说……不行,娘……娘。”令安民双目大睁,死死的抓住阳炎的手。

    “你放心,我也会替你给婆母送终。”阳炎泣声,婆母是令安民的母亲。

    “不……要告诉……”令安民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出四个字就逝去。话明显没说完,可意思阳炎懂。

    “你放心,我不会将你的死讯告诉婆母的。”擦去泪水,阳炎伸手将令安民的眼睛合上。

    “啊!”

    此刻容不得半点忧伤,又一名建中营的甲士被流矢射杀,倒在阳炎面前。

    梁军有数万弓手,这几日射向城墙的箭雨就没停过。死去的滕国甲士,有大半是被箭矢射杀。骏景府抬尸的百姓也根本不敢靠近城墙,靠近了,便有死无生,故尸体一直无人收敛,臭气熏天。

    这个仗,真的没法打!

    “传令,保留中间一个垛口,保留两侧各一个垛口,其余的垛口全部用圆木塞入,抵挡箭矢,各部不得直身步行。”阳炎猫起要,大声呵斥道。

    “诺!”

    众甲士暂停还击,纷纷猫起腰滚动圆木,塞填垛口。垛口被填后,死在箭矢之下的甲士少了很多。

    “注意躲避,不要露头!”

    见有的甲士头暴露在墙外,阳炎再次喝道,“王雷,梁军箭矢停下后,你带百人队将弟兄们的尸体抬下去。”

    “诺!”离阳炎不远处,一名建中校尉营百夫长回应。

    见城墙上的滕军甲士反击,越来越弱。城下的梁军开始攀梯,箭雨也缓下来,百夫长王雷,迅速下城组织百姓搬运建中校尉营甲士尸体。

    “李仰,去唤郭冰坤的千人队上来,替换令安民的千人队。”眼瞅路障被清开,阳炎欲将损失惨重的令安民千人队换下。

    “诺!”

    阳炎见兄弟们陆续下去,便转过身,窝在墙角,他已经两天没合眼,歇下来后,胸闷欲呕。

    “总领!”郭冰坤领着千人队,猫腰上来。

    “准备近战,让兄弟们饮酒。”

    阳炎侧头,吩咐郭冰坤道,骏景府北城墙上,最多也只能容纳下八百甲士,而近战又是滕军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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